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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谢绻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找不出半分讶异,雾沉沉的双眸也平静的如同湖面,好像什么事都不会惊起一点波澜。 没有一个人开口,互相对视着,空气中涌动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萧南先是看看考了全校第一的表弟,又看看他那被狗追的哭天抢地的亲弟,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奈。 还是他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看来不需要我介绍了,既然都认识,不如进来坐坐?” 沈与星哪敢啊,他现在恨不得连夜造个火箭去外太空生活,也不想和谢绻同坐在一起。 他正要拒绝,谢绻却先一步淡淡道:“很抱歉,我想我应该回家了。” 萧南点点头:“好吧,今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明天给你放个假,好好在家休息。” 谢绻颔首道了声谢谢,便转身进去换衣服去了。 临走前,还深深地看了眼沈与星。 沈与星:“……” 为什么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萧青阳见状想溜,被沈与星一把抓回来,森森道:“好弟弟,咱们好像还有点私账还没算。” “什么私账,呜呜呜,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萧青阳求救地看向亲哥。 光看这情况萧南就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谢绻入职的事还是他一手cao办的,便道:“给你添麻烦了小星,别打死了就行。” 说罢也转身进去了。 萧青阳:“……” 谢绻回到家,径直走进房间,找出了那张被他保存完好的纸条。 这些天他时不时就会拿出来看一看,而现在他总算知道,这丑不拉几的画到底是谁画的了。 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甚至在知道的时候也只有一瞬间的恍然,好像这人就该是沈与星才对。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明明沈与星一向对他不假辞色,还用尽各种办法让旁人厌恶他,欺辱他,而他自己则在一旁冷眼旁观,目带嘲讽。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事开始慢慢地改变了。 他没再在桌底下发现蟑螂和老鼠的尸体,没再进教室的时候被泼一身冷水,作业也没有再一夜之间成为碎片。 这一切的改变都如此突然,一开始谢绻也怀疑过,担心过,然后更加谨慎地对待。 他下意识地保护自己,拒绝所有对他不怀好意的关切。 但他陷入危难时,似乎也总是这个一直欺负他的人从天而降,说几句奇奇怪怪的话就替他驱散了黑暗,带来光明。 谢绻依旧无法形容这种神奇的感觉。 就仿佛一个从未见过阳光的人,从缝隙中得已窥见一丝天光,自此再也无法忘怀。 人总是这样贪心的,见过之后便想要再索取更多,似乎只要将那个缝隙打开,便能拥抱那道天光。 谢绻指腹摩挲这张纸条,眼神逐渐柔和下来。 再次将它收好,谢子庭在他房间外道:“哥,你在看什么呀?” 他注意到谢绻已经足足十分钟没有动过了。 “没什么。”谢绻转过身:“怎么了?” 谢子庭摇摇头,倚在门外欲言又止,好半天才问:“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谢绻愣了一下,大概知道了谢子庭问这个的目的。 好像过不了多久就是他18岁的生日了,谢子庭应该是想送他生日礼物吧。 谢绻笑了笑,只道:“没什么想要的。” 谢子庭啊了一声,又问:“真的没有吗?哥你再仔细想想。” 小屁孩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脸上的着急都快溢出来了,好像谢绻不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就要哭出来。 谢绻沉吟片刻,道:“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应该就是mama赶紧出院,我们一家人早点在一起吧。” 谢子庭愣了一下,挠挠头,不知道哥哥这个愿望要怎么才能实现,虽然他也很想让mama早点出院。 谢绻摸摸他的头,笑着道:“别担心,mama很快就能出院了。” 医生说林青颜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下来,再过不久如果观察后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转回家休息。 虽然依旧不能太过劳累,还需要定时回医院复查,但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谢子庭的眼睛也亮晶晶的,那他是不是和mama一起悄悄准备惊喜,给哥哥过生日了? 他听说18岁的生日很重要,他想给哥哥一个难忘的生日。 看谢子庭这么高兴,谢绻也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的事。 谢子庭走后,谢绻的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那幅画上。 以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画上的少年确有几分像沈与星。 他稍稍走近,俯身仔细观察这幅画。 他想起谢子庭说过,买他画的人也和这幅画上人长得很像,巧合的是头发也是绿的。 那么买画的人,会不会也是沈与星呢? 谢绻情不自禁将指尖伸出,触碰画上人的脸,却在即将碰到的一瞬间收手。 他觉得自己多半是疯了。 鉴于萧青阳已经严重违反了他们的约定,沈与星决定对他实施酷刑。 萧青阳看着面前半人高的卷子,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我已经知道错了哥,放过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