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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全息] 第11节

    陈添觉得不行,因为话题居然转到了自己身上。

    rich:“你说的那个召唤师,我查过了。”

    橘子汽水来劲了,“怎么样?”

    rich:“时间太短了,查不出太多的信息,但从现有的信息来看,他很菜。”

    橘子汽水:“你确定?”

    对啊,你确定吗?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为什么要说这种人身攻击的话!陈添很愤慨,虽然他惯会扮猪吃老虎,但别人说他菜,他又会觉得你没眼光。

    做人,就是这么的难伺候。

    橘子汽水又道:“他确实没表现出多高的实力吧,打起来可能很菜,不过裁缝店老板的好感值很难刷的。昨天他那一通忽悠,连黑杀都被骗过去了。”

    rich:“所以你还是想把他招揽进黑钻吗?”

    橘子汽水:“你觉得呢?”

    rich:“他会卖酒,这倒可以试试。”

    rich,一个只想赚钱、把生意做遍全大陆的商业奇才。他跟橘子汽水完全不一样,橘子汽水就只是有钱而已,比起赚钱,他更喜欢花钱。

    橘子汽水又问起那个81级的神秘赏金猎人,可这次连rich使用了钞能力都没能查到有关于他的一点信息。

    这个人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玩家认识他。

    两人随即又说了几句别的话,rich就去忙别的事了。他忙着赚钱呢,连国王游戏都没有参加。

    陈添听完他俩的密谋,心里也有了成算。搭kk侦探社的东风绝对是个好主意,那位推理狂热爱好者的实力还是可以的,就是有的时候过于不着调了些。

    思及此,陈添也就不去苦哈哈地搞侦查了,舒舒服服地躺在橘子汽水的兜帽里,小细腿儿一翘,打算躺到变身时间结束。

    可陈添没有想到,打算搭这一趟顺风车的不只有他跟橘子汽水。

    没过半小时,kk侦探社的社长柴可夫鸡蛋就赶到了港口,后头还跟了一串跟屁虫。这些人跟得还挺光明正大的,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柴可夫鸡蛋很崩溃,他崩溃地开始在港口调查,崩溃地从东到西,又从南到北,背后始终跟了这么一长串人,仿佛在玩开火车。

    “你们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游戏自己玩好吗!”柴可夫鸡蛋怒而狂喷。

    “我们只是路过、路过。”

    “对啊,你做自己的嘛,不要管我们。”

    “你饿了吗?”

    “吃点吧。”

    “看这孩子都急成什么样了,慢慢来,不急哈。”

    “你可以的。”

    “……”

    柴可夫鸡蛋彻底不想理他们了,继续崩溃地进行调查,而后终于选定了他认为对的方向,奔着即将离港的客船就去,企图把后面的人甩掉。

    可那么多人呢,哪是那么好甩的,以至于上船的时候,柴可夫鸡蛋都没发现跟屁虫的队伍里多了一个橘子汽水。

    橘子汽水怕丢脸,专门做了乔装打扮,但他还不至于用上防鉴定的装备,只要用上鉴定术,还是可以发现的。

    这船不大,属于客船,载人用,上船需要缴费。陈添躲在兜帽里,倒是省了一笔钱,而算上他跟橘子汽水,船上一共有船员npc加玩家大约三十人。

    客船驶离港口时,主线任务同步更新。

    【国王的新娘】

    主线任务:(一)寻找南汀格尔

    -侦查现场,获得线索(已完成)

    -前往弥夜城,打听血蝴蝶的消息(已完成)

    -港口追踪(已完成)

    -迷航

    “卧槽,他怎么也在。”橘子汽水突然发现一个熟人。

    陈添闻言,努力从兜帽里探出半个身子朝前看去。只见船头的位置,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抱臂靠在桅杆上,临风远眺。

    怎么又是你。

    第10章 茶树菇传奇(中)

    殷绥发现了橘子汽水,并看破了他的伪装,但他并不想搭理。可他不想搭理别人,却总有人来搭理他。

    柴可夫鸡蛋摸到了他旁边坐着,神色恹恹的,还在打哈欠。

    “兄弟,你不是跟着我上船的吧?我上船的时候好像就看到你了,让我在这里坐会儿,我现在急需一个清静的地方。”他解释道。

    殷绥没有答话,他正在想这人是谁?余光瞥向那些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的玩家,他终于向现实低头,打开了讨论区进行搜索。

    kk侦探社,全称knifekiller,会长柴可夫鸡蛋,狂热推理爱好者。侦探社共五人,但除了柴可夫鸡蛋,其他都是凑数的。

    原先柴可夫鸡蛋也聚集过一帮热爱推理的小伙伴,可时间久了他发现那些人热爱推理的心都不够纯粹,最终大家因理念不合而分道扬镳。

    柴可夫鸡蛋兀自在琢磨剧情,他发现旁边这位赏金猎人淡定得很,又比他先上船,不由问:“兄弟,介意我问一下吗?你是根据什么选择的这艘船?”

    当时港口即将出发的有三条船,分别发往不同的方向。

    殷绥惜字如金:“随便上的。”

    柴可夫鸡蛋:“随便?你就不怕选错吗?你不是来参加国王游戏的?”

    殷绥:“观光。”

    柴可夫鸡蛋:“……”

    橘子汽水躲在几个木箱子后面偷听,而陈添躲在橘子汽水的兜帽里偷听,开启无限套娃。陈添还忍不住腹诽,这个人怎么忽悠人的借口都不换一个的,太敷衍。

    柴可夫鸡蛋却不在意,他现在就希望别人对他冷淡点。见赏金猎人真的不在意他,他便掏出一个小本子来,拿着笔在上面涂涂画画,嘴里还时不时念念有词。

    陈添见状,小脑袋瓜那么一转,果断抛弃橘子汽水,从他身上溜下来,悄悄朝柴可夫鸡蛋靠近。正好橘子汽水怕被发现,一直躲在箱子后面没探头,不会发现他。

    可他只是一朵茶树菇,两条小细腿全速前进也很慢,跑着跑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求生的本能在此刻占了上风,让他迅速躺倒,装死。

    靠在桅杆上的殷绥回过头来,往甲板上看了一眼。小小的茶树菇躺在木板的缝隙上,不仔细看就不打眼。

    很快他就移开了目光,继续在讨论区冲浪。

    陈添暗自抹了把汗,爬起来继续往前走。他弯着腰走得小心翼翼,躲过来往路人的脚步,小眼睛还时不时看向殷绥,以确认他没有发现自己。

    幸运的是,这一路上再没有什么意外发生。陈添来到柴可夫鸡蛋身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从桅杆垂下来的一根绳索。

    如此一来,他的一边是背对他靠在桅杆上的赏金猎人,一边是盘坐着的柴可夫鸡蛋。他抱着绳索随风摇曳,弱小、可怜、又无助。

    “唔……所以根据现场遗留的足迹来判断,这事儿有猫腻啊……”柴可夫鸡蛋的碎碎念被风吹进陈添的耳朵,“爱丽丝心狠手辣,那为什么不把格里昂杀了,而是要把他关进棺材,留他一条命呢……南汀格尔……她又在想什么呢……”

    一边说着,柴可夫鸡蛋一边在纸上画人物关系图,间或还有些画风清奇的图案和标注,陈添根本看不懂。

    “扎克先生……他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乐师……他们是一个组织,暗中得到了爱丽丝的消息,但是不上报给道林公爵,选择悄悄行动……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跟爱丽丝有仇?还是说……想以此为筹码跟道林公爵做交易?”

    不愧是推理爱好者。

    陈添听着他的碎碎念,霍然开朗之后,又迅速一头雾水。现场遗留的足迹?哪个现场?港口?墓地?

    有足迹吗?

    正在他一头雾水之时,柴可夫鸡蛋好像收到了谁的信息。他打开了系统面板进行查看,但陈添看不到。

    “尤加利……黑钻……哎呀,”柴可夫鸡蛋皱起眉头,“怎么一个个都来找我呢?”

    陈添在心里暗骂无耻。

    这一定是rich把尤加利号的情报主动送给柴可夫鸡蛋了,而他选择现在送,不是在柴可夫鸡蛋上船之前就送,显然是万恶的投资商心理——他得先确保柴可夫鸡蛋有投资的价值。

    不用说,柴可夫鸡蛋此刻选择乘坐的这艘船,行进方向一定跟尤加利号一样。这证明他的推理完全正确,而rich把情报透给他,他就能在接下来的路途中继续做出正确的选择,带一把橘子汽水。

    这是不动声色找外援啊。

    陈添眨眼间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搞纯推理或许搞不过柴可夫鸡蛋,但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一定不会输。

    纯洁的我啊,就像一面镜子,倒映出你们的人心险恶——甜甜·酷拉斯基。

    可就在这时,一阵强风吹过,吹得绳索晃动,而陈添一时不查被迫松手,眼看着就要撞上柴可夫鸡蛋的脸。

    召唤胖头已经来不及了,陈添心绪飞转,一时竟想不到挽救的好方法,只能紧闭上眼,假装自己是一朵真正的茶树菇。

    “啪!”陈添撞上了什么,他以为是柴可夫鸡蛋的脸,可下一秒,黑暗笼罩了他。他像被人虚握在掌心,只能从指缝里看见些许光亮。

    熟悉的声音响起,“一只小虫子。”

    柴可夫鸡蛋:“哦、哦,谢谢啊。”

    殷绥:“不谢。”

    糟了!

    陈添心中警铃大作,他想逃,却又无处可逃。

    他能感觉到抓着他的那人走了几步,离开了船舷附近。随后五指张开,赏金猎人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嘴角带着些微的笑意问他,“你是谁?”

    对哦,他并不知道茶树菇就是我。

    陈添心中大定,捏着嗓子回答他:“我就是来参加国王游戏的,想抱一抱推理大神的大腿。朋友,帮个忙,放我下去吧,你看我也没做什么对吧?”

    殷绥挑了挑眉,眉目里尽是漫不经心。他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这朵茶树菇是来做什么的,但他又没有像陈添所说的那样放过他,甚至掏出一块手帕来,隔着手帕用两根手指捏住他把他拎了起来。

    陈添气炸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双重侮辱!

    你用两根手指捏我就算了!

    还隔着手帕!

    你昨天还跟我一起躲衣柜呢,你有个鬼的洁癖!

    陈添挣扎着,企图用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挠花赏金猎人的脸,但徒劳无果。殷绥看他这么灵活,倒是来了点兴致。

    此刻他正好站在栏杆边,外面便是滔滔河水。他把茶树菇拎到栏杆外,垂眸看着他,似魔鬼低语:“告诉我你是谁。”

    陈添听着水声,心里哇凉哇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