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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拒绝了保姆喂饭的建议,拿着勺子把碗拢在身前,怕人碰的样子,“渺渺自己吃。” 她的电话手表应该开着外放,电梯门开了,丛孺语气很柔的夸她,“宝贝乖。”他一抬眸,贺松彧站在电梯口,身边一个身着科研制服的研究员正在偷偷看他。他们之间距离很近,研究员外面的制服外套都碰到了贺松彧的衣袖,对方被丛孺发现后眼中闪过惊慌,脸一下就红了。 贺松彧看见丛孺略微惊讶,“你怎么来了。” 丛孺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冰冷的扫过研究员和贺松彧,给了他一道凉薄的笑,非常不屑的扯了下嘴皮,上前一步,按了电梯的关门键。 贺松彧深邃的眼睛紧盯着他,“丛孺。” 丛孺恍若未闻,冷淡的像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冰块,因为生气眉眼都艳丽许多,但他任由贺松彧叫他几遍名字,依然无动于衷看着电梯门关上。 在门快合上时他才低咒,“叫个屁叫,老子上赶着找虐啊。贱不贱……?” 电梯缝隙被一只手挡住,然后被人强行分开,丛孺目瞪口呆的看着硬生生从缝隙挤进来的贺松彧,外面是同样吓的花容失色想要上前阻止他的研究员,“贺先生……” 丛孺喃喃道:“搞什么,不要命了?” 徒手扳开电梯门有多危险他不知道吗,他对上那双黑的渗人,紧盯着他不放的眸子心上一颤。贺松彧回头对研究员道:“不用送了,我爱人来接我了,我带他去吃饭。” 丛孺在旁几经失语,嘴唇张了又合,他脑子一团乱麻,第一次从贺松彧口中听见他说他是爱人,更多时候他说的都是这是渺渺的父亲,我们结婚了。或是他们彼此对外称对方是“家妻”,总之很少说是丈夫、爱人。 他盯着贺松彧的背影,两人从电梯镜子里对视,丛孺搞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冷淡的不是他吗,做什么今天搞这一出,爱人?不做鑀的爱人?嗤。 一出电梯,丛孺与贺松彧擦肩而过,他越过他先行出去,目的很明确是要离开这里。 走到车边贺松彧拽住他的手,丛孺回头冷冷道:“松手。” 贺松彧用一种丛孺看不懂的眼神在看他。 丛孺不耐烦了:“我让你松手听见了吗。” 贺松彧:“为什么。” 丛孺呵了声,“什么为什么?让你松就松,不愿意被你拉着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贺松彧没有听他的,“你生什么气。” 丛孺一听就炸了,又是生什么气,他生什么气贺松彧不知道吗?“你管我生什么气,你放不放,我数到1。” “5、4、3……” “1。” 贺松彧松了,丛孺飞快的上车,把车门上锁,这样贺松彧就进不来,或许他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丛孺这才打开车窗说:“不想在一起了就早说,忙?你刚才那叫忙?啧,想找别人你就说啊,我会缠着你?” 贺松彧脸色从丛孺说这番话起就很差,他目光冷硬的好似石头,也没客气的道:“你疯了?你把话再说一遍。” 丛孺不肯承认在这一刻他竟然杵了被他弄火的贺松彧,“你让我说我就说,我不要面子?” 贺松彧似乎被他那句话刺激到了,声音低沉的不行,满是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想在一起缠着我是什么意思。” 丛孺预感他有发疯的架势,不愿跟他多纠缠,他讥讽的道:“我看你今晚就挺有意思。” 他说了声“让开”,一踩油门就走了。 贺松彧看着他的车影一下就不见了,脸上的神色阴霾的好像黑云滚滚,大雨将至。 车刚在别墅停下,丛孺便迫不及待揭开安全带往家里冲。他后面紧跟着一辆车,贺松彧就在里头,丛孺逃命般的上楼,贺松彧停车以后也跟着下来,他的脚程飞快,与丛孺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里。 客厅保姆跟渺渺都惊呆了,贺松彧抛下一句:“送渺渺回老宅。”身影就消失在楼梯口,人紧跟着丛孺,手在舞房的门关上前一秒将它挡住,贺松彧撞开了门,丛孺不由得往后退一步,他直接挤了进来,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丛孺:“……” “你干什么?” 贺松彧一步一步把他逼到墙上,“你说的今晚是什么意思。” 丛孺很不想示弱,他已经无所谓会不会惹贺松彧生气了,他自己就很生气,连日来冷战的滋味儿让他一下就爆发了,“你问我?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些天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吗,做鑀不做,家也不回,贺松彧你想干什么,外面有人了你就说,找什么借口,今天要不是我看见了,你还打算瞒着我?” 他把自己都说难受了,喉咙哽了一下,有点疼,丛孺跟斗志昂扬的公鸡般瞪着他。 贺松彧初时听见丛孺话里有决绝的意思,心跟着漏跳一拍,宛如铅球沉入水中,怒火中烧不足以形容他听见丛孺话时的感受,他看着丛孺车影离去,二话不说就开车跟上。 丛孺快他也快,两人开出了赛车的紧迫感,贺松彧在后面紧追不放,到了家里丛孺的舞房,门上锁后,只剩他们两个人,现在他又逼的这般近,偌大的地方,丛孺却仿佛紧张的快要窒息。 贺松彧很快就想明白了丛孺生气的缘由,重点是今晚他见到的那一幕,贺松彧说:“那是新来的科研顾问,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