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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舟山丝毫不怀疑,如果不小心吸引了这个女子的注意,她会毫不犹豫地用那十根长指甲将他从腰部一刀两断,而且不会太费劲。 看起来就是个招惹不起的硬茬…… 顾舟山还记得桓峰说过,这里藏着能够破解这个结界的东西,于是四下环视了一圈,寻找着可疑的物品。 然而空中飘荡的幽怨声徒然一转,变得宛转悠扬,仿佛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女为了抒发自己的心绪而歌唱。 顾舟山再一眨眼,只见面前的红衣女子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鹅黄薄衫,长发编织成辫子,头发上还插着无数艳丽鲜花进行装饰的熟人——廖琴! 周围的那些怪人此时依旧还在,但却彻底换了个新壳子一般,穿着光鲜整齐的衣裳,低着头,仿佛仍旧活在世上的鲜活人类,走来走去做着还活着的时候自己会做的事情。 奇怪,廖琴不是已经被廖夫人用短刀刺死,倒在了廖家庄的大堂中央了吗? 其他的人也是,明明已经死去,变成了可怖的怪物,怎么现在却还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而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整个场地中明明空无一物,廖琴却向后坐去,还真地坐在了空中,好像在她的身后有什么无形的椅子承载的她的重量。 周围恢复鲜活的仆役抓着无形的扫帚,清扫着地面上并不存在的落叶。侍女们则平举着双手,好像端着什么东西,不时地给廖琴面前的空气中加着“茶水”。 廖琴似乎正和“桌子”对面的人聊得开心,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意,手脚都止不住地做着些小动作,突然目光一转,看到了不远的地方躲在阴影处的两人! 顾舟山几乎要动起手来,脚下的土地蠢蠢欲动想要化成泥爪的形状。 这个时候,桓峰又捏住了他的手,化解了他几乎要施放出来的术法。 暖黄色调的廖琴也并没有像顾舟山想象的那样爆起伤人,反而露出了格外纯良温和的微笑:“你们是?” 她的态度温柔中透着一丝正常无比的疑惑,眼神灵动,令顾舟山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 不等顾舟山想好怎么回答,廖琴便笑着迎了上来:“我知道了,你们是来参加我婚礼的客人吧!远哥快来,是客人!”她回过头,招呼着“桌边”的“人”向这边走来,眼神专注地追随在那个“人”的身上,仿佛真有这么一个人就在她的身边,只是顾舟山看不到而已。 顾舟山看着神态还算友好的廖琴,又看不到她身旁那个“郎远”,只能努力在脸上扯开了一个笑容。廖琴也微笑着瞥了旁边一眼,然后注视着顾舟山,满脸期待。 期待……什么? 顾舟山脸都僵硬了,却没等来任何后续,面前廖琴的神色的逐渐冷了下来。 他突然猜想,是不是廖琴身边的那个“郎远”说了什么话,正等着他回应。 然而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个可能,已经迟了。就算提前想到,不知道“郎远”说了什么的他,也是没办法糊弄过去的。 廖琴原本明艳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回答?” “你听不到他?” “你看不到他?” 伴随着廖琴越发尖锐的质问声,她头上眼里的花朵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枯黄凋零,从头上掉落。她原本编织好的柔顺头发渐渐变得毛躁,多了数不清的灰白颜色,杂乱地散落下来,遮住一半惨白的脸颊。她身上的暖黄色衣衫在圆月的照耀下加深成了刺目的深红色,花纹褪去,褶皱生出,显得老旧脏污。她手指间原本圆润的指甲伸长,又尖又利,闪耀着金属的光芒。 全身戒备的顾舟山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激发了埋在地下的术法,无数土黄的泥席卷着攀上了面前廖琴的腿,甚至腰! 廖琴只是扬起了头,愤怒地嚎叫出声,声音几乎响彻天地,震得顾舟山脑子一懵,眼前闪烁起了灰白的星星。 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廖琴早已脱困,足尖微微离地,手里的指甲却毫不留情地冲他的脸上袭来!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廖琴的尖细指甲堪堪停留在顾舟山的眼睛前方,但也就只能停在此处——她的前手臂已经被桓峰给捏在了手心,仿佛被世界上最为坚硬的钢铁束缚住一般,动弹不了分毫! 桓峰手上用力一甩,狂风随之席卷而过,将廖琴整个抛到了这个场地的边缘,摔到了透明的结界壁上,砸出一道道圆形的波纹,从远方扩散到他们背后,再回荡回去。 廖琴已是极端愤怒,怒嚎着向前一挥手,指甲带过的余风便将面前的一棵巨树拦腰劈成了几段,切割面顺滑到反光。 随着她手掌一挥,周围原本精致的侍女仆役也褪去了身上鲜活的伪装,露出了缺胳膊少腿的身体,被几天前的鲜血染到黑色的破碎衣服,以及在活人身上不可能存在的巨大的撕裂伤痕。 他们趴伏在地上,身体变得扭曲,犹如最为凶猛的野兽一般朝着二人扑了过来! 顾舟山却听到身边的桓峰发出了一声轻笑。 “找到了……” 下一秒,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上方是厚沉的灰黄大地,下方是无垠的夜空,一轮明月从下至上照耀着头上的大地。 原来是顾舟山被抛飞起来,人在空中,头脚倒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