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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虽然没有规整的系上扣子,但领带却是好好的打着,西裤的剪裁却有些别出心裁的时尚,露出了青年白皙细腻的脚踝。 纪尧从来没有见过叶祈远跳舞,也没有想到青年的身体能够这样的柔软。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叶祈远的每一部分仿佛都跟鼓点联系到了一起,他的肢体已经跟音乐融为了一体。西装外套的下摆随着青年柔和的动作在他的腰间摆动,舞台上的场景原原本本的投射在前方的大屏幕上。 男人陡然发现,叶祈远里面那件看似普通的白色衬衫,竟然是雪纺的,青年腰间流畅的肌理在半通明的布料后若隐若现。 下意识的想要移开视线,但纪尧却完全控制不了眼睛的转动,只能将目光锁定在舞台上青年舞动的肢体上。 舞蹈里有很多海豚下潜和地板顶胯的动作,这种平时被人戏称为“日地板”的动作,在叶祈远做来却没有任何让人厌恶的味道。 在音乐的渲染下,他像一个折翼的飞鸟坠落地面,徒劳的伸展着翅膀,挣扎着自己脆弱的纤瘦的躯体。 青年的衬衫和衣摆掀到了背上,一截在灯光下白到刺眼的皮肤毫无阻隔的呈现出来,透过大屏幕,纪尧甚至能够看到一滴汗珠顺着叶祈远皮肤的肌理,没入了西裤。 男人的呼吸陡然顿住了,他不能再看下去了。 一曲结束,纪尧甚至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场地外面走,他的外套搭在臂弯,遮在身前。 第129章 吵架 “尧哥?” 纪尧听到青年在后面喊他,但是他不敢停。 叶祈远从后面追了上来,拉住纪尧,气喘吁吁的问道:“尧哥?出了什么事,怎么走那么急?”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拉住自己衣袖的手指,像被烫到一样立刻移开了目光。青年估计是从台上直接跑下来的,本就跳舞跳得大汗淋漓。 仅仅只扫了一眼,纪尧便看到叶祈远身上的雪纺衬衫,有些部位已经因为汗液的浸湿而变得透明,紧紧贴在青年白皙的皮肤上。 离开的需求变得更为迫切了。 “公司临时有急事。”男人开口解释,声音低哑的不成样子。 他的目光全程避开了叶祈远,朝外面看着。叶祈远不疑有他,只以为真有什么重要的急事,于是把刚刚在座位上捡起的手机递了过去:“是不是你的手机,刚刚落在座位上了。” 纪尧这才发现,自己起身时光顾着拿外套,竟然连手机掉在座位上都没发现。他接过手机时,手指隔着手套碰触到青年的手指,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悸动。 男人快速的收回手,只勉强维持着平时的淡漠表情,点了下头便匆匆离开。 “路上开车小心点!”身后传来隐隐青年不放心的嘱咐。纪尧向来规整的脚步第一次失了分寸,显得急促又慌乱。 他快步离开体育馆,穿越宽阔又漫长的广场。广场是空旷的,但栏杆外面却有零零星星路过的路人。现在正值中午放学的时间,一阵欢声笑语袭来,在这一片嘈杂之中,男人的表情越加冷硬。 直到穿过整个体育场,来到停车位,打开车门彻底将自己封闭在车体内的空间后,纪尧的眉宇间才展露一丝微不可查的窘迫。 仅仅走了这一小段路程,男人的鬓角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显得十分狼狈。他将外套放在一边的座位,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吐了口气。 等了一会儿,焦躁的灼热依旧缭绕不散。男人只好打开了空调,调成了冷风。 十二月的天气里开冷风,滋味可想而知。在这样冰冷的环境里冷静了一段时间,纪尧再次睁开眼睛,一双冷色调的黑眸这才堪堪恢复平时的冷静。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即使经过前一天的心理自寻,纪尧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今天这种情况猛然降临时,依旧把这个男人打得措措手不及。 他是个三十岁的成年男人,不是一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这也不是纪尧第一次看人跳舞。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前辈,都不应该有他现在的这种反应。 原始而真实的反应,像一记强有力的重锤,将他之前找好的各种借口一一打碎,露出其下卑劣的欲望。 自从叶祈远火了之后,圈子里像张少那样对叶祈远有心思的人不少。 纪尧没有用这些事脏了青年的耳朵,遇到时便自作主张的顺手敲碎了那些人不切实际的想法。做这些事时,纪尧想的很简单,在叶祈远站到金字塔顶端之前,作为他的好友和前辈,他有义务并且心甘情愿为青年保驾护航。 但现在纪尧才知道,一切只是自欺欺人。 扯开外面一层又一层的华丽装饰,他发现,自己跟其余对叶祈远抱有那种心思的男人并没有任何不同。 不,他要更狡诈,更卑劣。 以朋友和前辈的称号做庇护,以保驾护航作为借口。他将周围所有的竞争者一一阻拦,徒留下自己一人不怀好意的逼近叶祈远,一步步获得青年的认同和好感,甚至得寸进尺的想要入侵他的生活。 男人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一个阴险的阴谋家。 这一天,叶祈远排练到很晚才回去,但打开纪尧家的门后,才发现屋里并没有开灯。桌上留了纸条,是纪尧的字迹,告诉叶祈远他今晚不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