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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第137节

    “穿越异世,与meimei相依为命,制水泥,烧琉璃,开山挖矿,掌握天下经济命脉,做无冕之王!”

    “看不起我这纨绔子?《将进酒》《滕王阁序》李白杜甫苏轼,还不吊打你们这群庸人?”

    “什么公主郡主,他才不稀罕,直接退亲了事,娇妻美妾,岂不快活?”

    “后来皇帝拜他为国师,太子跪求娶他亲妹,高门显宦争相巴结,才女美人求爱络绎不绝,且看他在异世如何过的风生水起!”

    嬴政:“……”

    皇帝们:“……”

    “啊,我的眼睛!”

    刘彻痛苦的大叫道:“重金求购一双没有看过这些屁话的干净眼睛!”

    朱元璋道:“我们都没有,你还是直接抠了吧。”

    “有常识没有,经商的想掌控经济命脉,做无冕之王?吕不韦都是先商后政,他是觉得自己比吕不韦还行?!”

    刘彻冷笑道:“当我们古代人都是傻叉是吗?!”

    李世民默默道:“他可能真当我们是傻叉,写诗都是漫无目的的写,不知道写诗还有格律限制,有应和诗,有五言七言限制,典故出处。”

    高祖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说:“我求求他们放过公主吧,公主们太惨了,前世要被驸马杖毙,后世要被驸马退婚,换个人祸害可以吗?”

    “他们换了,”朱元璋友善的提醒说:“这不是楚王死了五个王妃吗。”

    高祖:“……”

    后边还皇帝拜他为国师,太子跪求娶他meimei……

    刘彻什么都不想说了——求一副没有看过这些内容的干净脑子,谢谢!

    皇帝们静默了大半晌,这才鼓足勇气去看最后几行字。

    嚯,这个短,就三行字!

    “公主,驸马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人,看起来像是……”

    “像是谁?”

    “像是您的meimei,江阳公主。”

    皇帝们:“……”

    “不是,”刘彻艰难道:“都是三分天下的人了,能不能正常点?”

    高祖:“果然还是不肯放过公主!”

    朱元璋挠了挠头,说:“这个,这个逻辑上有瑕疵,道德上也有瑕疵啊。就这个江阳公主,你好歹也是个公主吧,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非得跟你姐夫鬼混?!”

    李世民心神俱疲的笑了一声,没说话。

    高祖用肩膀撞他一下:“兄弟,你怎么不吭声?”

    李世民幸灾乐祸道:“好在这个世界不是我来经历!”

    刘彻回过神来,很快也幸灾乐祸起来:“好在这个世界也不是我来经历!”

    高祖与朱元璋对视一眼,嘿嘿嘿笑出声来。

    嬴政:“……”

    嬴政默默将精神力收回,坐在龙椅上开始揉着自己额头。

    近侍亲信见状,面有忧色,近前去小声询问:“陛下,您怎么了?”

    嬴政面无表情道:“头疼。”

    ……

    嬴政在御座之上坐了半晌,属于原主的记忆逐渐恢复。

    这是个架空世界,并不存在于历史记录之中,原主姓庄,名兴宏,今年四十岁,是大秦朝的第七代天子,三年前先帝驾崩,庄兴宏这个太子登基为帝,顺理成章的做了皇帝。

    “大秦朝……”

    嬴政在心底默默念了这国号一遍,心底平添了几分安慰。

    庄兴宏有九子七女,长子乃是已经辞世的元后所生,只是因性情不为父亲所喜,而被发落到江南修河渠去了。

    嬴政想到此处,思绪不禁为之一顿。

    他忍不住想,先前那些人在他们自己所经历的世界中,见到的都是至亲至爱之人,那自己呢,又会见到谁?

    扶苏,会是你吗?

    长子的名姓是他心中为数不多的些许柔情,嬴政静默片刻,方才继续去翻原主记忆。

    长子之后,便是刘贵妃所出的次子,第三子为淑妃所出,第四子便是汪贵妃所出的楚王明德,也就是方才见到的第一个天雷滚滚故事里的男主人公。

    原身与原配妻子没有生死相许的深情,但彼此敬重总是有的,元后辞世之后,原身没有续娶,也没有扶正侧妃,登基之后追封其为皇后,令刘贵妃与汪贵妃一同管束后宫。

    想到了汪贵妃,就难免想到楚王和他横死的五个王妃。

    嬴政还在皱眉思索,刘彻就忍不住搬着凳子一线吃瓜,瓜子都找出来了:“始皇,接收完记忆了吗?楚王前五个王妃到底是怎么死的?刺客杀的,中毒死的,楚王杀的,还是说被克死的?”

    嬴政眉头皱起,正想置之不理,却见其余几人也纷纷搬着凳子嗑瓜子围观,不禁头疼起来。

    默然几瞬,他道:“不知道。”

    皇帝们:“????”

    “就是不知道。”嬴政如实道:“脑海里只有一点印象,就是楚王一年之内接连娶了五位王妃,结果娶一个死一个。汪贵妃挺难过的,宫里人议论纷纷,宫外勋贵官宦觉得楚王宛若阎罗降世,避之不及,别的就什么都没了。至于原身本人……好像也不觉得这事有多奇怪,心里挺怜惜这个儿子的。”

    刘彻的瓜子掉了一地。

    其余皇帝们手里的瓜子也掉了。

    空气凝滞了半刻钟之久,刘彻的嘴才合上,又抓了把瓜子儿开始嗑,说:“这也正常。毕竟这事儿实在不合逻辑,只能这么圆场了。总不能说这个世界的人都是脑瘫,眼睁睁看着楚王死了五个王妃却没找出原因还跟没事人似的吧?亏他还叫楚王,呵,老婆都死的不清不楚的!”

    皇帝们:“……”

    彘儿真是干啥啥不行,吐槽第一名!

    嬴政也觉得有些无语,沉吟几瞬,便吩咐侍从传唤大理寺少卿与禁军统领来。

    官署本就在皇城之内,禁军统领更身在宫中当值,皇帝传唤,二人来的很快,恭敬行礼之后,便垂首在下,等候吩咐。

    嬴政将脑海中的人像与面前二人对应在一起,挥手遣退侍从,吩咐大理寺少卿:“朕决议彻查五位楚王妃暴死一案,便由你来负责此事,在大理寺中点几名勘探痕迹的好手,再寻几个老练些的仵作,先去楚王府查探询问,再开棺验尸,看她们死因究竟为何,必然要给朕一个交待!”

    大理寺少卿原本还在想陛下今日传召所为何事,却不曾想竟是为了五位楚王妃横死一事,怔楞几瞬,旋即躬身应下,再直起身时,又不禁为难:“陛下有令,臣不敢不从,只是楚王乃是超品亲王,臣不过是大理寺一少卿,实在是……”

    嬴政道:“朕自有密旨与你,便宜行事,即便是楚王,也须得配合。”

    说完,又转向禁军统领,眉宇间杀气凛然:“你去点五百人将楚王府围住,安排专人采买,勿要使其衣食无缺,只是有一条,若无朕的吩咐,楚王府中人不得擅出,王府之外的人不得擅入,若有违抗,立杀无赦!”

    禁军统领身在宫中,又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自然知晓汪贵妃与楚王母子二人有多得宠。

    汪贵妃是当今的母家表妹,出身显赫,楚王更是深得皇太后宠爱,在皇长子被责离京之后,赫然是储君之位最有力的争夺人选。

    现下陛下却令他包围楚王府,无皇令不得擅自出入?

    可见这帝都,真真是要变天了!

    禁军统领提了一万个小心,低声询问道:“敢问陛下,楚王殿下是否在无召不得出的范围之内?”

    嬴政道:“在。”

    禁军统领听得心下一凛,不敢再问,恭声应下,眼见着皇帝亲自书就密旨两封,加盖印鉴,叫自己与大理寺少卿带上,一道出宫办事。

    二人俱是一头冷汗,离了御书房,叫外边的风一吹,后背都是冷的。

    大理寺少卿虽是皇帝心腹臣子,但终究不似禁军统领这般常伴左右,走出去一段距离,便悄悄向同僚打探消息:“这是怎么了?四皇子前不久还风头正劲呢,怎么忽然就……”

    禁军统领满心不解,悄声答他:“我也不知道。”

    好在二人皆是纯臣,一心忠诚于皇帝,并不曾投向朝中诸位皇子,此时奉旨办事,倒也不觉如何为难。

    禁军统领点齐人手之后,便骑马出宫,飞奔到楚王府上,里里外外包围严实,自己则带了皇帝手书入内去面见楚王。

    楚王这时候正在书房中与几位幕僚议事,听闻禁军围府,脸色顿变,幕僚们也是面面相觑,目露惶然。

    天下之大,有能力号令禁军包围楚王府邸的,也只有一人而已。

    那就是当今天子!

    可是,为什么?

    禁军统领在前厅等待片刻,便听人传禀,道是楚王到了。

    抬眼去看,便见那青年身着紫袍,上绣四爪蟒,金冠束发,面容冷峻而倨傲,通身阴鸷杀伐之气,极为慑人。

    禁军统领微微垂眼,楚王负手走到他面前去,冷笑一声,道:“辛大统领,你这唱的是哪一出?你好大的威风啊!”

    禁军向来都是受令于天子,若有异动,必然是尊奉天子之令,楚王身为宗室亲王,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禁军统领心知他这是有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心下不悦,脸上却不显露,双手举起密旨,震声道:“陛下密旨在此,楚王接旨!”

    楚王瞥见那密旨的浅金色泽,眸光随之一颤,顺从的跪下身去,应声道:“儿臣接旨。”

    禁军统领徐徐将密旨念完,眼见着楚王那张冰山般冷硬的面庞破碎了好些,不禁心下暗爽,脸上仍旧是无波无澜:“楚王殿下,接旨吧。”

    楚王身形僵硬的跪在地上,险些将满口牙齿咬碎:“儿臣,接旨!”

    双手将那密旨接到手里,楚王紧盯着看了数遍,得到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印鉴是真的,字迹是父皇的,这的的确确是一封圈禁自己的密旨!

    怎么会?!

    父皇他怎么会这么对待自己?!

    ……

    大理寺少卿与禁军统领走后,嬴政无意在御书房中久坐,有心一窥禁内风景,便起身往殿外走动。

    近身内侍侍奉这位天子多年,知晓他是如何宠爱汪贵妃,又如何看重楚王的,眼见他们起高楼,又眼见楼塌了,着实惊骇。

    这时候见皇帝心情不坏,他说了几句闲话逗趣儿,这才小意试探道:“楚王殿下是怎么惹着您了?陛下这回生的气可不算小。”

    嬴政凭栏而立,淡淡道:“不明不白的死了五位王妃,晦气。朕以后再不想见到这不祥之人。”

    内侍:“……”

    “对了,”嬴政转过脸去看他:“你姓什么来着?朕只记得你名字,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