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页
书迷正在阅读:脸盲自救指南、论认错性别的下场、穿成残疾元帅的炮灰原配、重生反派只想苟、拯救被人渣耽误的人生[快穿]、无辜群众有话要讲[快穿]、披着超英壳子救世[综英美]、炮灰殿下不想当咸鱼、天价娇妻、耳鬓厮磨
丫鬟们立刻从不同角落无声地跃出来,横刀拔剑围住安止。 “是我。” 六巧认出是他,丝毫不惊讶他夤夜来访,众人立时收剑入鞘各归各位没入夜色。七姑有过话,谁都不必拦这个安公公。 安止大步直奔内室乐则柔绣床,一把掀开帷幔。 乐则柔茫然睁开双眼,看见月光下一个黑咕隆咚的人影险些惊叫出声。 好在下一瞬就认出是安止,捂着跳个不停的胸口顺气儿说你吓死我了。 安止见到她终于心下落定,几乎软倒。 他明知道玉斗不会伤她,但还是担心那个万一非要赶来看一眼。 “怎么了这是?” 乐则柔揽衣推枕起来,揉着眼睛问他,声音又软又哑。 月影粉香一片温软,不久前的你死我活似乎远在九霄云外,安止忍不住探手想去摸她的脸,本就淌血的手上立刻又多了几道口子。 “天爷!”乐则柔赶紧撤去无边丝网机关,一骨碌爬起来捧着安止的手,“你伤着没?” 这纯属废话,她摸着满手的湿黏,鼻子里都是血腥气,无边丝网的厉害之处自不消说。她不敢握安止满是伤口的手,怕弄疼他。 她急急往床下爬,“你等着,我给你拿药。” 连鞋都顾不得穿就要下地走路,安止跟没看见她似的杵在床边挡着。 “快让开。”乐则柔心里又疼又急,扒愣他不动,气的狠推了一把想下床。 “你先放开,我拿药。”乐则柔想挣出来,听见安止闷哼一声又不敢动了。 “哪儿疼?我先给你上药,好不好?一会儿想怎么抱怎么抱。” 安止拿脸颊蹭蹭她脖颈,嘴唇有意无意在她温热皮rou上翕合,“你别动。” 她不知道自己情急时有多美,推他的时候像是一只炸毛的猫,想抓人偏还要收起爪尖儿。 乐则柔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松了身子回抱过去,柔声安慰。 “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啊,不怕。” 她半哄着把安止拉到床上搂着,一下下抚他脑后。 “好了好了,不怕,是不是做梦了,不怕。” 安止不肯说话,只抱着她喘,潮热呼吸全都拍打她在颈间。 天热苦夏,今夜尤甚,乐则柔图凉快通身只穿着一件素纱中衣,似有若无的薄。 方才心急不显,此刻安止整个人死死趴在她身上抱着,两手更是在她后腰勒得紧,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和汗。 她第一次和人这样接触。 乐则柔突然红了脸庞。 但眼下顾不得这些,她赶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轻轻拍拍安止。 “咱们先上药,啊。” 安止头埋在她肩窝,被她柔软的身体与身上的香气迷了神志,勒着她不肯撒手。 乐则柔无法,只好叫丫鬟进来拿药。 “滚。”安止很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他是太监的嗓子,大半夜喊一声尖细又沙哑,把槅扇外的豆绿吓得一哆嗦,手臂上起一层鸡皮疙瘩。 乐则柔也不再坚持给他上药,她动动身子,把安止整个上身都抱在怀里,隔着披风一下下抚他的背。 “不怕,我在这呢。” 安止过了很久才缓起来,乐则柔要点灯时被他拦下。 “我这就回府衙了,明儿还要跟六皇子去江宁。” 乐则柔裹在被子里思绪混乱,轻声问:“你怎么了?” 他背着月色看不清神情,语气淡淡地说:“没事儿,方才做了一个噩梦,很想见你。” 说完就离开了。 …… 乐则柔被安止这一出吓得够呛,她看着自己那日换下来的中衣更是忧心。 安止的手那天只碰了她腰,但衣服襟怀上都有淡红色。 透过来的不是汗,是血。 他还伤哪儿了呢? 她已经派人去江宁送信了,到时候一问便知。 “玉斗,你去问……” 她叫玉斗叫顺了,此时对着豆绿也顺嘴秃噜出来。 乐则柔吩咐完事情,问豆绿,“玉斗怎么还不回来?” 豆绿也疑惑,本来玉斗请假是今儿能回来的,这都半下午了还不见人影儿。 …… 此时玉斗正与安止对峙。 她破窗而入时,“跟六皇子去江宁”的人在湖州府衙里,左手运笔,对着本杂书写写画画,好不快哉。 安止因受伤而更加苍白,他又画完了个异形异状的鬼画符,把纸团起来丢在旁边,一边蘸墨一边说。 “窦玉姑娘,听咱家一言,你安安静静死了就是了,来这儿蹦哒什么?趁这会儿还能喘气儿,赶紧去相国寺定一场法事,好歹能超度超度。” 玉斗,不,应该叫窦玉姑娘因中毒而面色青黑,和安止站一起简直活脱脱黑白无常现形。 她冷冷挑唇,“怎么着也要拉安公公垫背,你一个阉狗尚且喘气儿,我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安止毫不在意她的辱骂,顺手又画成了一株意态婉转的水仙,他瞧自己的作品颇为不满,啧了一声。 “没辙,个人名儿都在阎王老爷本儿上写着呢,咱家还真就比你命长,你下去之后跟判官念叨念叨,下辈子投个长命的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