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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梁阿姨一看就是和蔼又热心的好人,简单一句小玩笑,便让双方的关系拉进了一些,白烨三人便也开开心心唤了一声“梁阿姨”。 本以为谈话会就此结束,不过就在江绪潮和郑国辉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白烨却是多说了一句。 “梁阿姨,我对腌菜还挺感兴趣的,平时呢,就好这一口。可惜的是,我爸妈都已经……身边也没其他靠得住的亲戚。既然您腌菜技术好,那到时候还请您指导一二,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有经验的长辈靠得住。” 这一句看似是在请教,可明眼人都听得出来,白烨这是不希望旁人问及他父母家庭有关的事情,看那犹豫的态度,很明显是藏着什么难言之隐。 不怪白烨表现得直白,实在是比起日后交流的时候出现让自己厌恶的话题,倒不如第一次见面就先委婉地说开比较好。 梁阿姨惊了惊,再看白烨时,目光中便带了几分心疼:还这么年轻就没了爸妈,这小伙子真是个可怜人呐,以后可咋办呐…… 不过这种情绪自然还是要放在心里,表面上,梁阿姨十分豁达:“我腌了六十年的菜,以前在乡下是个人都夸好吃,你们尽管来,梁阿姨欢迎!” 三人转身进了电梯,而梁阿姨则是谆谆地教导起了自己的孙子孙女。 “那个大哥哥没有爸爸mama了,以后你们不要在人家面前提爸爸mama,人家会伤心的,知道吗?” 两个小孩用软软的童声问道:“为什么大哥哥会没有爸爸mama?” 梁阿姨:“这个……奶奶也不清楚,可能是死掉了吧,总之死掉就是再也见不到面了,明白不?另外,不要在背后随便猜测议论别人,这是不好的行为,要记住。” 梁阿姨教导孙子孙女时善意的话语,白烨三人并没有听到。 不过,这并不妨碍江绪潮和郑国辉两人在见到白烨欲言又止的反应后,心里产生一些胡思乱想。 “烨子,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你爸妈……不会吧,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难道是因为去世?”江绪潮因为紧张而前言不搭后语。 白烨奇怪地侧了侧脑袋:“咦,我的意思是说,我爸妈都已经不管我了,我也没说他们不在人世了啊。我亲生母亲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亲生父亲……嗯,好多年没看到过了,不太清楚,兴许在哪里生龙活虎地逍遥着,但不至于死掉,否则警察会在核实情况后找上我的。” 闻言,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又好像不应该松口气? 毕竟原生家庭带来的问题,是非常容易影响到一个人的一生的。 郑国辉道:“我就说嘛,这样的大事儿我们不可能还要被你蒙在鼓里。不过兄弟啊,我们也不清楚你自己的想法,要是你有什么想倾诉的,就找我们啊,别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 江绪潮主动搂住白烨的肩膀:“烨子,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跟我们说,我们都是同穿一条裤衩的兄弟了,知根知底的。” “噗嗤~二位看我像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么?”白烨忍俊不禁,在原生家庭的事情上,他虽然会觉得不爽,但态度并非是逃避,而是一种漠视。 无所谓,自然也就伤不到他。 眼下,他顺势搂过江绪潮的腰,用喑哑而性感的嗓音低声道: “说起来,我没有咱们同穿一条裤衩的印象了,也不太清楚你的深、浅,你既然住在我家,就是我的人了,眼下是不是应该……” 江绪潮只觉一股热气喷在自己的耳朵上,酥麻的感觉化作无形的电流,电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同时也明白了白烨话语中的深意,连忙推开对方的脑袋,觉得自己刚才的关心与担忧真是瞎了眼,咬牙切齿地说: “到底是大作家,玩儿起文字游戏来可谓是一把好手,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刚才说的只是一种‘修饰’。你这人可真是什么样的破车都能上路。” “你以为我开的是破车,殊不知我骑的是江潮起伏时一跃而出的白龙马,野性难驯,得好好拍个马屁,才能听话。” 白烨开怀一笑,顺手拍了一下江绪潮的屁.股。 这一回江绪潮立马回击,甚至用上了一些力道。 “啪”的一声脆响,在逼仄的电梯里被无限放大,回旋,盘绕。 事实证明,白烨的手感真是非常好,那顺滑的结实弹性简直让人上瘾。 江绪潮终于快乐了。 另一边白烨也是瞬间闭嘴,什么sao.话都没说了。 江绪潮以为白烨是受到了教训,知道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这个道理。 可实际上白烨的眸中暗流涌动,那卷起的火焰,深沉又逼人,恨不得缠绕在江绪潮身上,把那身碍事的衣服给烧成灰。 ——老虎的屁.股,是真的摸不得的。 “有时候我真的想要变成马然后将他踹飞,连兄弟都不放过,你看这像话吗?” 江绪潮日常被白烨戏弄,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会儿见自己的一手回击取得了强大的效果,忍不住朝郑国辉炫耀,但后者的脑海里却是无法将“白龙马”这三个词与前者分开了。 这形容……绝! 不过郑国辉有一点是很想要澄清的: 小江,你没发现人家不是不放过‘兄弟’,而是不放过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