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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准备笔墨纸砚,老夫不才,也来凑个热闹。”唐老扔开拐杖,一卷袖子,就要直接上阵。 “唐老请,刚好这有现成的。”舒月清的画已经画完了,让人把画拿到旁边晾着,把桌子让给了唐老。 “把镇店之宝拿出来,给唐老备上!”虽然舒月清用的这一套已经非常好了,但是店主哪能让唐老这种级别的人物用这种相对平常的笔墨,一声吆喝,很快有人从里面捧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 “这里面是我二十年前淘来的一块御墨,唐老您试试习不习惯?”店主整个人围着唐老,像个合格的狗腿迷弟。 “这可是好墨,”唐老夸了一声,看向周围,“不过我看大家都是自己买的画材,我也不能白要你的,回头我让助理把钱给你送来。” “不用不用,唐老,您能来是我三生有幸,让小店蓬荜生辉,怎么好意思收您的钱?”店主哪还顾得上钱不钱的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唐老要在他店里画画的事,整个人快乐傻了。 “比赛就是比赛,规矩就是规矩,这钱你必须得收,不能坏了规矩。”唐老不光是在艺术造诣上犹如高山,在品行上,也极有原则,行事端正,配得上德高望重四个字。 周围看着唐老亲自参赛,更是躁动起来,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向,现在听见唐老的这些话,更是打心底里佩服。 “卧槽!老子竟然跟唐老一起比过赛?!这辈子值了!” 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顿时更多人躁动起来,报名的积极性一个比一个高,也许根本就不是为了得奖,就是为了那个参与感去的。 唐老开始动笔,舒月清站在旁边看着,店主也想看,但无奈店里的生意太火,他只能照看着生意,得空就跑过去看几眼。 毕竟是比赛,有时间限制,所以唐老也是赶时间,虽然画得快,但是这画却绝不简单。 孤峰入云,如剑般似要刺破苍穹,气势凌然,几乎要破开纸面。 唐老不愧是当世仅存的国画大师之一,寥寥几笔,完全画出了他自己独有的风格,运笔纯熟,出手就是不凡。 舒月清在旁边也看得入迷,能亲眼看见当代硕果仅存的国宝级国画大师当场作画,绝对是此生无憾系列。 收笔结束,唐老对自己这幅画也比较满意,“还是今天遇到了丫头你啊,这一高兴,我自己都有些超常发挥了。” “唐老抬举了,是唐老您厉害,能亲眼见到唐老作画,也是我的荣幸。”舒月清这话也是真心的。 “我还是喜欢丫头你那幅啊,”唐老将画晾在一旁,“比赛什么时候出结果?” “两个小时以后,”店主在旁边积极回答,看着唐老的那幅画眼馋。 “那好,那我两个小时以后再过来。”背起手,唐老跟舒月清打过招呼后,先有事离开。 舒月清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接下来就是店主自己的事了。 舒月清转身折回店里,和霍清濯一起上楼吃饭。 这顿饭是店主请的,算是舒月清打工赚来的,自然不可能是犯规。 霍清濯这一天看下来,也是对舒月清佩服得五体投地,这身无分文照样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舒月清不愧是舒月清。 舒月清在霍清濯敬佩的视线中,心满意足地吃完了这顿饭。 两个人等了两个小时后,唐老准时回来,比赛也接近尾声,店里都快卖空了,总算是快要结束了。 比赛的结果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毕竟唐老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别人有机会才怪,不过能和唐老同台竞技,众人都已经心满意足了。 最后的胜出者毫无疑问是唐老,对于其他参赛者,也没亏待,准备了一些小小的盲盒,给大家伙图个乐呵。 唐老得偿所愿,拿到了舒月清的画,宝贝似的捧在手里,笑得合不拢嘴,大方地一挥手,将刚才他画的那幅直接送给了舒月清。 店主差点跪在地上哭出来,他怎么就没想到所有参赛作品均归书店所有呢?亏大了! 唐老拿着画,心满意足地回去了,舒月清的任务也圆满完成。 送唐老离开,店主就差把舒月清当场当菩萨供起来,不光唐老的事,就光帮他把店都卖空这一点,就是活菩萨,更别说所有东西都还是高价卖出去的。 “这里是一万五,太感谢舒老师了,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能亲眼见到唐老一面,哎呀,太激动了,舒老师你一定得收下。”店主直接点出钱,其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少,但是再多,旁边有摄像机啊。 “不用,我们之前说好的一万,就是一万,你把这五千收回去吧。”舒月清也是有原则的,只收了一万,拿上唐老送的那幅画,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没多耽搁,就准备回去了。 店主还舍不得那幅画,也舍不得舒月清这招财树,眼巴巴地送走舒月清等人,却也无可奈何。 霍清濯和舒月清又坐上了那辆小三轮,往住的地方开去。 在路上,摄影师他们是另一辆车,和她们俩人有些距离,拍摄回去的晚霞和风景,并不能听见她们在说什么。 霍清濯想着今天这跟做梦一样的事,还是觉得舒月清太好运了,“你说你是不是锦鲤体质?随便出门打个工都能遇上国画大师,你这也太绝了吧?” “运气吗?是也不是,”舒月清坐在三轮车里,趴在霍清濯的后背上,“刚才在进小镇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当地政府立的一块牌子,来欢迎唐老的,我就猜到唐老应该也在附近,然后我之前了解过唐老,这个人是个画痴,对颜老的笔法又情有独钟,巧得很,我正好会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