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玄幻小说 - 被电竞耽误的修仙界大佬在线阅读 - 第1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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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羽示意舂花:“这是经脉图。”

    舂花:“做什么用的?”

    江羽:“阿娘你修炼用的。”

    菠菜站在窗外,差点一口梨汤喷出来,贺牧天也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盅碗,至于播放、转播这一幕的直播间上,满屏都是问号。

    江羽眼前:

    【警告!剧情偏离,请NPC适可而止。】

    可江羽却忽然想起,从前他拜师门,起因根本不是什么他在街上撞了位老叟、看见了他肩上的魂灯,也根本不是因为这段巧遇,促成了日后的修仙之途。

    他原本,便是跟随母亲在当年的边陲小城避世的。

    他的母亲亦是位修士。

    当年那位老叟,后来来他们栖身的住处面见母亲,姿态间颇为恭敬。

    他听见老叟喊她:“公主。”

    他们聊了许久,江羽至今还记得,或者说此刻能想起的,只有这么几句:

    “百年前,他们以不知所谓的童谣,和一只偷来的图腾鸟,起兵造反,灭我国都,如今他阂族被人血洗,恩恩怨怨,算不清,也不去算了。”

    “阿流还小,什么都不懂,也不用去懂了,你带他走吧。”

    “日后不必随我风雨飘摇,就此放下一切,就做个简单快乐的普通修士吧。”

    江羽坐在矮桌前,微微出神。

    原来他是这样拜的师门。

    他怎么都忘了。

    而就在他错愕的愣神间,舂花收起了桌上的纸笔,把针线盘摆回桌上,笑了笑,说:“什么经络图,阿娘连字都不识,哪里能学这些。”

    说着端起桌上空着的水壶,起身出去了。

    她将门合上,刚一转身,有黑影落在院中,对着她跪地抱拳:“殿下。”

    舂花神色间属于乡村妇人的温和瞬间撤去。

    她带着黑衣人走运几步,仪态间不失皇族的雍容,幽幽道:“燕氏既已遭人血洗……”

    “百年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恩恩怨怨早已算不清了。”

    “可怜我儿,什么都不知道,燕氏恩怨与他何干?他又何其无辜。”

    “罢了,备好‘清魂散’,抹去他的记忆,择日便送他入山拜师吧。”

    “日后就在山中做个普通修士,逍遥自在地过完这一生。”

    贺牧天和菠菜齐齐一愣。

    观众:

    【!!!阿流竟然是燕氏一百年前灭掉的那个皇族的后代!!】

    第50章

    一获得这个剧情内容,菠菜便立刻在队内私聊频把消息通知给了其他队友。

    其他人:“这都行?”

    “燕氏现在都已经算前朝了,这还有个前朝的前朝?”

    “难怪剧情片一直在强调一百年前,还把燕氏怎么成王族的过程描述得那么详细,原来还有前王朝的事。”

    “一个前前王朝后代,一个前王族遗孤皇子,今年这副本可以的,够复杂,够狗血。”

    “我已经能想象得出来后面这两位从相知到好友再变死敌相互捅刀、相爱相杀的剧情了。”

    “快别说了,搞得他们是主角,我们都是工具人一样。”

    “菠菜,你和队长那边现在具体什么情况?”

    贺牧天看着院中舂花与黑衣人的交谈,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和菠菜一直在旁观,舂花家、院落周围的情况,他们两个看得分明、一清二楚,这个黑衣人哪里来的?

    若是黑衣人法力高强、远胜过他们,那他们隐身藏匿起的气息,黑衣人一定能察觉,舂花又是黑衣人口中的前朝公主,公主家被人窥视,黑衣人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而若是黑衣人根本没发现他们,那就是他们可以反过来提早察觉,可根本没有,这黑衣人来得突然,就跟副本里一下多了窜角色代码似的,从天而降。

    ——

    登仙大楼。

    负责监控维护职业赛副本数据的工作组连跳三级,电话直接打到了老板办公室。

    “副本剧情忽然就自行修改了。”

    “那个黑衣人原剧情里根本没有,舂花的人设背景也彻底变了。”

    虽然登仙世界的发展有其自行运转的规则,但职业赛副本的剧情都是加密级的自编自导。

    如果把“世界自行运转”比作一只手,那这只手从前是绝对碰不到职业赛的,可刚刚……!

    光头接的电话,淡定地听完,淡定地让维护小组继续监控。

    下属疑惑:“不干涉?”不修正代码和剧情?

    光头:“职业赛都有直播,那么多观众,你现在改代码,强行扭回原来的剧情,直接就是直播事故了。”

    何况未必能阻拦修改剧情的那只“手”。

    以及“手”的主人,‘他’。

    挂了电话,光头看向旁边神色冷沉的陈德岛。

    陈德岛冷哼。

    光头想了想,说:“原来‘他’也有按捺不住的时候。”

    陈德岛看着屏幕上的直播:“燕氏灭国,仅剩的唯一血脉被一个代表正义的修士大能收养,‘他’能在暗中坐得住。”

    “我在副本里给流光一个还算过得去的普通出生和温馨童年,‘他’却忍不了了。”

    陈德岛问光头:“这说明什么?”

    光头想了想:“说明这么多年,‘他’没有变。”

    陈德岛眯眼,冷笑,仿佛隔空与他们口中的那位‘他’对峙,恍然的语气:“原来你还是最忌惮流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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