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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瑞盯着被子看了几个呼吸,猛然抬头,“我要是就不改呢?” “你敢不改?”小王爷气的面容都狰狞了,“你要是不听话,本王可真的把这个铁链子拴你身上了!这铁链子足足有七十斤重,到时候重的你连床都下不来。” 金瑞咬牙,手往前一送,“捆吧,我不改。” 小王爷噎住,片刻后,更怒,把铁链子举起来给金瑞瞧,“这铁链子里面可没垫软垫,到时候磨得你手腕、脚腕血rou模糊。” “嗯。” “双手捆着,想自己穿衣都难。” “好。” “钥匙只有一把,还在本王身上。本王要是气消不了,就一辈子锁着你,你就得天天挂着七八十斤的链子,路都走不了,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痛苦万分,凄惨无比,你可得想好了……” 小王爷威胁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金瑞对准拷手腕的孔,直接将手伸了进去。 这并没有什么,可关键是,他还未开锁。 也就是说,他特制的铐手的孔太大了,金瑞可以随意伸手抽手。 金瑞把手抽出来,举着铁链子啧啧感叹,“王爷是比照自己的手打造的?” 他从呆若木鸡的小王爷脖子上取下钥匙,打开锁,往小王爷手上一铐,“果然正好。” 小王爷:“……” 金瑞手指伸入小王爷的衣领内,指尾轻勾,钥匙就被他勾了出来。 “真是一把好钥匙。我当时离开,王爷气极了吧。” 一说这个,小王爷的怒火登时涌上,正要发作,却见金瑞将钥匙贴在胸前。 “是我的错,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 没想到金瑞突然这么说话,小王爷愣了愣,随后别别扭扭地扭开头,“哼,你想离开,也得走得出这么王府才行!” “我身子差,别说王府,没有你的同意,我连主院都出不去。” “你既然知道,乖乖待着就是,不要再动什么歪心眼。”小王爷挑起长眉,别别扭扭之外又多了几分威严,“你老实点,或许还能让你出院子透透气,不老实,本王让你连床都下不了。” 金瑞没力气,说话的声音很轻,还慢吞吞的,但偏偏挑衅意味特别足,“我,就不老实。” “……” 小王爷还要再拿金家威胁,金瑞突然使足了力气,将铁链举起挂到床头,顺势再一拉,小王爷的手就被迫举起,整个人都被束缚在了床头。 其实金瑞的力气根本拉不动,尽管他使了个巧劲。小王爷怕铁链子太重砸伤他,还配合的在下面托了托。 “王爷,你不要动怒,只有这样,你才能认真听我说话。”金瑞不慌不忙,端起放在床头鼓腿圆凳上的碗喝了口水。 “你现在的处境,我已经猜到了。皇帝要动你,账目最容易查出来问题,罪名也能随他的心思,想多大都可以。你今日忙的连回门都顾不上,必然是处境已然十分危急了。” 金瑞毛遂自荐,继续说:“我看过私盐的账本,大致能猜出他们想从哪一处查起。我可以助你修改账本,不至于落下把柄。” 小王爷脸色阴沉,“你失忆了,又能帮我什么?我且问你,账目都有什么等级,怎么分理,‘进缴存该’你可都懂?” 金瑞摇头,他不懂。 小王爷哼哼:“什么都不懂,还敢口口声声说帮我,怎么帮?做人就是要认清自己的本事,你现在有什么本事呢,也只能当个王妃了,每天吃吃喝喝、睡觉赏花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能否拿过来账本让我瞧瞧?” “四脚账法你懂么?拿过来你也看不懂!” 金瑞已经没多少力气同小王爷耗着,他随手抽过汗巾,低头告罪,“得罪了,还请王爷恕罪。” “你要干……唔!” 小王爷的嘴被堵上,他想挣扎着拿下汗巾,怎奈他精心打造的铁链无论如何也挣不脱,而唯一的钥匙还在金瑞手上。 金瑞穿鞋下床,让百溪把路坷叫来。 “唔唔唔!”小王爷在他身后发出警告! “我知道路坷已经把我的书信给你瞧了。” “唔。”小王爷满意点头。路坷是他的人,对他忠心不二,不是王妃想用就能用的! “我同王爷打个赌吧。一会王爷不要发出任何动静,我若能说动路坷帮我,王爷就让我帮帮忙。如果我说不动,以后所有事情都听王爷的吩咐,不会再有任何违逆。” 小王爷琢磨,路坷没受过王妃的恩惠,且性子又是个莽撞咋呼、不服管教的,在这种要紧关头,路坷又明知他的态度,怎么可能会为王妃做事? 想到这里,他点头应下了赌约。 王妃纵有七寸不烂之舌,也肯定无法说动路坷! 金瑞在外屋见了路坷,虽然听不到两人说什么,但小王爷在床上十分自信地等着,谁知不到一刻钟,就听见重重一声头磕在地上的动静,接着便是路坷大声表忠心。 “愿为王妃差遣!” 小王爷:“……” 金瑞回来,脱了鞋就往床上爬,从小王爷身上跨过去,在里侧自顾自躺下。他早就支撑不住了,也就是小王爷同他说话,还能让他勉强打起几分精神。 他伸手把小王爷嘴里的汗巾扯了。 小王爷立刻迫不及待问:“路坷对我忠心不二,你怎么可能收服得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