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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没教好,她这个当嫂子的也有一定责任,她深吸一口气,跪在秦泽旁边。 这一天,对于秦权一家来说,特别漫长,特别难熬。 安妮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脱水的鱼,眼看着就要渴死了。 夕阳西下,秦炅带着一群秦家族人走进来,秦权的堂叔也跟在后面。 “秦泽小夫妻挺不错的嘛,秦权,我看你还是会教孩子嘛,怎么养个女儿养成这副德行?” 秦权脸上都是大太阳晒出来的油汗,嘴唇都已经干裂了,一说话就冒出血丝。 “是我的错,我整天在外面忙,没教好孩子。” “哼,确实是你的错。你不仅没教好孩子,也没教好老婆。我说了,只要她们今天敢走出秦家,以后我们秦家的地方都不允许她们进来。以后,不准李玉这个女人进秦家的门,听到了吗?” “听到了!”众人回了一声。 秦炅转身走了。 等秦炅一走,秦权的堂哥赶紧把他扶起来,给他揉膝盖。 “感觉怎么样?” 秦权脸色纠结成一张抓皱了的纸,“麻,还疼。” “都是你自找的。” “别说这没用的话了,赶紧把人抬回家,先吃饭,再灌一碗药,晒了一天,我怕你晚上生病。” 安妮的两位堂嫂扶起她,“你也是实心眼,关你什么事儿。” 安妮疼的吸气,“虽然漾漾是我婆婆在管,我这个当大嫂的也有责任。” “得了吧,李玉啥人我还不知道?” “走,先回去。” 秦权的堂哥堂嫂早有准备,回去就让他们泡热水澡,泡了热水澡就喝药,喝了药才睡觉,好歹晚上没生病。 第二天起床,还是觉得有点腿疼,秦泽刚下床,腿软的差点摔倒。 “你没事儿吧?” 秦泽扶着床,“我还行,你别起来,我去秦森叔家要点药酒,给你揉一揉。” “不用你来要,我给你送过来了。” 秦森站在门口,把药酒递给他,“你们两口子一人喝一杯,剩下的倒出来揉揉膝盖,别伤了腿。” “谢谢秦森叔,我爸呢?” “给他了,先照顾好你们自己吧。” 这边屋里的秦漾,刚醒来,又哭了一场,家里都没人关心她是不是腿疼,她要她mama。 李玉,昨晚上她在秦家老宅门口一直等到关门,都没人来叫她回家,她没地方去,在不远处找了个住的地方。 睡醒后,早饭都顾不得吃,一大早又来秦家大门口,她还是进不去。 李玉最后没办法了,就在秦家大门口喊秦权,喊她儿女的名字,还是没人搭理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秦家人也没有看在面子上让她进去的意思。 此时,秦权家。 吃了早饭后,秦权把儿子媳妇儿,还有女儿都叫到屋里来。 “秦泽和安妮你们回印尼,我和你meimei留在这里,不把你meimei的性子扭过来,我哪里都不去。” 听到这话,秦漾都快疯了,“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是,这不是我的家。” “那好,既然这里不是你的家,你给我滚出去,我秦权没你这个女儿。” “爸!” 秦权丝毫不心软。 安妮想劝,也不知道从何劝起。公公做的决定,没有他们小辈插手的余地。 “明天我和你们去北京见族长,见过族长之后,你们就回去。” 秦泽点点头,“爸你放心,我会管好家里生意的。” 第二天,秦权带着儿子媳妇儿去北京,爱华在老家呆够了,也要去北京,就跟他们一起。 “咱们现在去坐车?” 爱华摇摇头,“不用,有车来接我们。” 过了一会儿,一辆越野车停在秦家大门口。 爱华高兴地挥挥手,“方叔你来的挺早。” 方红旗微微一笑,“早上走的早,你们快上车,族长在家等着你们。” 上车之后,秦泽问了坐在副驾驶的爱华,“族长知道我们要去?” 爱华嘿嘿一笑,“祠堂的事儿昨天族长就知道了,即使你们今天不去,族长也会来叫你们。” 秦泽这会儿想起一件事,他们家的所有财产,有一部分是秦家的,也就是说,是族长的。 秦澜在门口接他们,她笑着和三人问好,请他们进屋,一点都没有提起秦权家另外两个人。她昨天才刚赶回来,就听到秦漾搞的幺蛾子。 秦清在后院见他们,秦权一家三口跟着秦澜往后院去,走了十几分钟都还没到地方,安妮走在后面,忍不住打量周围的风景。 好漂亮的院子! 前院疏朗开阔,有修剪得当的花草装点。后院草木茂盛,鸟语花香,特别是刚才走过来那一截儿路,就跟原始森林一样。路边她看到好几棵需要两三人手拉手,才能环抱的大树。 “族长,人到了。” “进来吧。” 秦澜推开门,请他们进去。 这间屋子有一百多平方,屋里只在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套桌椅,其他地方都是特意空出来的,木地板擦的光亮。 秦权进屋,看到两个五六岁的男娃和三只大狗在玩,旁边的角落里还趴着一只rou嘟嘟的黄鼠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