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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起去。”时秋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 两人先回教室拿上了自己的乐器,然后直奔学校广播站,里面是一个高三的学姐,看到两人闯进来后,微微有点惊讶。 南昭跟她说自己的目的,学姐很体贴地让开了位置,帮忙把录音设备打开了,还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南昭坐到了录音设备前面的位置,给时秋使了个眼色后,拿出了布袋里的二胡,架起琴弓,缓缓拉出了悲凉的前奏。 篮球场这边打得热火朝天,在走位和摩擦间,两队得分不相上下,围观群众中时不时传来喝彩的声音,气氛非常热烈。 突然,旁边的喇叭中传来了一阵幽幽的二胡声,调子凄凉哀怨,像是叹息,又似哭泣,像是缠满了忧愁的丝线,紧紧攥着每个人的心头,让人悲从心中来。 围观群众懵了,球场上的气氛也变得微妙,有人的手一颤,错过了投篮的机会,立马骂了一句。 “我cao!谁特么放的广播,这是奔丧呢!” 南牧和顾誓齐齐望了眼广播,眼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话音刚落,喇叭里又传出另一种乐器的声音,调子悠扬苍凉,如泣如诉,像是蕴藏着某种哀思,让人有种潸然泪下的冲动。 “我去!这是什么阴间调子,这狗屁球赛没法打了。” 耳边萦绕着丧到家的音乐,球场上的人都被扰乱了心神,再也激动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挨过了一首悲到心坎的曲子,广播里又响起了大悲咒,那种近在耳边的碎碎念让人想抓耳挠腮。 广播室里,南昭用鼠标转动了电脑页面,有点兴奋地问时秋:“下一首放什么?金刚经怎么样?” 时秋憋着笑说:“我看行。” 球场那边,裁判终于吹响了哨子,比赛正式结束,南牧的队伍险胜了,场上都是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男生愤怒地站出来说。 “谁特么在广播站作妖,老子要去收拾他。” 话音刚落,一个篮球砸了过来,他捂着嗡嗡疼的脑袋,气愤地转过身,看到两个大佬都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男生一哆嗦,立马放弃了刚才的念头。 第10章 新来的乐理老师杨敏确实不讨喜,至少在民乐班看来是这样的,她明里暗里地抬高西乐,忽略了民乐学生的学习需求。 虽然她是西乐班的班主任,但同时也是两个班共同的乐理老师,这偏爱也不该这么明显。 民乐班的同学似乎都有所察觉了,大家对乐理课的态度越来越消极,不仅听不进去,甚至还产生了厌学的情绪。 下一节又是乐理课了,时秋趴在桌子上,郁闷地说:“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上乐理课了。” 南昭翻着书本,无精打采地说:“我也是。” “真怀念以前的乐理老师。” 中午下课,南昭跟着几个同学去排队,打完饭之后,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聊着最近学校里的新鲜事。 旁边有人的视线时不时地扫来这边,南昭有点不自在地问:“他们在看什么?” 小胖眉飞眼笑道:“那应该是膜拜的眼神,你们俩去广播站拉丧乐的cao作太牛逼了,直接制止了一场大战。” 唐倩附和道:“南昭,这缺德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幸亏你哥护着,不然得被人揍惨了。” 南昭缩了缩脖子说:“我只是不想有人受伤而已。” 这时候,有个女孩指了指不远处说:“唉?那不是隔壁班张涛吗?他怎么会在教师窗口打饭。”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是在帮杨老师打饭,听说最近马屁拍得飞起,现在深得杨老师的喜爱。” 唐倩啧了一声道:“果然是块当狗腿子的料。” 下午又有乐理课了,民乐班同学的热情已经消退了,都没什么精神,杨敏抱着书本走进来,依旧是那副高傲自大的模样。 对着课本照读的事情,几乎成了杨敏的日常cao作,南昭一手撑着下巴,眼神看向窗外,头一回觉得这种课程异常的无趣。 讲台上,杨敏看着下面没精神的学生,有些不悦地说:“怎么?都不想听课了吗?” 自尊心极强的人,根本不会反思自己的过失,反而认为都是别人的问题。 杨敏就是这种人,她不允许学生看轻她,打算抓个人出去罚站,杀鸡儆猴。 而正在恹恹欲睡的南昭,正巧就被点名了。 “我的课有催眠效果是吗?你给我出去外面站着!” 南昭愕然了一下,然后在众人怜悯的眼神下,慢吞吞地走出了教室,眼底藏着几分委屈。 对面的教学楼里,高二五班的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列出了几道题目后,把粉笔往桌子上一扔,开始点名了。 被点到的同学脸色一滞,硬着头皮上去拿起了粉笔,却迟迟没有解题思路。 “回去好好复习!顾誓你上来做。” 被点到名字的顾誓,把笔记本往旁边一扔,走过去接过粉笔,刷刷刷地写下了一连串的数字和符号。 快得出结果的时候,他的余光扫过对面教学楼的走廊上,突然捕捉到了一个身影。 顾誓的动作一顿,收起了粉笔说:“老师,我算不出结果,想出去思考一下。” 数学老师看了眼黑板上的算式,觉得有些奇怪,这题基本都解开了,就差写上结果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