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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客卧,邢十非常自觉地关上了门,交代门外的人没事不要进来打扰大少爷。 管事阿姨犹豫着发问:“阿十,里面那位,是少爷的......” 看到邢十满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管事阿姨瞬间明白了。 交待完各项杂事,正准备带着众人离开,邢十的耳根突然红了半边。 他听到卧室里传出一声短促的泣声,细细软软,就像是小动物的呜咽。 -- 床上的人浑身被汗水浸透,药效一波接着一波持续袭击着他的神经中枢,让他绷紧腰背,痛苦地喘息出声。 客卧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邢珹握着手杖的顶端,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 他唇线抿紧,眼神空洞,仿佛躺在床上的不是一个正在被药物折磨到痛苦不堪的人,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卧室里空无一人,没有人能够察觉到邢珹的异样。 在他身后的落地镜里,有一个狰狞的黑影,对着床上的人张开了血盆大口。 心中的那只怪物又开始咆哮怒吼,撕咬着想要挣脱囚笼的束缚。 喉咙深处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邢珹空洞的双眼渐渐有了焦距。 他再一次出现了情绪波动。 意识正在一点点涣散,感官的刺激却仍在不断放大。 路当归再也无法压抑身体里的药物反应,脚趾蜷起抽搐了几下。 他用手肘撑着床板,右手沿着腹部缓缓往下,颤抖着躬起了后背。 他马上就要不行了。 抬起朦胧的眼,路当归察觉到了床边投来的视线。 他这才恍惚地意识到,这间屋子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名沉默的看客。 那人的身影掩隐在黑暗中,却像是一个喝茶看戏的观众,正在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作为一个大男人,自己帮自己解决并不觉得羞耻,可他怎么能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这人还不是别人,是他的老冤家邢珹! 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路当归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对着床边的人嘶哑出声: “你……出去。” 说完这句话,他索性扭过头,闭上了眼睛。 半晌后,路当归听到身后传来柜门打开的声响。 一只冰凉的手停在他的颈后,然后缓慢地,掐住了他的后脖颈。 路当归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试图转过头,想要看看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却被邢珹牢牢扼住了后颈,丝毫动弹不得。 “……”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什么,路当归松开床单,开始用尽全力地挣扎了起来。 他差点忘了,这人可是个险些就把自己掐死的疯子! 谁知道自己的脑子又缺了哪根筋,居然跟着这人来了邢家的地盘。这下好了,他就算被邢珹活活掐死,抛尸在他家的后院里,也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如果说邢家的人都是疯子,那背后这人肯定是最疯的那个! 牢牢抓住路当归的后颈,邢珹将路当归的肩背深深摁进被子,然后高举起了右手臂。 用余光瞥了眼墙上的黑影,路当归发现邢珹手里拿着一个刀状物。 那是…… 路当归倒吸了一口冷气。 邢珹手里攥着的,是一把金属铁钳。 “你——” 没等他喊叫出声,背后人便扬起钳子,朝着他的脖子高高挥了下来。 -- 猛地睁开眼,路当归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胸腔内持续已久的窒息感完全消失。 他又能正常呼吸了。 抬起手摸了摸脖子,路当归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缠了一层纱布,正往外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他垂下眼,看到金属项圈静静地躺在枕边,已经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以为自己误入了《电锯杀人狂》的现场。姓邢的拿着把铁钳,二话不说就朝着他的脖子挥过来。 这么说,邢珹昨晚并没有发病,而是为了给他解开脖子上的项圈,才…… 路当归捂住脸。 太丢人了。 他不是被药物影响失去了意识,他是被活活吓晕过去的。 清晨的冷风沿着窗边吹进室内,路当归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身上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没,穿,衣,服。 衣服呢?!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路当归猛地掀开被子,往被子里面望。 全身上下被剥得干干净净,就连内裤都已经消失无踪。 路当归一时间脸色发青。 脑海中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场景和画面,他渐渐想起了一些事。 虽然半途昏了过去,但他后半夜好像又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 他醒来的时候,贴在路雯菲卧室墙上那张海报里的脸,离他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 全身的血液都朝着同一处涌去,那人一边用手帮他,一边伸手擦拭着他脸上的汗,让他再忍一忍,药效马上就要过去了。 路当归仰面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麻了。 -- 半小时后,穿戴整齐的路当归从一楼的客卧偷偷溜出来,迎面便碰到了那个高个的黑衣保镖。 高个保镖显然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看到路当归出了门,连忙走上前,递给他一个透明的密封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