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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阎讪讪道:“很小,不过要是凶手会武功就说不好了。” 随后,会议室里顿时传来一阵笑声。 陆凌风犀利的目光扫在姜阎脸上,“看你的样子,要是凶手真会武功,你还要拜他为师啊。” 对于这断小插曲,森予并未有任何反应,神色依旧淡漠如常。 他继续分析道: “第二,作案人自愿服毒。这个情况也能直接排除,具体原因我想不用再过多解释了。所以只剩下第三种——非意愿的误服。本案的闫国俊,作为受害人同时也是罪犯的他,正是属于这第三种。 至此,便衍生出另外一个问题。闫国俊是如何服下伊博格碱的?两种可能,第一是通过食物。第二便是药物,也就是凶手将伊博格碱混入他每天必服的药物中。” 说着,森予用笔在白板上写下了“食物”以及“药物”几个字。 “我们暂且先不论凶手是通过什么手法,让闫国俊自行服下药物。首先解决一个问题,闫国俊是以哪种方式服下药物?”森予在刚才手写出的“食物”二字上画上了一个叉号。接着道:“可以排除食物。” 即便适才森予已经表明,闫国俊是将‘伊博格碱’误当成心脏病药物服下。但大家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斩钉截铁的排除‘以进食方式’服下药物的原因。 “在解释原因之前,需要徐法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徐谨言愣了愣,接着开口说:“森教授有什么问题?” “死者闫国俊末次进餐时间大概在什么时候?” 徐谨言垂下眼帘,想了想,接着抬起头:“根据食糜消化程度大概在死亡前的四至五小时之间,应该是他最后一顿晚饭,在此之间没有再进过食。” 森予点了点头。“大家应该还记得闫国俊的死亡时间。” “凌晨两点到两点半之间,”陆凌风接过话。 森予淡淡道:“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陆凌风“嗯”了一声,接着开口:“的确是不可能,要是凶手是将‘伊博格碱’投入晚餐的饭菜里,闫国俊吃下后,药效不可能在四五个小时候才发作。”说着,他将视线又转向了森予。“行了,您老就别卖关子了,请解释一下,凶手到底是使用了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不仅让闫国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粒特质的死亡药片,还让闫国俊无形之中自掘坟墓,助他一臂之力,处理了关键证据?还有,你指的关键证据是什么?” 森予不紧不慢的走到会议桌前,“其实很简单,凶手只需要准备一个一模一样的药瓶,再将自己特制的‘药片’放进去。当然,这需要确保药瓶里只剩下这一粒‘药片’。想象一下,假如你是受害人,现在你需要像往常一样服用固定的药物。如果有两瓶一模一样的药物在你常摆放药物的位置上,你发现其中一瓶只剩下最后一粒,刚好就是你今晚需要服用的药量。你会怎么选择?” 顺着他的话,在座的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的思考了几秒,很快便有了各自的答案。 从其中几人的脸上,森予读出了他想要的答案。他继续道:“通常情况下,人在使用相同物品时,都会有一种‘节约空间的心理’…举一个例子,”说着,森予拿起放在会议桌上的一包纸巾,“我想大家平时都用过这种手抽纸巾,如果包装盒里仅剩下最后几张纸巾,而你刚洗完手需要用纸巾来擦干,摆放在你面前的,除了这盒仅存最后几张纸巾的纸盒以及一包还未拆封亦或者刚拆开包装的纸巾盒…你会怎么选择?” 这时,有个侦查员开口道:“肯定先把最后几张纸巾用完了再用新的,不然桌上放那么多纸巾盒,多占位置啊。” “这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例子,我想正常情况下,大家的选择都应该同这位刑警先生一样。而闫国俊是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患者,平时在家中或者工作场所备用几瓶药物是很正常的,又因为在自己家中,还是在卧室之内。当他面对两瓶药时,他不会怀疑药物有问题。而当他发现其中的一个药瓶里只剩最后一粒药片,他会和大家一样,选择这一药瓶中的药片。” 紧接着,森予又向在场人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当闫国俊拿起药瓶后,他会怎做?” 姜阎抢先开口,“肯定是扭开瓶盖,把药片倒出来,然后吞下去…” “你漏掉了关键性的一点。”说话时,森予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我检查过,闫国俊服用的药与普通的药物相比,药片较大,通常是需要借水助服。如果直接干咽,药物很容易卡在喉咙中,药物被唾液稀释后产生的苦味会很难下咽。” 严明问:“不过我们在现场的卧室里并未发现任何盛水的容器。” 森予的嘴角顿时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赤金色的眼眸中却染上一层清冷傲慢。“这便是凶手策划这起案件最精彩的地方。” 紧接着,森予利用自己精湛的推理能力以及无限的想象力,将自己的视野从会议室变更成了案发现场……时光在他的耳边飞速倒流,一瞬间,他便来到了闫国俊与吴玉玲遇害当晚的现场。 他继续道:“卧室里没有水,闫国俊将装有最后一粒药片的药瓶攥在手心,独自走下楼,来到了客厅。客厅的灯是开着的,他走到饮水机前,却发现没有杯子。于是他走到厨房拿了一个干净的水杯,随后他又回到饮水机前。最后,他就着水,将药片吞了下去。整个过程是那么平常、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