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7)

    正常来说，镇上的酒吧都是晚上十点就停止营业了，不过那只是不再接待新的顾客，或者说不让外人进来而已。都是从小到大的熟人，自然不会把人赶出去，事实上，这里经常有人喝到十二点。

    乔纳森也是这里的常客，只不过作为一个有老婆的男人，通常来说，他还是会在十点前回家的。只不过这段时间嘛，正好玛莎不在，乔纳森除了打游戏以外，就是来酒吧吹牛唠嗑了。再时不时让掏钱让艾丽卡给大家打个五折，或者干脆免费来一瓶，整个气氛就更加热烈了。

    比如今晚，乔纳森已经喝得够多了，放到普通人身上可能早就醉死过去，但对乔纳森来说，却是刚好进入有点微醺的状态，感觉就非常舒服。

    所以说嘛，男人为什么非得结婚呢？你说是吧，乔尼？谢恩揽着乔纳森的肩膀，对吧台里的克林特指指点点，你看克里特，一把年纪了，下了班还得来酒吧里帮忙，两个孩子一个都不肯继承他的铁匠铺。你也是，玛莎平时管得很厉害吧？看看我，嗝～还是单身好。

    谢恩倒是没喝太多，他年轻时有过一段酗酒的经历，那段时间对自己，对家人的伤害都很大，于是后来就戒酒了。虽然没有完全戒掉，却也再没让自己喝醉过。

    得了吧，你就是嫉妒我娶到了玛莎！乔纳森给了谢恩一个中指，嫉妒了几十年。

    噢乔尼乔尼，你谢恩把脑袋凑到乔纳森面前，你电话响了。

    乔纳森迷迷糊糊地摸出电话，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让他瞬间清醒了一半。

    阿尔茜？这是谁？谢恩也看到了这个名字，怀疑地说，你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玛莎的事吧？

    什么？当然没有！乔纳森一边从系统界面里随手掏出一叠钞票扔在柜台上，一边往外跑，我出去接个电话！

    乔尼这家伙谢恩摇摇头，艾丽卡，再给我来一杯吧，今晚可以稍微多喝一点，反正老乔请客。

    阿尔茜，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玛莎出事了吗？乔纳森急忙问道。

    乔纳森先生，我，我们失去了和玛莎的联络，我很抱歉阿尔茜的声音非常焦急，她那边似乎还有火焰燃烧的声音，这里还有一个死去的女人，但不是玛莎

    你先别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关键时候，乔纳森反而没那么慌张了。

    玛莎晚上出去时遇到了杰森，他正在追踪一个小丑，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炉渣，但是玛莎和杰森都遭遇了危险，几分钟前，我彻底失去了和玛莎的联络。阿尔茜长话短说地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先冷静一下，告诉我，玛莎的通讯器是失联了还是毁灭了？乔纳森问道。

    玛莎和阿尔茜联系用的通讯器是赛博坦科技产物，对他们而言，科技产物也是有生命的，失联了和死亡了发出的最后信号并不相同。

    是失联了。

    那我明白了，玛莎应该还没事。

    可是乔纳森先生

    没等阿尔茜说完，乔纳森就挂断了电话，同样拿出一个传送图腾，转瞬间消失不见。

    璀璨的夜空中点缀着无数的星辰，而在这片星空下，是一片沉寂的沙漠绿洲。

    沙漠中有一个古老的祭坛，被三根石柱围在一起，乔纳森就是在这得到了银河之剑。

    而现在，祭坛上躺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

    玛莎在传送过来后才意识到，她的传送图腾，和杰森的并不一样，两人也不是传送到同一个地方。

    乔纳森送出去的传送图腾并不多，一只手可能有点难，但两只手绝对数得过来。这其中，绝大多数传送图腾都是定位在肯特农场的，那都是方便他们来往，或者像迪克和杰森那样，本来就是让他们紧急避难的。

    只有玛莎的不一样，定位在了沙漠矿洞外面的沙漠中。

    原因也很简单，玛莎大多数时候都和乔纳森在一起，如果她都需要紧急避难的话，那说明肯特农场和瞭望塔基本上也就不安全了，需要去别的地方，因此只能是这片沙漠。

    然而当初囚禁威震天的时候，乔纳森他们就发现了，这片沙漠处于不同的空间，因此会完全阻隔信号，玛莎自然也就失去了和阿尔茜的联络。

    祭坛上再次光芒一闪，这次出现的正是匆匆赶来的乔纳森。

    亲爱的！你怎么样了？看到玛莎的瞬间，乔纳森还是慌了，哪怕知道玛莎大概率没事，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受伤这么重的玛莎，怎么能不慌？

    结婚几十年来，乔纳森见玛莎受过最重的伤，也就摔了一跤蹭破点血皮的程度，又什么时候见过这场景？

    幸好，乔纳森随身的36个空间格子，有十几个格子里的东西从来就没变过，其中一样就是生命药水。

    普通人没法像乔纳森一样，从农场出产的作物以及料理中直接恢复生命，但生命药水可以。这种恢复固定生命值的药水，对超人类而言可能杯水车薪，但是对普通人来说，一瓶下去就是大半条命了！

    玛莎只是个普通人，这会儿因为受伤已经昏迷过去，但也无所谓，当初喂谢恩的时候是强行灌进去，换成玛莎，乔纳森就直接嘴对嘴喂了。

    亲爱的，你没事吧？看到玛莎终于醒了，乔纳森也松了口气，幸好没事，不然事情可能要更麻烦一些了，你怎么会掺和到那些事里去啊？我们不是说好了

    杰森玛莎一醒来，没有浪费时间，抢过生命药水的瓶子顿顿顿灌下去，我没事了，快去救杰森！他和我一起传送了！

    什么？杰森也传送了？可是我怎么噢，我明白了。直到这时候，乔纳森才看到系统界面上显示的入侵者。

    那我先回去看看，乔纳森犹豫了一下，很快做出决定，亲爱的你先留在这里，等我处理完了再来接你。

    说完，乔纳森又留下几瓶生命药水和一些食物，拿出回程魔杖一挥，再次从沙漠里消失。

    咳，咳咳，一个农场？噢，可爱的小鸟为什么会来这里？小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南瓜，他刚刚落地时砸碎了屋檐，顺便砸坏了一个巨大的南瓜灯。

    可惜，杰森已经没法回答他了。

    隔着一扇窗户，透过月光，小丑可以看到罗宾正躺在这栋房子里面，仍然昏迷着，生死不明。

    砰！

    小丑甚至没有试图走门，挥舞着手上的撬棍，砸破玻璃翻了进去。

    尽管他身上已经遍体鳞伤，又被碎玻璃划出一些伤口，不停地流出猩红的鲜血，但行动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兴奋了一些。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进屋，小丑就怪异地尖笑起来，可悲的，愚蠢的外星人标志？小蝙蝠真不该爱上这个，噢，这里是超人的家？

    肯特家新换的地毯上，有一个超人的标志，那是去年克拉克的生日愿望，在玛莎的坚持下，乔纳森还是无奈地满足了。

    当然，超人Logo这种东西在全世界都很常见，但是联想到罗宾最后也要拖着他一起传送过来，以小丑的智商，很容易就能猜到这是怎么回事。

    可惜，那个傻傻的外星人这时候可不在地球，滚回他的宇宙老家去了！尽管杰森没有回应，小丑还是叨叨着，和小蝙蝠一样，他也没法救你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杀死一只知更鸟～

    杰森仍然没有回应，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仍然活着。

    两人本应该出现在传送点，现在都偏离了一些位置，看样子是传送图腾的确出了一些差错。显然，在这场空间风暴中，小丑虽然也受了些伤，但还是倒霉的杰森受创更重一些。

    甩着撬棍，小丑似乎对杰森的昏迷感到无趣，对准脑袋狠狠地挥下。

    咚～

    一阵刺耳的声音，是金属让什么东西断裂时才能发出来的，

    半截撬棍飞出去，又砸碎了一只花瓶。

    这很正常，毕竟，一根普通钢材的撬棍，可无法抵挡银河之剑的锋刃。

    不！那是我第三喜欢的花瓶！乔纳森一脸不爽地出现在杰森身前，敢闯进我家？我本以为你是个疯子，但现在看来，你很勇啊，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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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七章 弱小无力

    不！

    乔纳森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伴随着在半空中飞过，又落到沙发上的一只断裂的血手，显得分外凄厉。

    啪！

    乔纳森打了个响指，瞬间打开家里所有灯光。

    果然, 从破碎的窗户边, 到滚动着血手的沙发上, 已经满是血迹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往那个方向！乔纳森愤怒地控诉着, 那是我最喜欢的沙发！和那张倒霉地毯完全不同！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难做吗？

    呃如果不是小丑正捂着自己的断臂, 乔纳森看起来可能还没那么比小丑更像一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 这可真是太好笑了，小丑全然不顾自己浑身是血，一边大笑着，一边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玩具一样的手枪, 朝乔纳森射击，你居然不惧怕我？你居然不恐惧？你是超人吗？

    怕你？为什么？这下轮到轻易躲开子弹的乔纳森困惑了, 你是真的很弱啊？

    小丑很弱吗？和普通人比起来, 当然不。他是一个无所畏惧, 更无所顾忌的疯子, 因为化学药水的浸泡, 体能比常人更高一些, 并且可以无视疼痛。体术不错, 配置了独有的化学武器，还很擅长改造和玩弄一些小道具以及炸弹之类的东西。

    但是和那些超能力者比起来，小丑又确实弱得可怜。他的体术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如果不靠阴谋诡计, 和蝙蝠侠单挑几乎从来没赢过, 换句话说，在乔纳森面前完全不够看。

    论体术，【战斗】技能刷满的乔纳森，闭着眼睛都能预判小丑的攻击，他再怎么也只是个业余的而已。

    论体质，早就超越了人类极限，拥有接近美国队长级别体质的乔纳森，一脚过去，哪怕小丑能招架住，也会被踢断至少七八根骨头，这可不是无视疼痛就能解决的问题。

    论武器，小丑的笑气和浓酸，抛开生化武器这点，那就是个小型滋水枪，比小李子在沙滩上奔跑时玩的那把都还不如，随便一个有所准备的成年人，都有可能躲得过，更别说乔纳森了。

    但是考虑到背后还有杰森，乔纳森干脆躲都懒得躲，仗着一身负面效果免疫叠满的装备，再加上【由巴的指环】触发的护盾，直接硬抗。

    就算小丑掏枪射击，也无所谓，他手里的枪威力并不算太强，而且，小丑也不是什么射击天才，他在成为小丑前，甚至落魄到根本买不起多少子弹，打过的子弹估计还没有蝙蝠侠浪费过的蝙蝠镖多！

    不管是躲还是挡，对乔纳森而言都很轻松。

    总得来说，小丑的正面战斗能力很弱，真的很弱。如果生死相搏，且知道对方的情报，随便一个特种兵级别的成年男性，都有不小的概率干掉小丑。

    至于乔纳森，体质不错，战斗意识和技巧都是顶级，一身防装，手持银河之剑，见面直接一脚踹断小丑八根肋骨后，一剑砍断他一只手，这也太正常了不是？

    唯一让乔纳森心痛的是，小丑本能地一甩，断手落到了沙发上，这套他自己做的，随随便便价值几十万美金沙发眼看就是不能要了。

    小丑真正强大的地方，在于他的那些诡计，对社会规则的破坏，以及对普通人的威胁。可惜，在这个地方，骤然和乔纳森面对面的小丑，根本发挥不出来。

    人们应该恐惧你？乔纳森也不急着砍小丑了，反而把银河之剑插在地上，好整以暇地问道，为什么？

    咳，我曾以为我的人生是个悲剧，后来才发现，那是一出喜剧，小丑尖锐地咳了一声，任何人，任何人都可能变成一出喜剧，变成像我一样的疯子！他们应该恐惧小丑，因为每个人都是小丑！

    乔纳森听着若有所思，沉吟一阵后严肃地吐出:就这？

    看样子我之前实在是高看了你，本以为还有点意思，没想到只是个纯粹的，没见识的疯子而已。乔纳森摇着头，你这些东西，放到一个普通的世界，或者倒退一百年，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点市场，但是在这个世界，啧，真的很可笑。就好像

    乔纳森思考了一下:见过两群蚂蚁为了一块糖打架的吗？你是一只特立独行的蚂蚁，试图告诉其它蚂蚁，分工合作是没有意义的，每只蚂蚁都可能会为了自己能吃到一口糖不顾一切，甚至撕咬同伴的身体。但到头来，蚂蚁也仍然是蚂蚁，你也只是一只蚂蚁，那块糖也不过是一个小孩随手扔下的而已。

    有一点你说得没错，人们确实应该惧怕，因为这个宇宙危机四伏。乔纳森虽然可以一剑直接砍死小丑，但却更想击溃小丑的思想，达克赛德，反监视者，视差怪，三宫，还有守护者，黑灯，这些宇宙中的毁灭君王，黑暗霸主们，弹指间就能捏碎地球，甚至摧毁整个宇宙。人们确实应该惧怕他们，至于社会问题，who care？

    就像是战争年代，活着都已经不易了，谁还顾得上动物保护？哪怕人类发展至今，可放眼宇宙，还是太弱小了，再大的问题，也都不值一提。

    小丑错就错在他生在了这样一个有正义联盟存在，背景无限宏大的世界，如果单独放到蝙蝠侠那样侦探体系的世界观里，把地图局限在一个小小的哥谭中，那他确实还算得上一个可怕的反派，不像现在这样，弱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