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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就向着王传右方向冲去,那一瞬间,站在隔间门口的虞楚,看见他手里有什么雪亮的东西一闪而过。 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刑侦大队的警察们都已经出警,各自去奔忙手头负责的案子,整个大厅内只剩下负责内勤的江莎莎,王传右和樊涛。 那男人高举长刀冲了过去,王传右只是一名技术人员,虽然在公安大学也学过格斗技巧,但这在那瞬间还是愣怔了下,在他反应过来时,尖刀已逼近了脖颈。 江莎莎还在饮水机旁倒水,樊涛就算离他不远,可要扑过去也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空中飞来一个物品,重重砸在男人的手腕上,随着一声惨呼,那男人手上的尖刀飞了出去,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后掉在地上。 同时滚落在地的,还有一个搪瓷杯,在地板上咕噜噜转着圈。 王传右这时已经反应过来了,将那名握着手腕惨叫的男人反手就压在桌面上,樊涛也冲了过来,咔嚓一声给他戴上了手铐。 男人拼命挣扎,嘴里骂骂咧咧,女人也拿起桌上的水杯文件开始乱砸,被江莎莎冲上来反折手臂制住。 大厅内不寻常的动静传了出去,又奔进来几名隔壁的警察,问清情况后,将两人迅速带走。 王传右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看见还站在隔间门口的虞楚,再看到地上不远处躺着的搪瓷缸,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只憋出句:谢了。 虞楚刚才搪瓷杯砸掉男人的刀,救下了王传右,只是里面的咖啡都尽数撒了出来,将他胸前和手臂都浇湿了。 江莎莎默不作声地给他递过来湿纸巾,樊涛说:衣服擦不干净了,要换的。 王传右立即就要往外走,说:我出去给他买件新的,这样擦是 不用了,我带他去。门口响起了谢行暮的声音。 谢行暮对虞楚伸出手,说:过来。 虞楚只略微顿了下,就朝着门口走去。 谢行暮用纸巾将他手上的咖啡渍擦掉,对另外三人说:你们把办公室收拾一下,我带他去把身上收拾干净。 虞楚被谢行暮带到后面的宿舍楼,进了二楼一间单身宿舍。这里面非常简单,只有一架床和一个衣柜,应该是谢行暮平常在单位休息时用的房间。 谢行暮在衣柜里取出套干净衣服,又拿出一条包装袋都没拆开的新内裤,连同洗发精和沐浴露一起,都放到一个盆里递给虞楚:通道尽头是浴室,去洗一下吧。 虞楚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便接过盆出门,走到通道尽头的公共浴室里。 这是一些小隔间,对面是个长长的洗衣台,他推开隔间门看了下,里面还挺干净,便将盆放到一侧的木柜里,脱掉脏衣服搭在门板上,开始放水洗澡。 刚洗了不一会儿,浴室大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停在他这间隔板门前。虞楚抹了把脸上的水,正想问外面是谁,就见一只手将他搭在门板上的脏衣裤全部取走了。 谢行暮?他试探地问了声。 嗯。谢行暮在外面回答。 虞楚继续洗澡,听着外面传来搓揉衣服的声音,刚在头发上揉出泡沫,突然想起自己换下的内裤也被一起拿走了。 他僵住片刻,直到洗发液都淌到眼睛里才回过神,一边仰起脸冲水一边想,管他的,他自己要洗就洗。 不过尽管如此,耳根子还是浮起了一抹粉红色。 洗完澡,他换上了干净衣服,是谢行暮惯穿的黑色T恤和长裤。这套衣裤对他来说太大了,便将裤腿挽了几圈,T恤就松松垮垮罩在身上。 他端着盆推开隔间门,发现谢行暮已经不在了,只有洗衣台还湿漉漉的。 他趿拉着那双对他来说也过大的塑料拖鞋,啪嗒啪嗒地回了房间,看到谢行暮正在窗台上晾晒刚洗的衣服。 谢行暮转回头,飞快地打量了一圈虞楚,嘴角抽动了下,说:好像太大了一点。 虞楚一手端着盆,一手提着要掉不掉的裤腰,回道:内裤也大了,我觉得屁股都在透风。 谢行暮拿拳头抵着嘴咳了声,目光看向其他地方道:先将就一下吧,等吃过午饭后,我再带你去买新的。 虞楚说:可是家里不是还有很多新衣服吗? 那些你不是不喜欢吗?谢行暮反问。 虞楚想说也可以凑合,话到嘴边却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的? 谢行暮说:你不喜欢穿和多多一样的条纹衫,但还是穿了这件,证明其他的更让你不满意。 说完便抖了抖手里的一件小布料,转头用窗台上的晾衣夹夹住。 虞楚瞧见他手中的正是自己刚才换下的内裤,浅蓝色,后面印着一只正在喷水的小鲸鱼,就咽下了还能凑合穿穿的那些话。 中午是在公安局对面的一家火锅店吃的饭,因为王传右非要请客,而且不准用盒饭快餐打发,在征询过虞楚的意见后,几人便就近选了家火锅店。 走在路上时,樊涛和江莎莎对待虞楚的态度亲近了不少,王传右就更别说了,刚才提议去哪里吃饭的时候,就只以虞楚的意见优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