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养一个绿茶小夫郎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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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睡觉、安眠的寐。”齐寐轻声说着,恍若呢喃。 席安本能觉得有些怪异,却没有深思。 只道:“很好的字,睡觉安眠。” 齐寐瞬时笑了,褪去隐秘的危险,露出远胜繁花的笑:“席娘子的名字也很好。” “席安。” 他认认真真的咀嚼着两个字,像是念着自己深藏许久的爱意,透着缱绻温柔。 “也是好眠的意思。” “席安。” “嗯。” “席安。” …… 明明是很普通的名字,却平白念出了几分旖旎之情。 席安全数答应,眼底眸光柔和温暖。 第5章 套头暴揍 清晨,鸡鸣狗叫声唤醒沉睡的张家村,人类的声音逐渐充斥着这个世界。 小鸡喔喔的声音在腿边响起,勤劳能干的农村媳妇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喂鸡、剁草、喂猪,准备好一家人的早饭之后,又勤奋的收拾起院子。 席安也不例外,她早早就爬了起来,到屋后面的山上摸了摸鸟窝,无情的在鸟mama的怒视下掏走了几个略带温度的鸟蛋。 末了她去隔壁借了一碗白面,揉搓成团削成片,煮了一锅面疙瘩。 折腾到太阳高挂,齐寐这才揉着眼睛从屋里跑出来。 他披着外衣,面色倦怠慵懒,如玉面容尚且带着几分初醒的红润,桃花眼中带着些许湿意,无端带上几分魅意。 “席娘子。” 席安正坐在院里对着一堆木头摆弄,听到声音抬眸望去,对上那双水光粼粼的双眸,不免怔了一下。 耳垂沾染些许涩意。 “……齐寐,你醒了。”她干巴巴的说着,下意识的起身,起了身才想起自己手上拿着刀,又连忙坐下,半晌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厨房里温着热水,你洗漱完用了锅里的面疙瘩,我们就去镇上。” 席安简单的交代几句,见齐寐点头,忙收拾手上的东西 她从军八载,跟着学了不少东西。 家里吃饭的凳子有些摇,她用几块木头简单的拼凑削减,三下五除二就搭起一个稳当的木椅。 这木椅她耐心打磨过了,直接摆到厨房里给齐寐坐。 许是她在军营里呆的太久,席安平生第一次追求人,一时只有那些战友或心疼或得意的炫耀,终其思想,无外乎是宠、献殷勤,对他好。 席安想,这多简单。 她的人,她自然会好好对待。 待齐寐用过早膳,席安带着他去搭了别村的驴车。 几经颠簸这才慢悠悠的颠到了镇上。 席安当日说要为他搞定户籍之言并不作假,她心里自有成算,也怕夜长梦多,果断带着户籍和齐寐去了衙门。 小镇上的衙门颇为威武,任职的知府负责爱民,连带着衙役们行事也颇为认真。 这上午过来,就只有几个高大的衙役在门口看门。 见到两人靠近点身影,一个衙役笑眯眯打招呼:“席娘子,这是来做什么?” “找一下师爷办个户籍。”席安简单说了一句,便被请进了衙门。 齐寐看诸人对她毕恭毕敬,好奇询问:“席娘子为何得他们如此恭敬?” “自然是佩服席娘子的本事,哈哈哈哈。”一道爽朗的笑声由远而近。 来者一身灰色官府,生得人高马大,蓄着胡须,瞧着还有几分中年俊俏风流的意味。 齐寐偏头,眼底光芒一闪而过。 “知府。”席安拱手。 “诶,席娘子客气了。”知府摆了摆手,笑眯眯的打趣:“席娘子这回过来,莫不是又捣了什么山匪窝,来找本官讨赏来了?” 席安淡笑下,一贯面无表情的面上沾染了些许笑意。 眼见两人气氛不错,将要叙旧的模样。 齐寐横插一脚,好奇开口:“山匪?” 知府亦好奇的打量他:“这位是?” “这是齐寐,也是我来找您,想拜托您一件事。” 席安隐去齐寐身份不能说的,只说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子,机缘巧合被人拐卖,想要落户到这里。 席安先前回来,临进城还捆了窝山匪送入衙门,又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娘子军。由长公主殿下管辖的娘子军在战场上的表现不输男子,甚至颇有成就,总叫人钦佩。 知府对她颇为信赖,听到此言也没觉得奇怪。 毕竟是捆了窝山匪的奇女子,再打击个拐卖团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挺听席娘子所言,这伙贼人在城中似乎颇为张扬?”知府蹙眉,抚着美须的手停驻不动。 席安嗯了一声:“便连我柔弱的婶子都认识,想必不是什么小人物。” 知府手一抖,硬生生拔下一根胡须,疼得龇牙咧嘴。 末了坚毅道:“本官定会派人留意,绝不叫贼人逍遥法外。” 席安正是这个意思。 与知府达成共识,席安颇为愉悦。 她就喜欢和这种爱民如子的好官打交道。 有了知府点头,接下来的户籍就好办了许多。 只是这户籍落户在哪,还是件难事。 席安掏出自己的户籍,让衙役给自己从席家迁出来单独立一个户,让齐寐与自己同一个户籍。 衙役有些为难:“这是,席娘子是和家里人商量好的吗?” 席安面色如常:“已经商量好了,我一个孤女无父无兄,单独一个户籍也没事。” 衙役看她说的信誓旦旦,信以为真,果断给她办理存档。 几番cao作下,齐寐登时从户籍、路引皆无的外来者,变成了张家村的本地人。 新的户籍一出,齐寐好奇的拿在手中打量。 “有了这个户籍,我就和席安娘子是一家人吗?” 席安轻笑一声,声线愉悦:“以后齐寐外出,就不敢有人明目张胆的抓你了。” 齐寐平白被打趣,瘪了瘪嘴:“席娘子说的好轻易,若真说起来我也不想的。” 席安听到耳里,没忍住偏头憋笑。 这也太可爱吧。 席安在战场斗了八载,身心俱疲,归乡之后原是只想找一个温软的夫君过这一生。谁知家中豺狼无数,窥觊她那零星家财。 原先只觉得齐寐听话、好看,是个读书人,不敢和她大声说话,合她对夫婿的想法。 如今却觉得他处处合自己的心意,就算是被专门送了件合心意到礼物,只盼是日日瞧着。 齐寐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看罢户籍之后,心满意足的将写着两人名字的户籍收入怀中。 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刘头。 席安也瞧见了他,一双眼中闪过冷意。 她不动声色的将齐寐带进一家衣坊,直接拿出十两银子要给齐寐买衣服。 趁他看换衣时,席安交代两句,追着刘头的背影走了。 刘头原先是镇上赌坊的打手,后来跟着老大做些见不得人的走商生意。 原本瞧那小子细皮嫩rou的,卖给喜好特殊的权贵定获得一大笔钱。 谁知遭了人劫道,平白挨了顿大不说,回去也遭了一通训斥。 刘头目露狠意,猛然踹了边上堆着的竹筐一脚。 “妈的,臭·娘们,下次再遇见老子,非把你卖进窑子里。” “叫你千人骑万人……哎呦!” 一股巨力从背后传来。 刘头猛然朝前栽去,一个竹篮落在头上,死死将他的脑袋扣在地上。拳脚到rou的声音随着痛苦的哀嚎声不断响起。 直到他呼叫的声音逐渐微弱,头上拢着的竹篮被人一把掀开。 一双手攥着他的衣领,猛然面向烈日。 “谁啊!知道老子是谁吗?”刘头骂骂咧咧,又遭了一顿暴揍。 末了,那人扯着他的衣领,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巴掌,逼迫他看向自己:“还骂吗?” 刘头哭着喊着:“不骂了不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