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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你们在合欢楼待了多长时间了?都……都说说。”陶季安被她们笑的心里发毛。 曼娘忙给姑娘们提示,“都如实说来,小仙师第、一、次、来咱们合欢楼,就要些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会来事儿的!” “是,奴十四便在合欢楼,如今已有六十七年了,从未离开过,因奴修的是桃花宝典,闺房宾客无数,奴可会来事儿了。” 十四加六十七,等于……八……八十老太?陶季安的眼神里充满了敬意。 虽她们看着最多三四十,但是陶季安知道了她们的实际年龄后,就不敢不‘尊老’,最后留下了两个在合欢楼待了二十年左右的女子。 她们分别是香红和芳绿,两女子欲坐在一起,将他们二人隔开。 “喂喂,你俩坐对面。”陶季安搬着小凳子和凤越则紧紧贴着,腿挨着腿。 香红娇笑,应声绕去对面。小仙师生的皮薄面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两姐妹是问柳的客人呢。 坐下之后,性子外放的香红主动开口客套:“仙师是第一次来贡城吗?奴在合欢楼甚少见像仙师这般俊俏的人。” 陶季安嗯嗯敷衍,他和凤越则都没来过烟花之地寻花问柳,所以十分不自在,想迅速问完消息就走。 “是第一次来,一进城就遇到个背棺材的剑修,十分有个性,想结识一番,不知道他是哪个仙门之人,二位jiejie知道吗?” “背着棺材的剑修?”香红神色rou眼可见的紧张。 看来有戏,陶季安抓了一把灵石放在桌上。 好处就在眼前,香红镇定些许,一边将灵石薅到自己怀里,一边答:“可是有着一双血眼?小仙师说的应当是极剑山庄的许不寄,那人身上足有一百零八道天谴,可莫要结识他了,小心那天雷不长眼。” “许不寄?”陶季安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就是那个被新婚妻子移情别恋,一念入魔的许不寄吗?” 香红原本勾起的嘴角骤然垂下,抿着唇冷声道:“她没有!” 陶季安疑惑,他没有? 桌下,香红被芳绿踢了脚,她垂下头端起酒杯挡着嘴,匆匆解释,“逝者已矣,仙师莫要这样说她吧。” 香红态度生硬,芳绿怕两位小仙师生气,起身给二人斟酒,“唉,也不知道哪个冤家,说裱子无情,戏子无义,好生冤枉了我们姐妹,红芍既愿意跟了许不寄,自是有情的,叫外面传出个移情别恋来……就欺负人死了不能开口!” 红芍?陶季安捕捉到关键词。 香红端起酒杯敬酒,“不说他们了,来,奴敬仙师一杯。” 陶季安和凤越则对视一眼,还挺有默契,两人都打算继续下去,有必要的话,就留宿。 陶季安接过酒杯,递到嘴边,一脸的惋惜,“我观那许不寄一表人才,红芍姑娘好福气,实在可惜,红芍姑娘说没就没了……” “无故害了一百零八个书生的性命,一表人才?”凤越则冷眼转了转手中酒杯,他本就冷峻,这副样子高傲至极,也不屑至极。 可惜他们二人一唱一和,俩姑娘却没有维护许不寄的意思,一个劲儿劝酒。 陶季安勉强喝了几杯,姑娘就酥肩半露,坐的也离他俩越来越近了。 看来聊红芍才是突破口。 第9章 红香媚眼如丝,兰花玉指轻轻蹭了蹭陶季安的手背,“小仙师真有趣,哪有来合欢楼打听男人的?人人都说合欢楼应该叫欲仙楼,仙师就不想知道欲仙的滋味儿么?” 陶季安干笑两声,接着端酒杯抽回了手。 来合欢楼的大多□□熏心,猴急猴急的,香红看多了这样的男人,见陶季安这样纯的雏儿,她还挺想伺候人家的,所以很是下功夫展示自己的娇媚。 她正在给陶季安送秋波,却突然有一道寒光注视着她,她抬眼望去,生生叫小仙师身边那个高大男子吓得后脖颈发凉。 男子长的也是极俊美,就是一双眸子平静无欲,捉摸不透,周身又被冷气环绕,还是小仙师好把握些,只是不知道自己哪处惹人不开心了,被那双眼看着,仿佛自己不是个活物。 凤越则见陶季安自己抽回了手,便收回了视线,同时掏出灵石袋子扔在桌上,“关于红芍,知道多少?” 他想着问完话带陶季安离开合欢楼。 香红和芳绿也都明白过来了,这俩仙师就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香红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作势要告退,“看来仙师是瞧不上奴家了,奴告退。” 芳绿看着桌上的灵石,想赚又不知道要怎么劝姐妹,还是劝仙师,只能尴尬笑着说:“二位是红芍的什么人?这……人都没了十年了,怎么这个时候上合欢楼打听来了。” 陶季安也站起身,之前一番交涉,香红很明显对红芍有维护之意,这么多灵石摆上来,她却不屑,明显是与红芍的情谊大于金钱。 他对着香红的背影,开口留人,“香红姑娘留步,我们只是想替红芍了却执念,我们没有恶意。” 他说的也没错,若红芍真的如芳绿所说心悦许不寄,所以跟着许不寄离开合欢楼的话,那么心爱的男子因自己的死一念成魔,背负一百零八道天谴,日日遭受折磨,了却许不寄的执念,又何尝不是帮红芍。 “呵……仙师说笑了。”香红转过身子,笑容得体,“只是你们真的来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