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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45节

    “好酒量!来!再喝!”

    小女郎生的貌美,即便是换上了男装也遮不住她惊人的美貌。那几人见她落了单,又是一脸懵懂的样子,便在心里起了坏心思。

    待她醉的不省人事了便将她拐到楼外的小巷旁快活一番,是不是青楼女子又有什么要紧,孤身一人来这儿的,估计自己也不干净。

    他们几人对视一眼正打算接着灌她的时候,一只手从他们面前伸过,干净利落地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

    “赵五,京城人士,有个小买卖,家中有母亲一人,妻子是洛阳人士。”

    “周冯,商丘人士,在此码头务工。”

    “黄大有,农籍,有田地二亩,家中有妻妾二人,无子。”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三人,看着他们从震惊到盛怒再到惊愕,微微一笑,然后猛地向前一步,在他们裆部一人踹了一脚。

    少年微微垂下眼眸,笑了:

    “我说,她是我的,给我离她远点。”

    ——

    在他们吵闹的时候,李姒初又喝了好几杯。

    待白季梓抢过某个笨蛋手里的酒杯的时候,她已经闷了好几杯,此时眼中微醺,已然是一副醉鬼的模样了。

    “喂,你干嘛一口气喝那么多!”

    果酒甜丝丝的,她将它当成了果汁也不奇怪。但这果酒虽甜后劲却大,他眼一黑,仿佛已经能看到某个家伙因为喝醉了大喊大叫的样子了。

    “笨蛋,喝那么多酒。”

    他毫不客气地将人往背上一背,大摇大摆地出了门,还不想给觊觎她的其他男人一人来了一脚。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蛋!”

    ***

    酒过三巡,风一吹,有点冷。

    李姒初抽了抽鼻子,刚想找手帕,摸了半天都没摸到,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不在屋中了,而且在某个家伙的背上。

    “喂,姓白的,你放我下来!你骨头太硬胳到我了!快放我下来!”

    穿着宽大男装的小女郎在少年背上疯狂扭动着,露出一张俏生生的脸。

    她微微抬眸,同一旁路过的嫖客对上视线,嘴角一弯,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那公子眼见她撩拨自己,以为是哪位新来的小妞,正打算上前同白季梓交涉一番看看能不能将她让与自己,下一刻就被他瞪了回来。

    “滚!”

    这里毕竟是青楼楚馆,嫖_客们碰上喜欢的姑娘兴致来了多花几两银子带出去玩玩也不是没有。因此他们也没太在意那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只当他们是普通客人,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李姒初被某人拖拖拽拽往外赶,才走了没两步就赖在地上不走了,怎么拽都拽不动,眼睛红红的,一副将哭未哭的样子,让人瞧着心头窝火,又有些生生的疼。

    她张开腿随意坐在地上,呆呆地盯着他,衣襟上的两颗扣子微微脱开了,她眸光水润,惹人遐想。

    他们此时身处迎春阁旁不远的巷子,同张灯结彩的青楼不同,这里幽深僻静,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什么人走过,若是在这里干坏事……兴许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一想到方才喝醉了软软地趴在桌子上的李姒初,他就气得心口疼。

    什么酒壮怂人胆啊,她对自己的酒量没有数的吗?这么没有防备的,她就不怕自己会出事吗?若是他没有及时发现,那她现在是否已经被某个男人拖进小巷子里开始……

    一想到这他面色又铁青了许多,猛地走上前将少女提了起来,让她从靠墙变成靠在他怀里,然后捏起她的脸,逼迫她看向自己。

    “喂,李姒初,你是蠢吗你,喝那么多酒。”

    酒醉的少女不理解他说的话,只呆呆地伸出手指,轻轻在他唇上压了一下,再抽了回来,放予唇边。

    粉舌轻轻舔过她的指尖,美艳过人的姑娘自下往上偷偷瞧他,像是偷了腥的猫。

    “你骗人,你也喝酒了。”

    她勾着他的脖子软软地靠在少年身上,贴着他的耳朵,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吐再他身上,勾得他下腹胀热,心口发痒。

    “小白的,好甜。”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大家晚安!

    第49章 、考核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

    “啊啊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少女柔嫩的手指在枕头旁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了该死的万恶之源,深吸一口气,满意地往下用力一摁,眼一闭身子一翻,又睡了过去。

    一分钟后——

    “太阳光.....”

    烦人!不是已经关了吗,怎么还在响!

    她一骨碌爬了起来,正欲毁灭那一股噪音的来源,就看见对面床的舍友以同样慵懒的姿势坐了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摁着手中的同款闹钟。

    “哇,咱们、铃声一样啊,好巧好巧。”舍友揉了揉自己蓬乱的头发,同手同脚地下了床,一边找衣服一边打着哈欠,“困死了,真恨不得明天就是高考,考完拉倒我赶紧毕业。”

    “小屋,你少说两句吧,我可不想那么快。”另一位舍友叼着牙刷转了过来,见李姒初还在床上,眉一拧,骂道,“李姒初,你怎么还没下来,你是不是又想被教导主任罚跑圈了!”

    “啊?”

    她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还来不及多想就被舍友扯着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洗漱任务,鞋带一系腿一迈,在皎皎的明月下快乐地奔向高考战场。

    天还没有亮,但求学的少女们早就习惯在这样紧张忙碌的氛围中叼着馒头跑向教室。教导主任的哨子在后头催促着,学校的广播在大声地播报早间新闻,无数的少男少女顶着堪比熊猫眼的黑眼圈,叼着馒头一步步向教学楼行进,那场面好比丧尸围城,就是一个壮观。

    李姒初慢腾腾地走在人群中,手里拿着一本古诗词摘抄本在那念,试图在吃饭的时候抽出时间背上一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窈窕什么来着?

    “还有一分钟,请同学们抓紧脚步,还有一分钟,请同学们抓紧脚步。”

    教导主任的声音一阵大过一阵,周围的同学一改方才的倦色纷纷奔跑了起来,李姒初一个避之不及被推倒在地上,狠狠地撞上了一个人的后背。

    “啊,抱歉,抱歉。”

    “抱歉?”

    被撞疼的女子缓慢地转了过来,一点点地靠近她。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脸也越来越近,那一张模糊的路人脸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最后变成了阿姊的样子。

    而阿姊此时正戴着大眼镜梳着麻花辫,皮笑rou不笑地看着她。

    然后她就被吓醒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教导主任,运动员进行曲都在一瞬间吹了个灰飞烟散,再抬眼时她仍坐自己的床上,对面坐着的仍是那个日常催她念书的阿姊。

    而阿姊怀抱雪白猫咪一只,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初,你再不起来我就把大白塞你被子里哦。”

    ***

    寅时一刻,距离考试开始还有两个时辰。

    李姒初在丫鬟和阿姊的眼神包围下被迫穿上最好的襦裙,在腕间系上吉祥祝福的红绳,还在兜里揣上了有莲给她的镯子。

    “就是可惜大毓没有旗袍了,我也想旗开得胜一回啊。”

    “瞎嘟囔什么,还不快吃完了赶紧过来!”

    “噢噢噢噢。”

    李家老爷这回也破天荒地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与酒席,在厅堂内陪着即将远赴考场的小女儿吃了一顿早饭,又像所有慈爱的家长一样生怕孩子饿着了使劲给她加东西吃,导致从前吃半个鸡蛋都遭不住的李姒初愣是一口气闷下了两个鸡蛋,末了还主动向厨房的阿婶加了根油条。

    两个鸡蛋一根油条,标配。

    “初儿,多吃点,多吃点。”李家这么多年世代经商,从没出过一个读书好的,好不容易来了个李芳瑾偏偏还是庶女,虽说在大毓嫡庶之分并不是很要紧,但到底也是有所区别,庶女再如何优秀也上不得朝堂,她即便是再优秀,这辈子估摸着也只能在洛阳城混一混了。

    因此当小公主提出要一个伴读的时候,全家念书的希望都压在了李姒初这个不喜欢读书但是还是要勉强装作爱读书样子的废材身上。

    而某废材叼着一根油条,觉得自己头上顶着的压力当真有千斤重,生怕是只要她一留神就能瞬间砸下来将她压扁了。

    “这回考不中也不打紧,大不了你爹在里头走走关系,总能把你弄进去的。”出现了出现了,这就是当千金小姐的好处吗呜呜。

    “放轻松,一切有爹和你阿姊在,不要紧张,考不中也没什么大事的。”

    爹爹慈祥而温柔的目光让她一瞬间梦回上辈子的时候,她某一次月考考砸了,那一向严厉的班主任也是这样安慰她的。

    “李姒初啊,你这回考不得不要紧,一次不中咱们就两次,两次不中咱们就三次嘛,总能考上的。老师相信你。”

    她上辈子是个没爹没娘的,靠吃百家饭长大。别人都有爸妈来送点小零食加餐的时候她还在一边勤工俭学一边啃馒头。平平无奇成了她的代名词,她就像一粒尘埃一样从不会有人注意,因此当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对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哭了。

    就像现在这样。

    “呜哇哇,爹,我会好好考的,我一定会考上的,我才不要让大姊帮我走后门,我,我凭着自己也是可以的。”

    小女郎狠狠地抹了一把泪,举着馒头高喊道:“我一定会不负爹爹的嘱托,好好完成考试的!”

    钟声敲响,日冕轻轻移了一个位置。

    距离考试开始,还有一个半时辰。

    ***

    “少爷,少爷,完了,夫人啊,少爷他醒不过来啊,这可怎么办啊。”

    昨夜的那一场酒当真是奇怪。

    本应当烂醉如泥的李姒初却一早醒来活蹦乱跳,而从来海量的白季梓竟然会长醉不醒,就像是,就像是.....

    那小厮偷偷瞥了夫人一眼,不说话了。

    “是毒啊。”

    不想她退隐江湖这么多年,竟然还能再次见到这种毒。

    无色无味,无声无息,被服用之后会在一个时辰内发挥药效,而药效发挥的结果则是令人昏睡不醒。短则半日,长则一日。

    若是平常没什么事,不过是睡一觉的事,也就过去了。因此此毒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中看不中用,再加上它极难调配,已经很多年未有见人用过了。

    但这回不同,它虽不能伤了白季梓的性命,但确确实实是误了他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