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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养一个绿茶小夫郎 第34节

    两人踏着晨光去往席家,彼时村中人大多起来,只是还未出门,席家人更是早早的就起来干活。

    席安不在,席老太自持身份很少干活,多是些喂鸡之类的轻松伙计,席三婶又惯爱装柔弱,家中大小事物便落在了席娟的头上。

    她早早起来做了一家人的早膳,烧了热水伺候家里的长辈们吃完,打开门在院里扫地。

    正巧是对上席安的眼。

    那日被席安丢了出去,那一身煞气叫她心生惧怕,回来又因为去席安那里吃独食被她娘席二婶一顿好打,一时看向席安的眼神充满的怨怼。

    她怯弱的上前,怯怯的瞧她一眼,轻声叫了一句:“jiejie。”眼神却难藏怨恨。

    席安眼神在她身上一扫而光,冷淡的点了点头。

    “我找你家里长辈。”

    话音未落,屋里的人听着动静出来,见是席安自是没个好脸,语气嫌弃:“你过来干什么。”

    席安手一收,拢着袖冷淡道:“我来拿断亲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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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慕绵,侯门嫡女,为了家族荣耀,如履薄冰地做了十年的太子正妃,最终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只为给她的庶妹挪位。

    太子:“你空有一张漂亮的皮囊,内里麻木不仁、不知情趣,我早就受够了,只有娇娇才配做本宫的太子妃。”

    “待侯府满门抄斩,我便迎娇娇入主东宫,届时再也无人知晓她的庶女之身。”

    重活一世,入主东宫的圣旨再一次送到她父亲手上。

    席慕绵一改往日的端庄大方,撕碎了那张圣旨。

    “女儿拒旨,女儿已和安王秦寒逾私下授予终身,求父亲成全。”

    刚从边外回来的安王秦寒逾得知此事。

    “哦?本王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王妃。”

    席慕绵万万没有想到,五年后才会回京的安王,竟然亲自上门向侯府提亲!

    新婚当夜,安王掀起席慕绵的红头盖。

    “王妃甚美,本王很是欢喜,只是王妃所说孕有的本王骨rou在何处?”

    ——

    太子火葬场

    只想躺平的废物美人x权势滔天偏执安王

    第30章 断亲 [vip]

    “哎呦, 要什么断亲书。”席三婶在屋里听到席安的声音,知道她是来要断亲书的,连忙出门亲热的想与她攀关系。

    “你这孩子, 怎么还记仇呢, 你这未婚未嫁的又无父亲兄长, 断了亲在外受了委屈,哪来人给你撑腰啊。”

    她语气嗔怪, 好似在说什么不懂事的孩子,语句越发亲热娴熟。

    然席安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 神情淡淡,从未有片刻动容。

    “这便不需你管。”

    席三婶的面容扭曲一阵, 因她柴米不进。

    席二婶没忍住开了口,她早已看席安不爽,又是在自己的主场,心中莫名多了几分底气。

    又惯是会胡搅蛮缠的,堵在门口也不叫人进去,张口就是要倒打一耙。“我还没先管你算账呢, 你倒是有脸过来要东要西。”

    “我如何没脸?”

    “你也不瞧瞧你把你哥打成什么样子, 便是连半句关心都没有,张口闭口就要来寻我们家的麻烦。你也不想想, 你以前快饿死的时候,是谁给你一口饭吃叫你活下来。”

    席安闻言好笑:“二婶,你怕是忘记了,当年是谁在旁边指使我山上拾柴, 叫我险些在山上摔死。”

    “又是谁嫌弃我拾柴不多, 饿我两天, 是我娘几乎跪下来求你才施舍了一碗薄粥?”

    “二婶, 此前种种,我不提不代表我不记得,你若硬要扯什么养育之恩,我也只能与你谈谈律法无情。”

    “你你你!”席二婶被一顿怼,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冷笑

    “好哇,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有本事了,怎么?你还想告我不成?”

    “就是那官家老爷听了,也只会骂你不肖子孙,还能说我这个做长辈的不是?”

    此朝以孝为先,今上更是为太后做过不少为人称道的孝德美谈,民间亦是如此。

    世人只会说小辈的不是,却从无恶毒的长辈。

    席三婶笃定了就算是告官,那官家老爷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更是被利益所迷惑,却忘记了先前被齐寐压制时的惊恐。

    席安只是冷笑着,揣着手,自然是不会畏惧旁人的指指点点。

    在席二婶的怒瞪下,她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我自然是要去告你,我不仅要告你,我还要告你侵吞财产,吃绝户。”

    她黑眸凌厉,冷若冰霜,凝视着席二婶的目光十足的无情薄义,没有一丝往日情分。

    单凭她先前言语,但凡是明事理的人也会理解她如此的心情。

    席二婶听闻,到底是个平民百姓,心中还是忍不住惧怕,下意识的看向席三婶。

    却见席三婶直勾勾的盯着席安,面色中没有瞧出一丝心虚怯意。

    席二婶当即便打了鸡血一般,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我呸,你有本事就去告,我看你能告出什么花样来。”

    “正好你不敬长辈,我也去县太爷面前告你一状,让县太爷评评理。”

    上下嘴皮子一碰,席二婶当即就如斗胜的公鸡一般一张嘴叭叭的,一句接一句叫人插不上话。

    说完这样,她还要坐在地上哀嚎,好似席安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一般。

    “哎呀,你们瞧啊,这个不孝的,仗着自己当了几年兵,在贵人手下做过事,就可以不把我这个做长辈的当回事,嚷嚷着要告我。”

    “她之前凭自己这身蛮力把她哥打得下不了床我都想着一家人,没有找她麻烦,她倒先来找我麻烦了!个没良心的。”

    她拍着腿,一边嚎叫一边指着席安训斥,眼见她口中的话语不干不净起来。

    一直沉默的齐寐上前,将她给搀扶起来。

    席二婶表演的正起劲,自然不肯起来,谁知这人瞧着瘦瘦弱弱,颇为弱不禁风,一双手却如铁钳,卡着她的胳膊硬生生把她拖拽了起来。

    齐寐语气温柔,甚至说了一句关心的话:“婶婶先起来说话,地上凉。”

    席二婶看这个小白脸就没个好脸色,恶狠狠的推他一把,却不想被他另一只抓住,幽幽低语在耳边响起。

    “你要是赶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敢说你家席娟对我动手动脚。”

    席二婶动作一顿。

    只听他继续说道:“她长的真漂亮,未来是要嫁给富户要几十两聘礼的吧?”

    那是自然,提起这个,席二婶心中得意,脸上的嘚瑟神情还没显露就被迫僵住。

    “可惜,我没钱没房,吃席安的喝席安的。她要是和我传了什么谣言,我白得一个媳妇自然不怕,可你就得不到那几十两的聘礼了。”

    “而席安……”

    齐寐轻笑一声,笑容温柔,漂亮风流的桃花眼中却尽是恶意。

    “她很喜欢我,你说,她知道这事会怎么样?听说她杀过人,就拿普普通通的柴刀,从头往下一砍,那血喷的到十米远,扑通一声,人也没了。”

    “真可怕啊~”

    温柔的语句被拖得绵长,好似魔鬼在耳边低语,一句一句都戳中她心底最害怕的点。

    这样自私的人,自然是畏惧曾经随意欺负的人拥有反抗的能力,也不能忍受即将到手的利益平白失去。

    席二婶彻底僵住了,齐寐松开手,高大的身影投射下来,犹如大山压在头上,投射下巨大的、令人恐惧的阴影。

    “我们今天只是来要断亲书的,但我并不介意节外生枝,二婶觉得呢?”

    齐寐说着,嘴角冷淡的勾起一抹笑。

    这世上当真有如此薄情无义的亲人,全家没一个好货色,唯独席安一人犹如出水芙蓉,脱离淤泥遗世独立。

    被恶意盈满的桃花眼如同凶恶的猛兽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好似有把钝刀,慢条斯理的割着她的rou。

    很疼,又特别绵长。

    席二婶一个激灵,踉跄后退几步,在众人所不解的目光中茫然跑回院子。

    你方唱罢我登场。

    席二婶脱离了战局,席三婶不明就里,自然要顶上。

    又是拿出自己那套怀柔政策,语气温柔。

    “安安,你二婶也是见孩子被欺负成那样有点心疼,都是爹娘生养的,你应该能理解吧?就不要同你二婶置气,原先的话我就当你说的是气话,这就不提了,啊。”

    她说得诚恳,是农家人一贯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论多大的事都往家里矛盾说,便成了家事,是别人不能插手的。

    席安张口要说,这番又是被齐寐抢白了。

    他上前两步,状似疑惑,诚恳发问。

    “三婶既然是那么说了,那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自然也有她的一份,毕竟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正好我与席安商量着修房子,不如家里给点支持,叫我们修个屋子如何?”

    齐寐说着,一双桃花眼满是无辜,一切都从一家人的起点出发,理所应当的要求她给钱。

    席三婶脸都僵了,僵硬道:“这……家里确实不富裕……”

    “不富裕?”齐寐打断她,越发步步紧逼:“可先前怎么算着,席安寄回来的银子还有二百两,而大哥的丧葬费也足有百两。两位未蒙面的叔叔听闻是在贵人家做事,想必月钱不少吧?这家里怎么就没钱呢?”

    这钱一笔一笔算,齐寐就差没指着席三婶的鼻子说她不愿意出钱,就是假仁义,故意哄骗他们。

    齐寐伶牙俐齿,叫席三婶大恨,惯来没皮没脸的妯娌却又不在,齐寐的步步紧逼叫她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