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你是我宝贝[重生]在线阅读 -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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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烟敲出来,递到他唇边,江随风启唇接了,在咔哒一声响中,路西野擎着火,再次奉到了他的唇前。

    烟头被点亮,路西野笑了一声:“你要,我就会给,别不敢要。”

    江随风侧眸看他,他在他的目光中将电话接了起来。

    他讲了英文,专业名词很多,江随风只知道他在和人讨论实验室的某项新药监测数据。

    这通电话很长,他的语气也和上一通完全不同。

    江随风安静地听着,直到一根烟燃到尽头,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来。

    路西野的呼吸滞了滞,上一世的无数镜头在他脑海里闪过,每一个都是那只手,将火红的烟头碾在指腹间。

    这曾经是他无数次噩梦的组成部分之一,但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成为了他的习惯。

    他继承了他的习惯。

    他想伸手去阻止他,但江随风的动作太自然太流畅,烟头已被碾灭在指间。

    他吁了口气,这时候才意识到他戴着手套。

    他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被烫出了焦臭味,小小的破洞里露出灰白的里衬。

    江随风似乎也有点意外,他的眉心微微蹙了蹙,有些心疼又怜惜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套,轻轻蜷起了手指。

    车子在酒吧门前停下,雨也恰好停了下来。

    江随风做个手势,是要先下车的意思。

    路西野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他迅速讲了两句,随之挂了电话。

    “不好意思,”他说:“今天临时有些工作,不能看你表演。”

    “没关系,”江随风说:“您先忙。”

    他说了再见,踏上了通往酒吧的楼梯。

    但很快,路西野又追了上来,站在酒吧门口,他将一个袋子塞进他手里。

    “国外的朋友前几天送我的,但是尺码小了一号,我本来想丢了,又觉得可惜,”他笑的很随意,又有点不好意思:“你不会嫌弃吧?”

    纸袋是很普通的深咖色,没有任何标志,应该换过了包装。

    江随风将纸袋打开,看到里面是一件棉服,即便标志被刻意地藏了起来,他还是认出这是国外最擅长冬装的某服装品牌。

    秦氏毕竟是做服装的,上一世,他对国内外各个品牌的服装都做过不少研究。

    这样一件棉服,怎么也要上五位数了。

    他抿了抿唇,有点不知所措:“我……不需要。”

    又说:“你可以退掉或者更换尺码。”

    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他觉得如坐针毡,仿佛是真的在嫌弃一般。

    “他们在国外买的,国内没有这个款式,不好换,而且,”他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我mama是服装设计师,我只能穿她的衣服。”

    路西野的语气也慢慢有些局促了起来:“你……不会真的嫌弃吧?”

    江随风将手握紧了些,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路西野又迅速打断了他:“其实,我还有点事想拜托你帮忙。”

    江随风没再推拒了,他笑了笑:“您说。”

    “路氏下周要在校园里做个调查活动,你们学校的问卷,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带酒吧来,回头我过来时顺便取回去。”

    这算什么帮忙?江随风笑了笑,但没有说话。

    直到进了酒吧休息室,他才把那件棉服从纸袋中取出来。

    棉服里沉甸甸的,里面包着一个小小的玻璃密封罐,里面是满满的一罐雪花酥。

    他打开盖子,取了一颗出来放进口中,酥软香甜,甜的让人不知所措。

    第8章 Chapter 8

    返程的路上,路西野将未完的电话又拨了过去。

    电话讲了一路,烟也抽了一路。

    在书房看完对方发来的资料之后,他决定还是要亲自过去一趟。

    资料是美国最权威的基因检测公司发来的。

    所有数据都精准到,可以作为医生制定治疗方案的医临床依据,比国内阉割版的基因检测更为精准全面。

    他让助理定了机票,又和他父亲通了电话。

    随后,他将江随风的电话调了出来。

    他看了那组数字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只向他的社交软件发出了好友申请。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江随风的信息没有等来,却等来了林郡的邮件。

    邮件中是FY最近的投资项目,其中包括电影“谎言”的最新进展。

    在拉到演员名单的那一刻,路西野的手指顿住了。

    男主角定下了最近大火的顶级流量黄氲佰,女主角则是从电影学院现选的新人文安。

    直到此刻,久藏于路西野脑海里的某些记忆,终于浮现了出来。

    电影谎言,上一世并没能顺利上映,而是在压了将近八年之后,才得以登上大荧幕并一炮而红。

    具体无法上映的原因,是出在男主角黄氲佰身上。

    而八年之后,谎言一炮而红时,女主角文安已从十九岁最好的年华,蹉跎到了二十七岁。

    借着这部电影,在各色影视剧里做了八年配角的文安,终于一炮而红。

    这件事对路西野而言,简直轻得如烟似雾,风一吹就散尽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因为那时,恰恰是秦默彦去世一周年的时候。

    之所以他能有这一点印象,大约还是因为他那时的极度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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