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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漾反驳, “我家不在这里,这是你的家。” 秦权抡起手就要打她, 被李玉拦下了,“漾漾还小, 慢慢教, 别动不动就要打人。” “我就是这样长大的, 做错了不教她改正,我当的什么爸爸。” 秦权音量挺大, 前后左右都朝他们一家看过来,秦漾觉得丢脸, 气的戴上她的遮阳帽,懒得看他们。 秦权很生气,一直到下了飞机,心情才好一点。 秦泽提着行李下来, “爸, 咱们回家了。” 秦权眼眶都红了, “对,赶紧找车,咱们今天就回宝山县。” “好。” 这里不像他们在国外那么方便,没有私家车,一家四口转了两趟车,摇摇晃晃到下午四点多钟才到宝山县。 秦权迫不及待地下车往秦家老宅赶,越接近秦家老宅,认识他的熟人就越多。 “哟,秦权,你回来啦。” “哈哈啊,我秦权回来了。” “你这个老小子,我都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我从小运气就好,谁死也轮不上我啊。” 好多年没见的老熟人,互相拥抱一个,拍拍肩膀,真是好久不见了! 秦漾小声问mama,“这是谁?” “这是你爸从小的朋友,你要叫叔叔。” 秦漾嫌弃得很,“你看他穿的衣裳,上面还有补丁,真丑!” 秦泽瞪了她一眼,“要不是族长出钱送爸爸出去,你一样得穿有补丁的衣服,你以为你是谁,秦家人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 秦漾装哭,“妈,哥哥欺负我。” 李玉连忙安慰女儿,训了儿子一句,“好了,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跟你meimei计较什么呀?” 秦泽无语,“秦漾今年都十九岁了,你还这么宠着她,以后怎么办?” “以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们做哥哥嫂嫂的还能不管她?” 安妮拉着丈夫的手,微微一笑,“有爸妈在,哪里轮得到我们管她。” “知道就好。” 李玉当年跟着秦权出国的时候,心里害怕,自己说不定哪一天就死在国外,心里没少埋怨丈夫。谁知道秦权会做生意,他们从香港转去印尼,和当地华人协会搭上关系,秦权靠着自己的本事做起了生意,几年后,她住上了别墅,家里有小车,有佣人,过上了想都不敢想的富太太生活。 丈夫和儿子不在家,她每天和女儿互相陪伴着,爱护女儿多一点也无可厚非。但是这两年,丈夫儿子对漾漾的意见越来越大,她也觉得很累。 亲生的女儿,有什么办法,只能自己私下好好教。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她可舍不得女儿受一点点委屈。就算她儿媳妇儿也别想插手管漾漾的事。 秦权激动地往家里跑,丝毫不知道,老婆和儿子的口角争执。 秦家老宅大门口,秦炅正坐在门槛上,端着一个大茶缸子,和老街坊扯闲篇呢,秦权就跑过来,大喊一声,“族长,我回来啦。” 秦炅眯着眼看了半天,“你是,秦权?” “族长,就是我啊,我是秦权啊。” 秦炅激动起来,“你这小子,上哪儿去了?秦澜他们去香港托人打听,没找到人,后来又说你去南洋了,前段时间族长托那什么外交官打听,才知道你在印尼。” 听到族人为找他费了这么多劲儿,秦权泪如雨下,“族长啊,我……我……” 秦炅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回家就好,挺大年纪的人了,顾着点脸面。” “哎。”秦权赶紧擦擦眼泪。 “后面的是谁,你媳妇儿儿女?” 李玉上前一步,微微笑道,“族长您不记得我了,我是李玉啊,这是我儿子秦泽,当时他走的时候都十四岁了,这是我儿媳妇儿安妮,我女儿漾漾。” “都是好孩子,进去吧,你堂叔他们还在老宅住着呢。” 秦权放下行李,赶紧去搀扶着他,“族长,您老当益壮啊。” 秦炅笑着摆摆手,脸上的皱纹都生动起来,“我不是族长了,十来年前咱们秦家的族长就是秦清啦。” 李玉惊讶道,“秦清不到二十就当族长啦?” “哈哈,她当的好,就是因为有她,才把咱们一大家子都护了下来,现在啊,咱们家可不是当初的秦家,只说大学生都有一百多个。” “哟,那可不得了。” “哈哈,你们回家住两天就知道了,过两天你们去北京见秦清去,她刚生了姑娘,走不开。” “哎。” 现在这时候,秦家的年轻人有一些在学校,还有一些去秦家寨了,家里人少。秦炅叫人过来,带他们去秦权原来的院子住。 秦漾左右看一看,“爸爸,你以前就住在这里啊,院子的地都是泥巴,怎么不铺瓷砖呢?” 秦权把行李都在地上,“爱住住,不爱住滚。” 秦漾哭了,气的跺脚,“妈,你看我爸,我啥时候得罪他了?” 李玉这时候也不好说话,“都是大姑娘了,好好跟你爸说话。” 安妮撩了一下头发,掩饰住自己嘴角的笑容,她拉着秦泽的手臂,“咱们住哪一间?” “我带你去。” 秦泽也不想管这些破事儿,臭丫头整天只会戳人心窝子,她不挨训谁挨训? 下午大家下班后,陆续回来的秦家人听说秦权回来,都高兴地过来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