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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衣捉住沈磡的手,翻过来:“你茧子这么多,我为什么不能像你一样优秀?” 大男人抹什么香膏,就要长茧子! 沈磡亲了一口他的指尖:“不许。” 电流从指尖一直蹿到头皮,顾长衣手指颤了颤,心道,还是粗糙一点好,不至于亲一下这么酥麻。 他看着沈磡的手指,突然有些好奇:“为什么你手这么糙?” 按理说侯府虽然苛待,但也没有让沈磡干活。 沈磡垂下眼:“想出去,所以偷偷挖洞。” 顾长衣眼睛一热,心尖骤然疼了下:“有成功过吗?” 沈磡面不改色:“每次都被提前发现了。” “你也来。”顾长衣两只脚搭在一起,让出一半脚盆的位置,“你也来泡泡脚。” “不用了。”沈磡照旧蹲着,淡然地顾长衣洗脚。 “别!我自己洗!” 顾长衣想缩回脚,却被一双大掌按在热度恰好的水里,像被劫持了一样,被任意妄为。 可能是水温太高,顾长衣脸颊到脚背,一路红个彻底。 他觉得沈磡这不是在洗,而是在玩他……偶尔抬起对视的眼神,让顾长衣条件反射并紧了膝盖。 他、他对被抓脚踝有阴影。 沈磡瞅着顾长衣绷紧的的脚背和小腿,更显白皙匀称。 一副小媳妇样。 沈磡轻嗤了一声。 顾长衣紧张:“你、你笑什么?” 沈磡不说话,手掌沿着顾长衣的小腿往上,轻而易举地就分开了他并在一起的膝盖。 顾长衣憋红了脸。 他知道了,沈磡在嘲笑他自不量力。 “够、够了!水快凉了给我擦擦,轮你了。” 沈磡苦恼道:“好像没有准备擦脚布。” 顾长衣刚想说他可以自然风干,就被沈磡抓着脚,按在他的小腹上。 “擦吧。”沈磡直直盯着他,“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顾长衣脚趾动了下,瞬间蜷缩起来:“放开。” 沈磡不动如山。 顾长衣气得踢了他两脚,力道很轻,更像在蹭擦脚布。 沈磡赶在自己走火前放开顾长衣。 顾长衣蜗牛逃避天敌似的缩进马车里,任沈磡怎么叫也不冒头。 顾长衣觉得这个比喻真是绝了,自己在沈磡面前就是一只货真价实的蜗牛,哪哪都是软rou,不然他为什么总是心软。 一想到沈磡挖狗洞把手挖那么粗糙,就再也不舍得挣开他的手。 顾长衣闭上眼睛,啊啊啊不能心软啊沈磡抓的可是你的脚把你揪出壳啊! 或许说揪出柜更贴切…… “媳妇,媳妇……”沈磡在叫他。 顾长衣装没听见。 沈磡道:“星星好多,要出来看吗?” 顾长衣慢吞吞地爬出来,坐在车头的沈磡身旁,看着银河横贯,万物静谧,忽然转头看向沈磡——这个人一句怨言也无地陪自己捡了一天石头。 对方眼神黑亮,有他熟悉的执着,和他不熟悉的锐利。 后者也在慢慢熟悉。 自始至终,沈磡的眼神都直白。 顾长衣虽然偶然难以招架,却觉得直白很好,他很容易看懂。 沈磡想要什么,向他要,他都可以考虑给。 只要不是骗他给就好。 从沈磡治病到现在,顾长衣几乎没有离开过沈磡,就怕他在清醒的初期被人教坏,去哪都带着。 他相信会有赤子之心,也会努力保持它一尘不染,这是他治好沈磡后的责任。 第50章 顾长衣最后靠在沈磡的肩膀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开出很远一段路。 清晨比较凉快,沈磡想趁早赶路,让顾长衣中午的时候多休息, 但又舍不得吵醒他, 所有颠簸的路段都是沈磡抱着他走。 顾长衣坐在马车里, 探出头道:“我也想骑马。” 马车哪有骑马快。 沈磡想说:“你忘了你连骑七天, 腿都瘸了吗?” 但这不是他能摊开说的话, 只能坚定地摇头:“不行。” 他让顾长衣骑马一天,对方就能撒娇磨他要求再骑一天,等到了瀛阳, 拖着半瘸的腿, 马不停蹄地投入修堤工程,沈磡不舍得让顾长衣这么辛苦。 实在马车很难走的山路,沈磡才会把顾长衣抱上马背,放缓缰绳, 慢慢前进。 看着像游山玩水, 仔细一算, 却一点也没耽误赶路。 顾长衣观察了几天,才终于发现每天早上没出太阳前, 沈磡会抱着自己赶路。他睡眠没那么死, 但是在沈磡怀里意外地深眠。 他对距离没有概念,不知道沈磡是用轻功飞了多远, 只觉得每天路程也不赶, 但瀛阳却步步靠近。 他们中途转了两个州府,带上了明日楼给瀛阳捐的米粮和石灰,抵达瀛阳城外时,居然和殷雪臣同步抵达。 一进瀛阳城, 到处是洪水肆虐过的痕迹,低矮的房屋被糊了一层泥浆,门窗泡坏,保留下洪水退却的痕迹。空气中有家禽野兽死亡后腐烂的腥气和泥浆味。 有壮丁的人家重修家园,流离失所的老弱病残随处可见。 沈磡趁顾长衣睡着,从城外飞进了城中。马车招摇过市不太合适。 顾长衣醒来就在明日楼的瀛阳酒庄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