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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大宝带着兄妹换了个家后,除了没有预想中的被虐待被拿捏,还一下感觉到了几乎天上地下的差别待遇,哪里还能想起什么以后走不走的,只想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 如此,李大宝就带着弟妹几人在新爷爷家里老老实实安顿下来,开始安心过日子。 与此同时,老李家却过的很不痛快。 这不痛快的主要源头还是李福宝,她已经很多天没吃顿好的了,也已经很久没往王建军家送过好东西,王老太在外头遇见她都开始翻白眼了。 后者先不说会怎样,光是一日三餐没什么好吃的就让李福宝肚里油水空空,嘴巴里没滋没味。 她想吃糖吃糕饼吃红烧rou,可惜家里过的紧巴巴的,一天比一天差,连她想吃的东西都供给不上了,哪还有送去王家的份。 三叔去拿大宝妈留的钱,李福宝虽然不赞同,但对方把这几个堂弟堂妹赶出去的时候,她也没反对,本以为没了吃白饭的,家里日子能过宽裕点,结果还是那个苦巴巴的样子,倒是大宝带着弟妹过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了。 在再一次看见李大宝穿了新改的衣裳,而他妹他弟还能吃上松子糖后,李福宝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被赶出去了还能比她过得好? 不行,李福宝心里不舒服,必须炖只鸡吃了才能好。 于是李三根很快就知道宝贝侄女不舒坦了,马上人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的样子,看着就快不行了。 李三根吓得连忙叫大夫,结果啥都没看出来,只给了一句吃点好的补补的话。 “福宝,告诉三叔,你想吃啥?”李三根心疼地问。 李福宝精神一振,顿时有气无力道:“我想吃鸡!” 然后,老李家后院几天没下蛋的那只老母鸡就被宰了。 但是因为太瘦太柴,李福宝还有点不满意,最后另一只也没了,一起被收拾炖成一锅rou。 李福宝满足地吃了一半,再给两个叔叔留了点鸡头鸡爪子鸡屁股之类的零碎,把那两人感动的稀里哗啦,送过果然没白疼她,以后逮了小鸡仔养大还给她宰来吃。 剩下的鸡rou则全被李福宝送去老王家去了,老李家其他孩子只轮到一口鸡汤,还是李三根李四根从牙缝里漏出来的。 王老太闻到rou味就把李福宝放进去了,自己也跟在后面进儿子房里,说是要照顾儿子吃喝。 然而母子两人将一盆鸡rou鸡汤吃的丁点儿不剩,嘴上冒光。 完后王老太脸色好看了点,抹抹嘴起身说:“我出去找点野货,福宝啊,建军就先摆脱你了,你们也趁机说说话,老婆子就不在这儿碍着了。” 李福宝当即脸上一红,瞬间忘了之前被对方刁难拒之门外的介意,羞涩地将人送了出去。 回头就看见王建军正靠在床头,看着她温柔地笑。 “建军哥,你看什么呀?”李福宝娇嗔地问。 王建军温言说:“看你怎么长的一双巧手,做出的饭菜就是香。” 李福宝的羞涩一僵,她该怎么说鸡并不是她炖的呢,当然是不可能说出来啦,东西是她拿来的,理所应当就是出自她手。 “建军哥喜欢吃的话,我以后还给你做。”李福宝掩饰过神色变化,羞答答保证道。 王建军这下笑的更真实了,欠了欠身说让李福宝帮她把新做的椅子拿过来。 李福宝这才发现王建军已经养的能动了,惊喜不已。 而且王老太已经找木匠帮他订做了一张椅脚加上木轮子的椅子,可以让他坐上去推着走,方便王建军出去透透风。 “建军哥,躺在屋里这么久憋坏了吧?是想出去看看吗?我推你呀。”李福宝兴奋道。 王建军的确是这个意思。 其实他早两天就能动了,轮椅也已经做好,只是他娘总觉得人还没彻底养好不能随便乱动,才没放他出去。 现在王老太不在,又有个李福宝可以使唤,于是王建军立马起了去队里逛逛的念头。 李福宝巴不得推王建军出去宣誓一下主权,根本没有王老太的那些顾忌,迫不及待地就同意了,还红着脸亲自帮忙王建军从床上转移到轮椅上。 “接下来就麻烦你了。”王建军拍了拍李福宝的手。 李福宝满心幸福,当下就干劲满满地推他出门放风。 王建军躺在家里养伤的这段时间,时节不知不觉间从初春走到春末,外面早已是一片春暖花开、柳绿莺红,热闹非凡,生机勃勃。 呼吸着新鲜空气,王建军只感觉这么些日子以来憋在胸膛中的郁气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变得明媚起来了,忍不住微微一笑。 李福宝看着他也笑的很开心,只是平时没做过什么活,一个人的力气终究有限,在后头推椅子推的有点艰难。 碰巧王小六领着小伙伴拈花惹草嘻嘻哈哈地跑过,看见王建军时还记得他给过他们糖吃,纷纷跑过来打招呼,问他要不要帮忙。 李福宝有点不情愿让手,觉得这群小毛头是在嘲笑她,肯定不安好心。 但她推不太动坐上一个大男人的椅子是事实,王建军也不想累到她,于是顺势就让王小六他们帮忙搭把手。 “你们要去哪儿玩?”王建军顺口问道。 王小六招呼小伙伴都来帮忙推椅子,一边回道:“青青姐她们趁着天气好在河边洗衣裳,我们准备过去找找小泥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