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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纠结啊,究竟挑哪个当项链坠子好呢? “师叔,你说那块做成项链好看?” 正想看看徐承祯的意见,就看他那边金光乍起,越来越亮,突然“嗖”的一闪,宛如骄阳刺目。 澜灵素:“!!!” 怎么回事? 她惊得心又悬了起来,在强光刺激下,不禁闭眼转过头去,半晌缓过劲儿来之后,却发现周围已不再是那座荒城,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谷。 “师叔!” 微风习习,穿谷而过,林间窸窣沙响。 几片虚浮的叶子吃不住劲,打着旋飘下来,眼瞧着就要落在她头上了,她当即从地上跳起来。 耳边只有风响,却没徐承祯的回应。 澜灵素拍净衣裙上沾的尘土,捡起掉在地上的宝石和银盒子,与朱丽叶大眼瞪小眼望了一会儿,一时间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而她又该往哪里走。 转念间,忽然想起在天荒秘境里的时候,徐承祯说过天权内门弟子的命剑能够感应到同伴命剑所在。 当下眼睛一亮,也不心慌了。 当即就祭出自己的命剑,将宝石放进乾坤袋里之后,抱着朱丽叶跟着命剑所指的方向走去。 这里距谷口已不远,地势平坦,林子也不密。 才走没多远,命剑便停住了。 澜灵素心下疑惑,就听朱丽叶“唧唧”叫了起来。 前方林中忽然传出一声震天巨响,排浪般的气流滚滚拍击过来。 这一下来得有些措手不及,她只觉气息窒塞,脚下站不稳,仰面倒在地上,耳听头上风声呼啸,草石飞溅。 好容易等风停了,再站起身,发现身旁那几株大树已被风卷得枝条光秃,只有数得清的几片叶子连在上面摇摇欲坠。 离得那么远,真力外泄遍已如此厉害,应该是有人在斗法,为了避免殃及池鱼,她决定还是走为上策。 正压低了身子要绕去别处,心里忽然想起忽然不前进的命剑,当下神色一凛。 该不会是师叔遇到歹人了吧? 这边想着,就打消了原先想绕道走的念头,转身正要往那边去,便听兵刃相交的锵锵声陡然急促起来,转眼间就到了前面不远处。 “……” 她蹙起眉,决定先躲起来,不让人发现,这样才好想法子帮师叔。 于是,她一手提着剑,一手捂住朱丽叶的嘴,沉着气息躲在树后,探眼朝那边看。 果然就见一白一黑两个人凌空飞来,斗得正紧。 那白色道袍一看就是天权内门弟子,虽然看不清面目,但看身形和气势就知并不是徐承祯,只见那名弟子手提三尺青锋,右手双指翻转画诀,口中念念有词,长剑一送,青光耀目,如离弦飞箭激射出去。 另一边是个穿黑袍的,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头脸都遮住了,后背微微弓着,手上是一对绿气森森的重环,一看就不正派。 他见青光射来,也不闪避,双环在面前交碰,反臂划出一道新月形的光刃,横劈过去,两下里与箭光一触,登时真气飞迸,炸出雷鸣般的轰响。 内门那位师兄长剑一指,冷然道:“快些束手就擒,否则莫怪我下手无情。” 这时,离得近了,澜灵素瞧清了脸,居然是肖承祐! “嘿嘿嘿。” 黑袍人声如尖刺,仿佛喉咙里含有荆棘,听得人不由脊背生寒,笑声中就看那人身上腾起一团碧幽幽的烟气,将他整个人渐渐卷入其中,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澜灵素从未见过这样的功法,有些像碧楼,可碧楼身上不会冒烟,只是化作一道光而已。 正觉奇怪,那阴测测的声音忽然在脑后笑了起来。 她这才惊觉,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觉肩上钳紧的一痛,整个人被拎起来,登时半身酸麻。 几乎同时,劲风扑面涌来,肖承祐也追到近前,指尖掐着法诀,数百道青光剑气层层压压,漫空为笼,将黑袍人团团罩住。 “无耻妖人,看来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了。” “嘿嘿嘿……”黑袍人笑中带讽,哼声道,“天权派好大的名头,在下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斗了这么久,你也烦了吧?不如咱们两下罢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 澜灵素:“……” 她决定装作不认识肖承祐,要是被这人知道自己是他师妹,没准会死更快。 肖承祐此刻也瞧见了澜灵素,当即一愣。 “师妹……你没死!” “……” 啊!傻瓜,傻瓜,傻瓜!!! 澜灵素气得翻了个白眼,真是恨不得想拿板砖拍醒他。 “放了我师妹!”肖承祐沉声一喝,指诀轻挑,满天剑光铮铮抖动,又迫近了几分。 黑袍人这会子更得意了,面对满天剑光也不慌。 按在澜灵素肩头的手向后一扯,拉入怀中,把重环架在她颈边,阴笑道:“斗了三日三夜,你都不能奈我何,现下还有这你师妹这样的美人在手里,我倒要瞧瞧,你要怎么替天行道?” 肖承祐:“……” 澜灵素听得心里犯恶心,尤其是那股气息喷在脖颈上,让有洁癖的她十分抓狂。 “美人别动,稍时老子定会好生疼惜你。” 黑袍人一边盯着对面冷笑,一边凑过去嗅澜灵素的鬓发粉颈,忽然脸色大变,干着嗓子惊道:“你……你……玉……玉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