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对我负责 第115节
薄初自大地笑了出来,“就一瓶而已,我哪有那么容易醉?” 她靠在沈西临身上,闭着眼,酒瓶从她手里突然滚了下去,发出啪的一声。 听到声音,薄初睁开了眼。 她哎了声,指着瓶子,“掉了。” “……” 沈西临轻哼,“这还叫酒量好?” 薄初没理他,自顾自地说道:“要爱护环境。” 沈西临:“……” 他哑了哑口,无奈地弯腰捡起了瓶子,随后搁在旁边的椅子上。 薄初见他捡起了瓶子,嘿嘿地笑出来,“沈西临,你果然是好学生。” 沈西临见她醉醺醺的,干脆把衣服敞开,将她纳入怀中。 “冷不冷?” 薄初摇头,嘴上回着不冷,身体却往他怀里缩了缩。 沈西临哼笑,“十二点了,要不我们先回家?” “不要。” 薄初拒绝,“我想和你一起跨年。” “上次不是一起跨过年了吗?” “那次不一样。” 薄初鼓了鼓腮,模样像是生气的河豚,“上次是元旦,这次是除夕。” 沈西临:“……” 他勾着唇,正准备开口,下一秒,就听见了咻的一声。 一支礼花窜上了天空。 紧接着,一朵朵烟花在沉寂的夜空攸然绽放。 薄初听到烟花声后,哇了声,也不由地坐直了身子,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天上的烟花。 怀中的柔软骤失,沈西临有几分怅然所失。 跨年的烟花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 薄初收回目光,突兀地开口:“沈西临,我给你说个秘密吧。” “嗯?” 沈西临看向她,“什么?” 薄初往后坐了坐,双脚踩在椅子上。 她抱着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喃喃道:“小时候我身体不太好,容易生病,外婆特意去道观给我算了一挂。那个道士说,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克父克母,最后会孤独一人。” 她说的轻描淡写,沈西临却皱紧了眉,声音温度都变了,“胡说什么。” 薄初没应,继续说:“家里人自然是不信的,但没过多久,我妈就查出了癌症,因病去世。高三毕业那年,外婆也跟着去世了。后来,我父亲因破产而跳楼自杀,到现在我孤独一人,不是正好说明那道士说的很对么。” “薄初。” 沈西临攥紧了手里的酒瓶,冷硬道:“哪有什么天煞孤星的命格,那是封.建.迷.信知不知道?” 薄初自嘲地勾了下唇。 沈西临放下瓶子,靠近了她。 然后双手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半年前,我在国外出过一次车祸。当时医生都不敢保证,可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 他没把这件事公告给媒体,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他两个发小。 薄初怔忪,“你……” “就算有命格一说。” 沈西临打断她的话,“哪又怎么样?” 他沉着声音,认真道:“半年前那场车祸我没死,说明我这人命硬。” “薄初。” 他喊着她的名字,“将来,我会压住你的命格的。” “你克不动我这命硬之人。” 薄初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 四周万籁俱静,心跳声咚咚咚的一下又一下,清晰明了。 “所以。” 他捧着薄初的脸,眉眼缱绻,语气更是温柔得不像话,“你愿意把多的那一层关系坐实吗?” 薄初脸蛋逐渐guntang,她的视线从他那双丹凤眼开始往下滑,游走过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那双薄唇上。 她舔了下唇,忽而抱住了沈西临的腰。 “沈西临。” 她仰头,唇瓣贴上了他的。 两人唇上的温度都偏凉。 但贴上去的那一瞬间,她心里guntang,连抱着他的腰的力度都重了几分。 薄初只是贴了下就松开。 她弯着唇角,连声音里都带着醉意:“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舍得拒绝你。” ▍作者有话说: 看来动手动脚的还是老母亲,哈哈哈 · 第60章 负责 [vip] 雪越下越大, 薄初轻靠在沈西临身上。 她紧闭着眼,脸色微红,神态醉醺醺的。 沈西临将薄初拉进怀中, 他大衣很宽敞, 再塞一个她完全没问题。 “回家吗?” 薄初没睁眼, 嘴里嘟囔的嗯了声。 沈西临垂眸看着她,视线落到她的脸上, 声音偏沉,但极尽温柔, “我背你回去?” 薄初乖巧点头,一点儿也不客气, “好。” 沈西临将她放开,并脱了大衣外套给她穿上。 随后,他便蹲了下来,偏头示意着她,“上来。” 薄初咯咯一笑,没有半点矜持, 直接趴在了他的背上, 然后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很轻,背在身上轻轻松松。 沈西临托着她的臀, 防止她掉下来。 两人都喝了酒,一股浅浅的酒味蔓延出来,笼罩着他们。 气氛有些醉人。 薄初半醒半醉,头贴在沈西临的颈窝里, 轻轻地哼唱着的歌。 “在唱什么?” 沈西临听见她不成调的歌声, 哂笑了声。 薄初撩了下眼皮, 咕哝道:“《人间四月天》的片尾曲。” “……” 沈西临神色稍怔。 《人间四月天》里面的片尾曲是他唱的。 这也是他唯一的一首歌。 “你喜欢这首歌?” “喜欢。” “为什么?” “好听啊。” 薄初欢快地笑出来, “还有,而且这首歌是你唱的。” 沈西临薄唇抿紧,心脏像是被人攥紧了一般。 稍许,他转移了话题,问道:“高三毕业那个暑假……你为什么没有赴约?” 薄初收了脸上的笑,沉着声音,说:“我外婆住院了。” 她想起自己曾经放了沈西临的鸽子的事,不由地搂紧了他的脖颈,声音也低低的,“沈西临,当年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外婆生病……那时候家里只有我和爸爸,我要是走了,外婆就没人照顾了……” 沈西临听着她带着醉意的哭音,心底一阵刺痛,声音也放软了,“嗯,没关系。” 他安抚着:“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那时候他心底里虽然难过,但并没有怪过她,他只是觉得她不喜欢自己罢了。 薄初喃喃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