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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你们也需要走这条路,阿奇是雪狼部族里负责教授剑技的老师,你们明天开始就可以去他那里学习了。” “不过,你和你父亲的魔力还是很有用的。”娜塔莎转头和雷泽说,“你们的光明魔力可以帮助人们恢复伤口,在这里是很稀缺的能力,你平常也不能放弃对魔力的练习,这在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用的。” 娜塔莎接下来一直给他们讲述雪狼谷内的事情,雪狼部族的生活很简单,只有吃饭、战斗、睡觉三件事。 这片雪山上其实还有很多其他动植物,雪狼部族的战士在斩杀狂兽和搜寻入侵者的同时,也会带回来捕获的猎物,当做族人们的口粮。 雪狼部族的兽人非常特殊,他们和北地雪狼的关系密不可分,每位战士一出生,都会和一只小雪狼共同长大,战士们不会兽化,但会和雪狼同生共死,共享欢喜和伤痛。 雪狼部族的战士们不论男女老少都热衷于战斗,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兽神峰山谷中,每一寸角落都有族人摸索过。 不过饶是他们胆大如此,也不会去往兽神峰山脊和峰顶,这几处地方是有去无回的禁忌之地,其中的危险更是镌刻在基因里的。 “所以你们不要到处乱跑,等掌握了剑技,也不要随意走出山谷。”娜塔莎叮嘱,“还有最好不要受伤,兽神峰上药草非常少,不小心受伤后只能依靠自己恢复,或者使用你的光明魔力治愈。” “但是……”娜塔莎沉了沉脸色,“这里的魔力被限制了很多,再强大的光明魔力,也只能够治愈创伤,而不能让断肢再生……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失去了肢体的战士,往往也丢失了他们的部分灵魂。” 娜塔莎像是要把几十年缺失的唠叨都弥补回来,一路上从头到尾说个不停,纪迟和雷泽很少有插话的机会,只能一股脑儿接受来自母亲的关爱。 他们路过几条连接的吊桥,来到一处比较宽阔的岩脊,峭壁那面开了一个一人高的洞口,挂在洞口的厚实兽皮帘子挡住了外面寒冷的空气。 一阵模模糊糊的交谈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娜塔莎忍住不断上翘的唇角,和雷泽说:“因为你父亲能使用强大的光明魔力,他成为了这里的医者,负责给战士们治愈伤口,在部族内有着很高的声望。” “他看见你一定很高兴……”娜塔莎弯了弯眉眼,“当初他为了能离开这里,甚至斩落了自己的羽翼,想着当成人类混出去,可惜,天使国度给子民们留下的印记并不会随着羽翼消失,他只能继续待在雪狼谷,还为此忧郁了很长一段时间……” 纪迟闻言,很奇特地看了眼雷泽,砍翅膀是你们的某种家族文化吗? 雷泽自然也回想到了斩落羽翼时的决心和剧痛,叹了口气,对父母亲最后一丝埋怨也消散了。 兽皮帘子掀开,岩洞内的交谈声清晰起来。 “艾萨克,你的伤口这么浅,再晚点找我它就能愈合了,别闹,我的魔力可不像兽神峰上的白雪一样取之不竭。”雷彻尔坐在火堆边上翻阅雪狼部族流传下来的史册。 这些兽人不会文字,都是用怪模怪样的图画来记录事物,流传到现在没人能看得懂他们想表达什么。 雷彻尔苦恼地研究羊皮纸上的图形,还得应付缠着他不放的少年。 艾萨克就是刚才铁锤的主人,他指着脸上一道浅浅的划痕,不满叫嚣:“不行,你得治好它!我可是因为娜塔莎jiejie才受伤的,而且我的铁锤也坏了呢!” 雷彻尔的视线终于从羊皮纸上挪开,带着焦急扯住向艾萨克:“你说什么?娜塔莎遇到什么了?” 艾萨克努努嘴,正想着要怎么把自己描绘得可怜一点,就有个声音打断了他。 “我来帮你治好,不过请别忘记是你先动的手。”雷泽从一进来,所有注意力就放在了洞xue中央舒展着八扇羽翼的天使身上。 天使是大陆上公认受神眷顾的种族,他们有着阳光般璀璨的金发,天空般湛蓝的瞳孔,和云朵般洁白的羽翼,即使是坐在简陋的洞xue里,都掩盖不住洁净神圣的气息。 天使们将优雅和从容刻在了血脉上,但此刻,雷彻尔将它们丢到了雪峰脚下:“雷、雷泽?!是你吗?” 他几乎是踉跄着扑了上来,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小心翼翼触碰着雷泽的双臂,像是在害怕打碎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境。 艾萨克退到纪迟身边,让了个位置给他们一家人团聚,他酸酸地撇了下嘴,问纪迟:“你父母亲也这样吗?我觉得我的皮毛都要竖起来了……” 纪迟回答他:“我父母亲只会在我死后这么高兴……不过你到底是想说汗毛还是头发?人类身上没有叫做皮毛的东西。” 艾萨克:“哦,那你比我还惨,我父母亲是为了保护我死去的……但是汗毛和头发有区别吗?都是皮连着毛,分那么细干嘛?” 纪迟:“……算了,你开心就好吧。” 艾萨克很愉悦,单方面认了这个新朋友。 他不想再看其乐融融的欢聚场面,向纪迟邀请道:“我们去听阿奇的讲课吧!我以前发现剑技没那么重要,只要力量大就行了,但现在我改变想法了!我一定要练好剑技,然后像族长一样,一招就打倒你!” 纪迟忍不住反驳:“首先,他并没有一招打倒我,他只是削掉了一小撮我的皮毛……不对是头发。其次,他一点也不讲武德,真正打起来肯定是我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