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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炼邪功是为了我?!” “你小子没睡醒就回去多躺一会儿,敢问他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你?五大邪功他修炼三项,丹心诀只是其一,他还在死前以易回术为你摘去血眸换了命途,虞行止,做人要有良心。” 任虞扶尘挤破脑袋也猜不到那人竟是为他守身,邪功之所以被列为禁术,就是因为伤人害己,这些年,风长欢压抑的又何止是欲-念…… 如此想来便能够懂得心魔勾引他破了功法的原因,由于丹心诀尚存,他残存的意识才得以保留,一旦丹心诀陨毁…… 后果不堪设想。 虞扶尘冲进房内,将碍手碍脚的明斯年推到一旁,跪在连坐起身子都万分艰难的那人面前。 “师尊,你听我说一句,好不好?” 风长欢正濒临崩溃的边缘,耗尽心力压制试图挣脱而出的心魔,耐心则少得可怜,又是在气头上被惹火,竟在复生后第一次对他发怒:“出去!为师说了不想见你!!” “师尊,我……” “你走……虞行止,你走啊!今日我们师徒缘分到此为止,莫要让我再见到你,你走!!” 话一出口,风长欢便后悔了。 看他失落愧疚,明明比起自己伤痛还要难过,他怎能恶语相向? 并非由心而发,这话却如利刃刺在心口,令虞扶尘疼的难以呼吸。 那人究竟对他有多失望,才会狠心将他逐出师门……这等绝情言辞,师尊说了也会心痛的吧。 二人僵持着,谁也不忍先开口。 明斯年束手无策,出言又怕越描越黑,暗中拉着虞扶尘,怕他一念之差走了错路。 就在师门三人沉默不语的当前自门外走来一人,锦衣玉带华冠丽服,极具纨绔子弟的风姿,谈吐亦是不凡。 “冒昧冒昧,师徒本没有隔夜仇,不论好友做了什么让仙长如此动怒,他与你多年师徒,绝情话说了太多,情义总有一日会消磨尽,想来仙长也是不愿的。” 可不就是那应在雪霭城养尊处优的明宫商? 明斯年见他不请自来脸色大变,闷声退到二人身后,只待虞扶尘处理烂摊子。 可惜后者无心为之,还在被逐出师门的打击中缓不过神来,别说一个明宫商,就是角徵羽一齐奏上一曲也未必能让他回心。 风长欢冷静半刻,意识到言行不妥,心疼起被怒斥的徒弟。 说来他并非有心为之,归结到底都是怪自己没能压制心魔才铸成大错,其实…… 他不敢承认,却也不能否认,在得知行止对他怀有情愫时的确怀着激动与欣慰,多年来他付出从未奢求过回报,心意得到回应理应开心的…… 而虞扶尘恰恰相反。 他在师尊对他有情与无意的浪涛中沉浮,三起三落,在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面对那人伸出的手,懦弱的后退了。 “师尊,你有伤在身,别气坏了。”他转而又对明斯年:“这段日子照顾好师尊,待他消气了,我自会回来。” 说罢径直出了门,没再回头。 他承认自己软弱,很怕风长欢眼中会是决绝,让他心灰意冷。 出门后阻拦他去路的人是明宫商,双臂环胸,一脸看好戏的期待:“真打算就这么走了,别忘了你现在是无家可归,修界到处找寻你们的下落,现在分道扬镳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还需要你帮个忙。” “哦?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 明宫商故作矜持,不动声色歪头凑到他耳边:“我不介意你不是清白之身,你只要故技重施,像满足他一样满足我……” 虞扶尘面无表情把人推到一边,抬腿便走,急的明宫商再次出言拦人:“站住!我帮你还不成吗?” 这男人实在自负,坚信自己不会弃他不顾,关键是……自己还真的很吃这套。 此时的虞扶尘筋疲力尽,没心思与他玩钓鱼游戏,对索求毫不隐瞒,回身一把拎住衣领吧人拖出去好远,身后一干随从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远离人群,他才道:“说服我师尊到雪霭城养伤,这段日子,照顾好他。” “你呢?” “我自有办法。” 明宫商不置可否,已经猜出他的缓和之法,无非是在风长欢气头上暂避些时日,为了达到目的,他对虞扶尘自是百依百顺。 “既然如此,好走不送。” 话音未落,他便觉着自己的衣襟又被人牵扯,力道大的令他不得不踮起脚尖,整个人都快贴在了虞扶尘身上。 “师尊若有三长两短,我杀你祭天。” “我没理由害他,为了讨好你,还要对他卑躬屈膝,但你记住,我付出的一切都是索取回报的,而且不见得是等价交易。” 虞扶尘没有拒绝的余地,松手这根救命稻草,面对的将是修界千万人的怒火,他不能铤而走险。 至此算是谈拢了筹码,虞扶尘长叹一声,放开不识好歹见缝插针的明宫商,语气有了松动:“一切,就拜托你了。” 后者不以为然:“多嘴一句,这样值得吗?” “他为我半世知难,我还他余生长欢。本就是我亏欠于他,谈什么值不值得,太可笑了。” “我是指你接下来要做的事,如若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害他心伤该如何是好?再者,我是与你虞行止合作,而不是他风知难,你要是死了,他对我将毫无意义,是随时可被舍弃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