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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在他们眼中,‘司唯’永远是一个死胖子。

    不过,主角受是怎么认出他的?还替他挡了雷劫……

    莫非主角受冰冷的心已经被他捂热了?开始接受他这个哥哥了?

    可这解释不通为什么主角受一眼就认出他呀!

    而且能一眼就认出来,要不是爱得入骨,见人如见骨,要不就是恨之入骨……

    白唯觉得主角受极大几率是后者,要不然怎么会黑化后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白唯:==

    他突然真相了!

    走到鹊桥时,一群外门弟子神色焦急地从白唯身旁经过,完全无视白唯,他们彼此间小声交谈着,白唯从他们交谈中提取出一些信息,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怎么能动员几乎整个紫灵宗的弟子去寻找。

    是紫幽仙尊丢什么宝贝东西了吗?

    别怪白唯第一念头想到得是紫幽仙尊,毕竟能有那么大权利的人也就只能是他了。

    不对呀,紫幽仙尊唯一的宝贝不就是主角受么?他不是在紫幽仙尊那边疗伤吗?

    ……那他们现在找的东西是什么?

    直到白唯走到栖云峰的山脚下,看到那群外门弟子拿着一张丑陋至极的肖像画,拦下一个个路过栖云峰的弟子盘问的时候,他才知道那些外门弟子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貌似是在找他……

    白唯:==

    但他十分不想承认那张肖像画里面画成猪脸的人是他。

    话说,紫幽仙尊找他干啥?该不会是紫幽仙尊知道是他让主角受受伤了,恼怒至极想找他秋后算账吧?

    白唯缩了缩脖子,刚想偷溜出紫灵宗避难时,他的木牌亮了,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限你五分钟赶到冰殿!”

    白唯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木牌一旦在紫灵宗范围内,紫幽仙尊就立即能查探到他的位置!

    眼下他想偷偷溜掉也不行了,哪怕他违抗命令,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紫灵宗大门跑,他敢打赌,他没有摸到门栏,就被瞬身出现的紫幽仙尊揪个正着。

    也不看看紫幽仙尊是何等级的大神,哪是他这个小菜鸡能比……

    白唯叹了口气,只好揣着紧张惶恐的心前往冰殿。

    幽涟峰一如既往的寒风刺骨,白雪皑皑,这次白唯有仙力护体,不再像第一次来幽涟峰那样冻成筛子。

    虽然从幽涟峰到冰殿的路程不远,但对白唯而言,每踏出一步仿佛是过几个世纪似的内心煎熬。

    不知不觉间,白雪茫茫的前方渐渐出现冰殿的一角,白唯在冰殿门外再三鼓气,才颤颤巍巍地进入冰殿。

    冰殿的台阶之上,紫幽仙尊正在专注地给虚弱憔悴的司恒输入灵力疗伤,没有注意到白唯进来,也许是压根不把白唯放在眼里,不屑于关注吧。

    白唯有些尴尬,默默站在台阶之下等了半会,纠结要不要提醒一下紫幽仙尊,可万一打扰到了紫幽仙尊与主角受的单独相处,鬼知道紫幽仙尊又要安什么罪名给他?

    好在这尴尬的氛围不持久,冰榻上本是闭目疗伤的司恒缓缓地睁开双眼,淡淡道:“师尊,二师兄来了。”

    紫幽仙尊颔首,收回灵力起身,这才施舍般把目光移向白唯的身上。

    “听亦寒说,你的第九道雷劫是小恒替你挡了?”

    来了,来了,要问他罪了!!

    白唯额间直冒冷汗,紧张地吞下一口涎水,僵硬地点点头。

    “嗯,既然小恒身上的伤因你而起,你又是小恒的哥哥,那就由你来照顾小恒。倘若小恒的伤不能按时好,为师唯你是问!”

    白唯:……啊咧?!

    白唯愣住了,紫幽仙尊也是被穿了么?他都准备好一肚子解释的话,结果就这?

    没有惩罚,就只是照顾主角受?就这么简单?

    说完,紫幽仙尊挥了一手,一瓶药出现在白唯的跟前。

    白唯拿起那瓶药,看了里面的说明,终于知道紫幽仙尊为什么这么着急找他,而且还要指定他照顾司恒了。

    众所周知,紫幽仙尊修的是无情道,一旦动了真心,修为就会破裂,多年来的努力都会白费掉。

    这瓶药的用法,需要两人无遮蔽物在热水中运转灵力,而紫幽仙尊对司恒本来就有一点喜爱,如果真的这样做了,怕是道心会不稳。

    至于为什么只能是白唯,大概紫幽仙尊认为白唯是司恒的哥哥,断然不会对司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白唯:……

    可他并不是司恒真正的哥哥呐……

    白唯扶着司恒走出幽涟峰都没能从中回过神来,一直处在愣神状态。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把白唯神游的魂儿拉了回来,他连忙拍了拍司恒的后背,帮他顺顺气,“三师弟你是喉咙不舒服吗?”

    司恒摇了摇头,攥住白唯的手腕,“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没有啊!”白唯急忙回答。

    “那哥你为何一听到师尊喊你照顾我,就一直神不守舍?”

    “我……”

    白唯正想要解释什么,却见司恒脸色一变,紧攥他的手往他身上一拉,低头朝他衣服胸部那块嗅了嗅,之后脸上的阴影越来越重。

    “哥,你这两天去哪了?”司恒的声音低沉得很,像是在压着某种翻滚欲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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