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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痛苦的表情,陈汐模糊着眼睛,站了好久才慢慢回到椅子上坐下。 郝建军耷拉着头。 “老婆,昨晚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但是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只是想你……你有你的原因,我也努力去理解你,可毕竟你是我娶到家的女人,却碰不得,我……我也是个男人,我也会控制不住……我妈那边也成天问,想抱孙子什么的……” 郝建军也没了往日男人的形象,抬手抹了把泪。 “昨晚我不该借酒那样……我保证,我保证我不会强迫你,但是……但是陈汐,咱俩是两口子啊,这日子不是这么过的……” “你别说了……”陈汐捂着脸,声音哽咽着,“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的问题……” 这个星期日在两个人大段的沉默中度过。 下午的时候郝建霞来了。 因为事先也没打招呼,郝建霞来的时候陈汐夫妻俩还僵持着不太说话。 “哎?你俩没事吧?”郝建霞扶着门边换鞋的时候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夫妻二人说。 “没……没事啊~”郝建军挤挤嘴角。 陈汐也勉强地笑了笑。 郝建霞风风火火,到也没太在乎小两口的神情,夹着包就进了门。 “哎今天外面可真热,咋感觉这个夏天比去年还热,你家有凉开水吗?可热死我了。” “有水有水,姐,我给你倒。” 郝建军赶紧接过陈汐递来的杯子,从桌上的凉水瓶给郝建霞倒了一杯凉白开。 郝建霞脖子一仰,喝干了杯里的水,陈汐拿过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递回给她。 第二杯的时候,郝建霞解了渴,明显喝的慢了好多,只是一口口抿着。 “我是打算去上夜班,想跟你说个事,你们这也没电话,我就拐了一下过来了。” 郝建霞蹭掉嘴角的水渍,说道。 “是这样,我们院正好有机会做孕前检查体检什么的,具体的项目呢我也不太了解,好像项目很多,非常合适,我就是听说家属有机会有名额,我合计管他做什么检查,去查查总没影响,就给你俩报上了。” 郝建军点了点头,问道:“姐,啥时候啊?陈汐后天就去盛京参加比赛了,周末才回来。” “时间是明天,建军你明天有班吗?” 郝建军想了想答道:“明天……没事,姐,我明天没班。” “嗯,陈汐要是行的话就跟学校说一声请个假吧,你们学校体检也不检查这么细,有机会就去检一下,正好你俩不也准备要孩子嘛,看看有什么指标不行咱就补补,现在不都是讲究科学备孕嘛。” 说完,郝建霞又把剩下的水喝了个干净。 “行了,就这么个事,今晚我夜班,明天一早你俩就去吧,到院里找我,我给你俩安排。” 郝建霞边说边起身,抓起一旁的布包。 “姐,你这就走啊,那我送送你。”郝建军也跟着往外走。 “送啥送,甭送了,外面天儿热的跟冒火似的,你俩在屋里呆着吧。” 郝建霞换好鞋,又回头看了眼一直在旁边没说什么话的陈汐。 “陈汐,你是没睡好还是又瘦了?看你这黑眼圈挺重的,也没什么精神,你啊可别光忙活你那个比赛,得注意休息,这要孩子也是个体力活儿,姐都是过来人,知道咋回事,你们年轻人别不当回事,听见没?” “嗯。”陈汐弯唇点点头,“谢谢大姐。” “客气啥,等从盛京回来,你可好好歇歇,你这么瘦,还咋生个大胖小子~行了,建军你别出来了,我走了。” 说完郝建霞头也没回就往外走。 郝建军坚持给她送到了楼梯口,过了会,就看见她蹬上自行车,叮铃铃摁了几下铃,绕开了院子里玩耍的孩子,骑远了。 — 周一和郝建军一起在人民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第二天陈汐便带着参加比赛的孩子们坐上了去往盛京的火车。 本次省歌唱舞蹈大赛总共举办三天,第一天是歌唱比赛,第二天是舞蹈比赛,第三天是颁奖典礼,比赛的地点是盛京工学院。 比赛当天,全省40多所学校的参赛队都来到了盛京工学院礼堂。 看着人头攒动的赛场,陈汐不禁也环顾起四周,最终,目光定格在另一边穿着浅蓝色比赛服的孩子们身上。 那是盛京二中的参赛队。 有那么一瞬间,陈汐甚至在期待她会在某个场合下遇到李妙瞳。 这个念头让她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她在想她该以一个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妙瞳,该说什么,妙瞳又是否会关心她现在的生活呢。 可很快,她便摆了摆头,嘲笑着自己的这种想法。 她不会遇见李妙瞳。 妙瞳是语文老师,她怎么可能会来参加这种比赛?陈汐自嘲着。 比赛的过程超出了陈汐的想象。 第一天的歌唱比赛,孩子们认真贯彻着之前陈汐指导的每一个要点,三重唱唱得十分有气势。 他们跟随着指挥,始终保持着准确的节奏,指挥的孩子也非常给力,正确地给到了三个声部进去的位置。 选了这么一首铿锵有力的歌曲,孩子们每个词都唱得磅礴,并没有为了唱出气势而不顾合唱音色大喊歌词,并且,在保持着合唱协调的基础上唱出了自己的最大音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