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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但是他真的不会砌水泥啊! 傅随扔下一句:“随你。” 便一个人试了试梯、子的安全性,直接爬了上去。 江渐行也跟了上去。 但毕竟恐高,一踩上去江渐行就产生了一种视死如归的错觉来。 果然理想和现实是有很大区别的。 但他一抬眼,傅随正蹲在梯、子附近,双手扶着梯、子上方,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的方向。 今天天气虽然好,但风还是很大。 把傅随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傅随也不知道冷不冷,只穿了一件黑色卫衣,卫衣袖子被他卷到了手肘上方,抓着梯、子的时候手臂肌rou若隐若现。 江渐行却要被吓死了! 傅随这个姿势但凡脚底下一滑就会掉下去了好吗!哪怕下面有气垫,摔下去也绝对不可能不受一点点伤害吧? “你干什么!”江渐行也不往上爬了,就冲着上面吼。 他这哪里还敢动啊? 傅随神色淡淡,也不知道听没听清他说什么,催促道:“快点。” 江渐行气得跺脚。 脚还没落实,想了想这样会让梯、子晃得厉害,立马就收脚了。 只能卯足了劲儿往上爬。 下面还在那儿和工作人员一起捣鼓水泥的宋鸿羽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抬头就看见江渐行落着张脸蹲在屋顶上小心翼翼地……爬着? 很少见江渐行这副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远看错了。 但是江渐行这个姿势确实很搞笑。 江渐行自己也不想啊啊啊啊! 但是上来之后他好死不死看了眼下面,然后就完全把刚刚害怕傅随摔下去的情绪给抛之脑后了。 偏偏傅随还看了他两眼,然后很不给面子地笑了。 江渐行:“……” “很好笑吗?” 傅随敛了神情,把绑在腰上的绳子解下来一头扔了下去才嗯了声,“腿别抖。” 江渐行嘴硬:“我没有,你下次再那样扶着我就使劲儿抖,让你一起下去。” “瓦片都被你抖出音律了。” 傅随难得开了个玩笑。 江渐行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烦死了! “宋鸿羽!!!!水泥桶!!好了没有!!!”江渐行趴在那儿使劲喊。 耳根都喊红了。 傅随看了他两眼,笑了。 转身去检查屋顶上的具体情况了。 没一会儿,宋鸿羽就用绳子捆着水泥桶让江渐行拉了上去。 江渐行就拖着水泥桶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挪到傅随身边:“你会补吗?” 傅随以前一直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他那双手一直是用来做音乐的,哪里干过这种粗活。 傅随十分诚实:“不会。” 他也是第一次补屋顶,什么看上去得心应手也不过是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但是看过。” 江渐行哦了声,也不怀疑。 傅随这个人,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做好。 “那我先去搬瓦片,一会儿再来帮你。”说完又跟乌龟似的小心翼翼爬走了。 傅随回头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又笑了,神色也柔和下来。 也不知道能帮到什么。 江渐行在身边,他一直要分心担心他的安危。 分工明确之后,干活就快了起来。 宋鸿羽在下面递完需要的瓦片之后也爬了上来。 江渐行对于砌水泥感兴趣,宋鸿羽就蹲在他身边跟他说怎么搞。 宋鸿羽之前演过包工头,还去现场实地实习过,对这种事儿还算了解。 江渐行哦哦了两声,又去看傅随弄。 地方虽然大,但他们挤在一起,肩膀时不时要碰到,傅随被他撞了几下,动作顿了顿。 然后跟没事人一样继续。 修补屋顶不是他们这几个非专业人士小半天就能做完的。 到了午饭时间,老爷爷就在下面喊他们吃饭了。 老人家给他们准备了午饭。 在上面待久了,江渐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就是站起来的时候腿麻。 见他表情有些不对劲,正在脱手套的宋鸿羽扶了一下他的手臂:“怎么了这是?” 江渐行摇头,“腿麻啦,稍微站一会儿就好了。” “没事吧?还能下去么?” 闻言,原本在两人身后的傅随走到了前面,抬手抓住了江渐行的另一条手臂,“扶着,走几步。” 江渐行嗯了声,十分自然地缩回宋鸿羽那边的手,抓着傅随的衣襟踩了踩脚试图缓解腿麻。 可能是因为刚刚只有他一个人全程没有直立行走叭。 这就是恐高人士的悲哀吗。 老爷爷准备的午饭都是些家常菜,却异常丰盛。 吃饭的时候,老爷爷大概是孤单太久了,难得有人愿意倾听,便打开了话匣子,和蔼地笑着,在那儿讲自己爱人的事情。 全场唯一能听懂的宋鸿羽在那儿翻译。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很安静地在倾听别人的故事。 也许一个人住在这里这么久很漫长也很孤独,但能感觉到老爷爷的心态是很好的。 至少他说起爱人的时候,是用着很平和的语气在怀念,也没有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