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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泊枫的标志物之一,血泪痣,在历尽背叛与折磨下凝结下的一颗痛苦的回忆,全修真大陆唯有三个人所有。 “老大你看,血泪痣清楚的很!此人正是祁泊枫!”狐三得意邀功。 叶诀眉尖轻轻一挑,轻声道:“知道了,叫小妖们都出去做各自的事吧。” 狐三一时没回过神,再看时,长剑已出鞘,剑光划过,看得人遍体生寒。 “小的、小的去通知他们。”狐三知道自家老大要下手了,赶忙回避。 琉璃屏风再度立起,客房的门被紧紧合上,外面一阵喧闹过后恢复寂静,叶诀甚至能听到少年断断续续的呼气声。 少年还活着,暂时晕厥过去而已,可下一秒,他便会成为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叶诀持剑在少年脖颈处比划了两下,白皙的脖颈上尽是干涸的血痕,极为刺眼,叫他不忍下手,他干脆先放下剑,伸手扶住少年的脸。 “祁泊枫,不是我罪大恶极想杀你痛快。”叶诀望着少年紧闭的双目叹了一声,幽幽道:“你我二人,今生的宿敌。有你便无我。” 事情发展到今日,他既已做下种种恶事,再无回头的机会,结局已经写好。 如今杀了祁泊枫,他的未来才有一线生机。 “对不住了。”叶诀一手拎剑,即将动手,然而动手之前。他心中惋惜这具鲜活的生命,忍不住用手拂了下那滴泪痣。 谁知一拂……竟然拂掉了。 叶诀:? * 狐来客栈的前门大开,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叫花子被拎了出来,而后前门重重关合。 “老大,您这是……”狐三望着这一幕不解,老大不说要杀了祁泊枫么?怎么还还喂了颗灵药把人放了? 叶诀面无表情把手指怼到狐三面前,指尖点着红点,细看发现竟是一块鲜血凝过后的血痂,像极了血泪痣。 少年的脸上并非血泪痣,而是不小心溅到眼角的血滴。 “原来不是祁泊枫啊。”狐三怂怂的收起狐耳。 叶诀拍拍小狐狸的后背,什么都没说,反而放松和窃喜地望向客栈门口,如释重负像是逃过一劫似的。 罢了,祁泊枫的踪迹,让狐三他们慢慢找吧。 叶诀回身便欲离开客栈,他身为叶诀仙君,对外号称避世不出,虽以白纱覆面但终归惹眼,尽早离开的好。 谁知狐三瞪着一双贼溜溜的狐眼,呆了呆后大喊一声:“老大,不行,不能把这小子放走!” 叶诀皱眉:“怎地?” “这小子好像知道我们是邪妖!” 狐三此话一出口,客栈前门当即大开,叶诀飞身跃出,眼瞧着那破布团子只走远十几步,高喝道:“你停下!” 几乎同时,叶诀的身侧也传来一声怒骂:“死叫花子,你给我停下!” 叶诀扭头看向声音来源,竟是一对浩浩荡荡的修者,手持利剑直指前方的叫花子。 第三章 那群修者一拥而上,饿狼似的扑倒了小叫花子,不知从哪里寻的碗口粗的绳子,缠住叫花子的手,这手细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像是要被绳子缠捆断了,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叫花子只闷哼一声,便立刻没了动静任人宰割,装有丹药的小瓷瓶轱辘轱辘顺着长街上的青石板,滚到叶诀面前,他缓缓拾起瓷瓶。 这瓷瓶是他亲手交给小叫花子,叶诀还记得少年清醒时的畏惧与欣喜,眼瞳像黑夜星子一般发亮。 叶诀握着瓷瓶,一步步走到那群修者面前方,剑尖抵地,敲出两声清脆的声响。 修者们纷纷停手抬头,见前方站着一名白衣剑修,修为不明,面容不详,然气势非比寻常,冰冷骇人。 “这小叫花子,是我们客栈跑出来的。”叶诀言简意赅。 “你什么意思?这叫花子可是我们先看到!别想抢走!”有人忍不住嚷嚷。 “住口!”这群修者中为首是个面庞削瘦狠厉的修者,他看出叶诀惹不起,立刻制止,起身来到叶诀身旁,恭然道: “在下青阳,青松派行事,请这位剑修行个方便,况且……区区一个叫花子,您何必如此关心?” 青松派?叶诀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也未曾寻到这个名字,眉间微皱,冷然道:“关心与否,与你何干?这叫花子是我们客栈的人!” 他隐隐猜到了这群人的目的,不过不太确定。 这青阳听到此话,嘴角就扬起一道玩味的笑容,倒是起身踱步,慢悠悠地说起件事情:“这位道友,十几年前,西南固州出现了一位天命之人,出生时祥云漫天、凤凰翔舞,仙人亲临,赐下一块昆仑神玉,此事您定是有所听闻吧?” 叶诀冷冷哼了一声,不屑去看这个人的嘴脸,有所听闻?不巧,那神玉正在我的体内。 青阳又道:“然一个月前,炎火秘境内,这个所谓的天命之人竟以邪妖功法杀害众多修真门派子弟,堂堂的正道,竟修习邪妖功法,可怜又可叹,而我们青松派正是奉南槐剑盟之命,捉拿形迹可疑之人!” 原来如此...... 叶诀听后心中感慨,不禁摇摇头想说一句怪不得。 怪不得城中叫花子这般抢手,剧情进展之快,已到了这个地步。 青阳口中的天命之人便是祁泊枫,炎火秘境之事便是他叶诀一手所为,既重伤了祁泊枫夺取其体内神玉,还嫁祸祁泊枫为邪妖,引得修真门派的追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