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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与星只想骂一句放屁,他只揍了黎狗一拳,哪来好几下。 果然当时就不应该轻易放过他。 黎秋温还在继续颠倒黑白:“我在校期间一直都友爱同学、尊敬师长,也不知道是怎么惹到这位学弟了,竟然让他这么痛恨我。” 沈与星:“……” 有一说一,他真的被黎秋温恶心到了。 沈与星听不下去了,正要走进去戳穿黎秋温的骗局,便又听见黎秋温愤恨道:“所以老师,请你一定要狠狠地处罚谢绻!” 他迈进办公室的步伐一顿,脸上缓缓出现一个黑人问号。 谢绻?这又关谢绻什么事? 难道是黎秋温知道告他的状没有用,所以想把锅推到谢绻的身上? 毕竟谢绻无权无势,想要让他吃亏实在是太容易了。 黎秋温,果然阴险至极。 沈与星不能让黎秋温欺负谢绻,至少有他在的一天,谢绻都不会再受人欺负。 况且打人的是他,凭什么让谢绻来背锅。 于是沈与星不再停留,立马迈步走进去,大声道:“不是谢绻打的!” “你有什么证据吗?” 两道声音同时在办公室里响起,其中一道清清冷冷的嗓音来自于谢绻。 谢绻站在窗边,神情冷淡,没有一点受人指控的惊惧甚至委屈。 他仍旧是那幅处变不惊的模样,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惊动他一分一毫。 沈与星出现后,办公室里所有的人一齐看向他。 办公室里人不少,就连黎秋温的班主任周毅和教导主任也在这里,看来黎秋温挨打的事情还挺受重视。 谢绻也看了过来,冷淡的表情这才有了些许变化,眼眸微微一闪,看着沈与星一步一步走进来,站在了自己的身侧。 仿佛是在给他撑腰,沈与星义正词严道:“谢同学,不用担心,不是你做的事情没人会扣在你身上。” 他清了清嗓子:“我摊牌了,是我打的黎秋温。” 乔水湘懵了,看了看教导主任:“这……” 教导主任也蹙起眉,道:“沈与星同学,话可不能乱说啊。” “主任,我没有乱说。”沈与星道:“不信你问问黎学长啊。” 黎秋温盯着他,咬牙道:“沈与星,这又有你什么事?” “不是吧不是吧,狗还不忘打狗人呢,你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沈与星说完转过头看去,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看清黎秋温此时的模样。 只见黎秋温坐在轮椅上,头上缠着几圈纱布,脸上青青紫紫,眼睛肿起来一只,就连腿上也缠着纱布,看起来属实伤的不轻,还真不是演出来的。 沈与星:“?” 他发誓,他绝对没有偷偷派人去揍黎秋温,真的只在那天打了他一拳而已。 所以黎秋温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 他很疑惑,真诚地问:“等下,我先问一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 黎秋温气急败坏道:“你他妈是在明知故问吗?就是谢绻这个狗杂种,要不是老子一时没注意,怎么可能被他打成这样?!” 沈与星蹙起眉,他很不喜欢谢绻被人这么称呼。 黎秋温似乎还不解气,继续冷嘲热讽道:“也不知道谢绻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护着他。不过和这种人混在一起,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么,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打你,可你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沈与星正要开口时,谢绻颇有质感的嗓音先他一步响起。 他冷冷地注视着黎秋温,道:“在没有绝对的证据面前,请注意你的措辞,黎秋温学长。” 他冰冷的目光仿佛具有穿透力,看得黎秋温内心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感到了一阵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黎秋温觉得诡异,他竟然会从一个他向来都看不起的人身上感到压迫。 可正是这个他看不起的人,昨天晚上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声音仿佛淬了冰,警告他不准动沈与星一根头发。 在这之前,黎秋温的确打算找几个人教训教训沈与星,毕竟沈与星给了他那么大的难堪,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当时他已经计划带上几个人,准备藏在沈与星的必经之路截下他,想要用偷袭的方式让沈与星也尝尝挨揍的滋味。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黎秋温等了很久,他的同伴们都没有来,反而是谢绻出现了。 他被谢绻打倒在地的时候都还想不通,为什么谢绻的力气这么大,他甚至毫无还手之力。 谢绻下了狠劲,黎秋温被打得鼻青脸肿,因为气不过,传出去又实在丢人,所以他没有大肆宣传,而是选择用这种方式逼谢绻退学,最好能让他跪下道歉。 要是能再磕两个头,说不定他心情一好就原谅他了。 毕竟从来都只有别人对他退避三尺,没有他害怕的道理,就凭一个谢绻也想和他斗? 于是黎秋温得意道:“证据?我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证据,难道你觉得我黎秋温会诬陷你吗?” “诬陷?真是个好理由啊。”沈与星笑眯眯道:“我听说黎学长一直都很针对我们班的谢绻同学呢,说不定是你在哪挨了揍,又不想浪费这次机会,所以才想诬陷谢绻吧?” 他顿了顿,又故作吃惊道:“咦,难道是被我说中了?不然黎学长的表情怎么这么难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承认我确实很有做侦探的天赋,但我还是劝黎学长做人不能这么物尽其用,脚踏实地才是正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