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迷茫的李二
李羽看着长孙氏那虚弱的脸庞，关心的问：“你今天检查了身体，医生是怎么说的？” 长孙氏脸色微微一变，道。“那些医生说我是哮喘，就是咱们说的气疾，他们说我的这个病属于近亲遗传疾病，不好除根，他们让我经常多吸吸氧气。” 她解释完，长孙氏轻微地邹了下眉头，又道。“李羽什么叫近亲结合，是不是同性就是近亲结合？” 李羽摇摇头，道：“不是，近亲说的是有血缘关系的，比如，姑表，姨表都属于近亲，出了五服以后应该就没事了。” “原来亲上加亲危害性居然这么大？”长孙氏吃惊的喃喃自语。 “对了，医生有没说你身体不好，是不是和你成亲太早有很大的关系。”李羽心有疑惑。历史上记载长孙氏早故和结婚太早有很大的原因。 “啊，你怎么知道的？”长孙氏瞪着一双眸子看着他。 李羽叹了一口气，道：“你成亲的时候是不是十三岁?那个时候你连身体都没发育成熟就成亲生子，你身体能好才怪那！” 说完，李羽用鄙视的目光看看李二，人家岁数那么小你也下去手，简直是禽兽。 李二被李羽鄙视的目光看的的脸一红，支支吾吾，道：“不说那个，喝酒，喝酒……。” 李羽朝着厨房的方向，喊道：“五娘帮我们做几个好菜！” “知道了，姑爷！”厨房里传来五娘糯糯的声音。 李羽又把啤酒搬来了一桶，厚脸皮的李二丝毫没有客气，对着酒桶放了一大玻璃杯啤酒，一口气喝完，打了酒隔，道：“爽！” 一会工夫，心灵手巧的五娘做好了几个精致的小菜，放在桌子上。 “姑爷，你们需要什么，在告诉我。”五娘把酒菜放在桌上后，拿起托盘糯糯说着。 “好的，快去玩吧！”李羽挥挥手。 “嗯！”五娘说着话迈着小碎步走了出去。 “你们家五娘做的菜真有味，可不可以去我们承乾殿教教我们的厨师？”吃了几口菜后，长孙氏美目亮了起来。 李羽摆摆手，道：“五娘是我们家的人，她愿意去怎么都好说，如果不愿意去我是不会强迫她的。” “就你们家规矩多，只是一个丫鬟而已，难道你还指挥不动吗？”李二嗤之以鼻。 李羽马上还之与一声嘲笑，道：“既然你看不起人家的身份，还想让人间教你们厨师做菜，我看正好她也不用去教你这个盛气凌人的秦王做饭，你还是吃你们的山珍海味吧！” “不就是一个丫鬟吗？你这个家伙还真当成宝贝了？”李二脸红脖子粗。 长孙氏截话，道：“二哥，别说了，难道你和李羽抬杠，你什么时候赢过？” 李二闻言，一机灵，随即失笑，道：“好像还真是如此，整个天下经常把我弄的没有面子的，就是这个家伙了。” “你明白就好！”李羽脸上显露出一副胜利的神情。 长孙氏没有再问让五娘去教做饭的事情，虽然有些无奈，但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即使是一名丫鬟，也是相当有地位的。 三人喝着啤酒说着闲事，只是一会的工夫，心里不痛快的李二已经有了几分酒意。 又喝下一杯啤酒，“砰”把杯子放在桌上，道：“李羽，朝中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对于我们弟兄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和办法没有？” 李羽楞了下神，摇摇头，道：“你这个问题恐怕问错人了，我对朝中的事情一向不怎么关心，你问我，那算是问错人了。” 李二失笑，道：“这倒也是，李羽你现在是闲云野鹤，笑看朝堂上的风起云涌，有兴致了可能提醒几句，没兴致了去天下游荡，回到家里成群的美人围着你亲亲我我的，整个大唐我看找不出比你更悠闲的人了。” “二哥，三姐可是也在这里住，看你这个弟弟说的什么话。”长孙氏邹着眉头提醒。 “哦！”李二一机灵道：“千万不敢让三姐听见，不然就三姐的那个脾气，估计只有这个家伙受……” 李二连忙止住话音，抬头看看李羽的反应。又环视了下整个别墅，看看三姐是不是在。 李羽倒是没有计较李二的话，而是说道：“你说这话就没道理了，我虽然没参加过朝廷什么决策，但是我送给你们高产庄稼，改造农具，办起了书院，建成了大唐最先进的钢铁厂，又造出了可以升天的热气球。建成了大唐第一条高速公路，下来还要建成世界上第一条铁路，至于别的咱就不说了，你们比我更清楚。” 李二和长孙氏听着李羽的话，听的冷风嗖嗖，忽然又大汗淋漓，李羽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遗留史册，这才是高人，夫妻二人在也不好意思在说李羽偷懒的话了。 李羽话音急转，又道：“怎么？你手握重兵被分拆了，让你对大唐社稷的安危cao不了心了，心里是不是特别郁闷了？” “手握重兵？”李二听到李羽讽刺的话语，沉默了片刻，失笑道：“其实我那位大哥早已经对我手中的兵权十分忌惮，之前数次想要剥夺我手中的兵权，这次更是直接撕破脸皮要求分拆我的天策府，父皇早已经开始偏向大哥，现在天策府的兵权被分拆了，我现在手中基本上没什么兵权了。” “朝堂上的事，我不太清楚，不过人生总有起起落落，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会笑到最后，所以你何必在意一时的得失呢？”李羽不动声色蛊惑李二。 “呵呵，起起落落还不是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我的命运凭什么让别人摆布！”李二这时给自己灌了一杯啤酒然后，目光凌厉，这句话就有些诛心了，因为可以摆布他的人也只有他父亲李渊了，这句话已经明显在表达他对李渊的极度不满。 李羽听完这句话，心里十分舒畅，现在的李二已经开始对李渊这个便宜老丈人有了怨恨，看来历史还是会顺着原来的轨迹走下去。 李羽目中隐藏着笑意，道：“你这个话在我这里说说算了，在外可要小心了！” 长孙氏跟着赞同劝道：“是呀二哥，在李羽这里没事对外你可要小心点，父皇和大哥正在找你的错处，还是小心无大错。” 李二听了二人的劝，忽然露出一副疲倦的神情，脸上露出了许多回忆，道：“其实说起来没有起事之前，我们弟兄的情谊相当的深厚，我们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整天忙于公务，当时大哥比我们年长十几岁，平时又要照顾我们，又要负责督促我们读书，正所谓长兄如父，在我和其它兄弟心中，当时大哥他的确更像是一个父亲。” 李羽听了他的话，有所感触，跟着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你们皇家的命运，为了权利，不管是兄弟是如何的亲密，最后往往翻脸无情。” 李二闻言，愣了下神，一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装着不知，他没有想到李羽会赤裸裸说出皇家的无情。 李二摇摇头，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也许这就是活在皇家的无奈吧！” “李羽，你说难道他们兄弟以后真的要翻脸无情，要相互伤害，最后反目为仇吗？”长孙氏脸上带着nongnong的担心。 李羽透过一切障碍物，看着皇宫上空黑雾缭绕，缓缓道：“主要是你们两兄弟太有才华了，一山不容二虎，可能这是们们兄弟二人的宿命吧！” 长孙氏听到李羽话中带着刀光血影，尸横遍野的气息，内心更是踹踹不安，她感觉到这个男人像是知道未来发生的一切事情。 她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不断地打量着，这个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让她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好感。 李二却在这个时候，站起来又到了一大杯酒，直接一口再次喝完，泪流满面，道：“其实在我心中，一辈子给大哥做个帮手，谁知道只从上次我打败窦建德，王世充之后，大哥开始忌惮我，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也开始嫉妒大哥比我年长，为什么是父皇立大哥为太子，而不是我，我感觉我比我大哥更合适执政天下，从那之后我们兄弟的情谊荡然无存，再也不复之前的兄弟情义，现在他更是明目张胆的抢夺我手中的兵权，你说我该怎么办？” 李二说到这里时，脸上露出雄心壮志又对未来充满了迷茫的神情，在半醉半醒中他表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情感，长孙氏很聪明的没有劝他不要喝酒，知道这一段时间丈夫的压力太大，朝里的许大臣已经逐渐离开他，投进李建成的手下， 长孙氏看到李羽只是听，并不发表意见，她倒是相信李羽不会把今天说出的话给说出去。 接下来李二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倒酒，说着他对大唐未来的展望，李羽和长孙氏在一旁听着，也不劝他，反正他们也明白了，李二只是想把自己的心中的郁闷抖搂出来，缓解下心中的矛盾，等到明天醒来后，他又变成那个战头不息的秦王殿下，然后精神抖擞的进到长安城，继续和李建成的斗下去。 李二又讲了半天他们兄妹小时候的事情，最后“咚~”的一声栽倒在酒桌上，看着烂醉如泥的李二，李羽在心底深处不由得叹息一声，别人只看到李二在外面是如何的威风，此时此刻他身上承受着即将失去权力之后的迷茫。 （一更完，又是周末，祝朋友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