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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青团儿就自食恶果了。虽然她娘如约做了红烧rou,但是她和付守仁做的‘枣糕’成了主食,虽然看着就难吃,但粮食是不可以被浪费的。 许建设咬了一口‘枣糕’,差点被隔掉了大牙。 “爹,你确定这是‘枣糕’,而不是杠子头?” 付守仁也拿了一块咬在嘴里,有些心虚地打哈哈道:“你多嚼嚼,多嚼几次就香了。” 青团儿附和道:“对呀,真的好香,好好吃。” 两人脸皮这么厚,许建设一时也接不上话,他只能默默地给他爹再拿上一块,让他多吃点。 硬是硬点 ,少尝几口也确实挺香,但架不住做得太多,连吃了三天。 付守仁去武装部上班了,成功躲过了几顿,但青团儿却是顿顿不落,三天过后,青团儿是再也不想见到它了,听见‘枣糕’两个字竟然不自觉的瑟瑟发抖。 她是怂了,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被个吃食给整服了。 ------ 这几天,红旗村也发生了件大事儿,村民们把捡来的金冠子上交到了县里,县里又交给了市里。经市里考古队的几名专家轮番鉴定后,判断是为汉代的旧物。 也就是说,红旗村民们发现的金冠是年代久远的汉代金冠。看这制式应该是属于王孙贵族的,工艺更是精湛。 冠子上的花纹和点缀的宝石浑然一体,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根本不敢相信汉代就已经拥有如此绝妙的镶嵌工艺。 而且,这件金冠的精美程度已经碾压了已出土的同一时期的文物,甚至超越了千年后明清时期的工艺。 自古以来,首饰镶嵌工艺中运用最多的为爪镶与钉镶,其余还有迫镶等方法,但这冠子不属于如今世上流传的7种镶嵌法的其中一种。 专家们心中一动,他们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历史大发现,他们可能因为它而名留青史。 但是,这东西又是怎么来到这里来的呢?要知道这里在汉代属于关外。有人猜想是因丝绸之路而被带到这里来的,但是当时的贸易似乎并未涉及到这。 专家在猜想了三天之后,终于坐不住了,他们决定亲自到红旗村进行考察。他们在市局批了条子,带着设备和人手来到了红旗村。 带队的是考古系老教授赵清之,副手是他的两个学生赵镶和秦瑞,另外还有其他几位学者。 考察队去的时候,红旗村还没来得及开始重建。 因为滑坡来得突然,村里伤了不少人,也塌了不少房子,所以放眼望去都是一片断壁残垣。幸而还没入冬,气候相对暖和,不少人在地里搭了草棚子暂住,也有人去了亲戚家那里借住。 村里的劳动力都在修缮房屋,采石场那边也被迫暂时停业了。 虽然忙着村里的各项工作,但村长还是抽出了时间,前去接待赵教授等人。 村长:“欢迎,欢迎来到咱们红旗村进行考察工作。” 看见这乱糟糟的村子,赵教授也很懵,他机械地走上前跟村长握了握手。 村长跟他解释道:“前几天村里遇到了滑坡,一时半会儿怕是修整不好喽,不过,好在大家伤亡不大,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哦,对了,那个上交到市里的金冠子就是从山上冲下来的。” 一提到金冠子,赵教授等人瞬间来了兴趣。 “请问冠子大概是从哪个方向被冲下来的?可还找到了其他类似的物件?” 村长道:“就是从那边,你看,那边的山不是缺了一块嘛,土和石子就是从那滑下来的。” 说罢,村长朝山上指了指,众人瞧去,正是采石场的位置,山的一侧已经完全崩塌,另一侧则是完好无损地连绵着另一座山峰,此外山连着山,层峦叠嶂,延绵数十里。 村长顿了顿,又回答了赵教授的另外一个问题:“除了那金冠子,咱就没再发现其他东西了。” 这几天,村里这帮小子们憋足劲儿在泥里找东西,可这宝物又不是大白菜,哪能说找到就找到? 赵教授点点头道:“情况我大概了解了。我想四处看看,能不能劳烦帮我们找个向导?” 村长笑道:“这还不简单,小凳子,你来?” 他朝一旁看热闹的人群挥挥手,一个挽着裤腿光着脚,浑身黄泥的小孩跑了出来。 村长见状训道:“还不快去把鞋穿上。” 小孩咧嘴一笑,返回去从土堆里刨出一双全是破洞的布鞋,席地坐下穿上后,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村长这才满意道:“这是我孙子小凳子,从小在山里野到大,这周围他都熟,你想去哪叫他带路就成。” 赵教授向村长表示了感谢。 考察队在红旗村村外的空地上休整了一番后,背上装备和小凳子上了山。 乡下空气清新,刚开始的时候,考察队的众人们还觉得神清气爽,舒服极了。年纪最小的赵镶最是活泼,她举起相机不停地咔嚓起来。 可是,没过一会儿,这些城市来的‘老弱病残’和‘娇生惯养’们就有些走不动了。 队伍前后锒铛了好长,本来应该挂在赵镶脖子上的相机也跑到了秦瑞身上。 前面,小凳子正背个篓子健步如飞,后面,赵教授靠着树干喘着粗气。 “小凳子,你先停一停,咱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