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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惟回到清静峰之后,独自坐在石凳上,忽而枝叶一阵摇晃,一名身穿银白轻甲的青年凭空出现。 “主人。” 青年毕恭毕敬地对着顾长惟行了个礼,银白色的轻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顾长惟轻飘飘地看了过去,在看到青年的脸上有一丝灼伤的痕迹时,皱了皱眉。 “不过是挡下筑基期的雷劫,竟把自己搞成这样,白昭,你是不是闲得太久了?” 白昭心里连连叫苦,那筑基期雷劫的声势比结丹期的还大,他还在蜷着尾巴在睡觉呢,就被顾长惟招了出来,一睁眼就是碗口粗大的雷电打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他已经被顾长惟收拾得服服帖帖,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哪敢真说这些? 白昭只得垂头认错,“属下一时不慎,请主人恕罪!” 顾长惟目光忽而看向山下,淡淡说道:“他回来了。” 山下,纪晚愉看向云雾缭绕的峰头,深吸了一口气,足尖一点,身子已经轻盈地飞了起来。 微风拂面,伴有阵阵青草芬香,太和门在他的视野中越来越小,即使相隔甚远,他也能清楚地看到草丛间不时穿过的小兽。 这一刻纪晚愉的心境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人生在世,大梦一场,何必纠结是幻是真? 幻既是真,真既是空,就好比庄周梦蝶,自己究竟是庄周还是迷蝶? 如今的他却恍惚觉得,这个答案,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纪晚愉畅快肆意地在天空中略过,轻快灵动,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白影。 好不容易生出来的一点玄妙道意,在看见顾长惟的那一刻统统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长惟天生就克他,纪晚愉一个失神,身子直直地从空中落下。 一道玄色身影凌空而起稳稳地接住了纪晚愉,随风飘荡的发丝拂过顾长惟线条流畅的下颚,眉眼凌厉,眉间那一抹赤色更是有一股神秘禁欲感,纪晚愉不由得有些看痴了。 平稳落地之后,顾长惟松开了手,“刚刚筑基就急着飞了?” 怎么又看着顾长惟的脸发起呆来了,真是不争气! 纪晚愉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又想到方才畅游天际的潇洒自然之感,不由得盈盈一笑。 “对啊,想飞!” 纪晚愉说得可是大实话,从那天被顾长惟带上峰头他就有这个想法了,可只有筑基期才能踏空飞行,如今莫名其妙筑了基,自然要体验一把! 没想到今天还能近距离地欣赏顾长惟的绝世美颜,这波不亏! 完全忘记了刚刚还在自我鄙视,纪晚愉又陷入了名为看脸的世界。 顾长惟仿佛也被纪晚愉的笑意感染,难得的多问了一句:“你的法器呢,拿出来让我瞧瞧。” 听到这话纪晚愉就不高兴了,不情不愿地扬手一挥,一条水色绫缎出现在了他手中。 “你看,就是这个!”纪晚愉嘟囔了一声,颇有些向顾长惟撒娇的意味。 绫缎无风而动,面上不时有水纹浮动,一看便是极为适合纪晚愉的法器。 不过纪晚愉看起来很不满意,顾长惟便问道:“很适合你,你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了!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太和门里除了这个剩下的就是锤斧之类的,我拿都拿不起来。” 顾长惟原本以为纪晚愉是因为法器的品阶嫌弃,没想到却是为了所谓的男子气概,不由失笑。 “这根绫缎很适合你的水灵根,你应该好好用它才是。” 被顾长惟一顿说教,纪晚愉便乖乖地把绫缎收了回去,转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看着顾长惟。 顾长惟挑了挑眉,示意纪晚愉有话直说。 纪晚愉作势清了清嗓,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我还没对你说谢谢。” 没有听到顾长惟说话,纪晚愉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谢谢你指导我修炼,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筑基,今天师父和三位师兄也都很开心,所以我一定要对你说。” 纪晚愉说得诚恳,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顾长惟为什么会这么对他,但顾长惟除了口头欺负他几句,并没有做过其他过分的事。 至于小说里的灭门情节为什么没有发生,纪晚愉只能认为是自己穿越而引起的蝴蝶效应。 虽然太和门的剧情发生了改变,但外面还是有很多人想打顾长惟的主意,想到这里纪晚愉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时刻戒备,不让那些人再有机可乘! 顾长惟只低声应了一声,算是做了表态,只是心中不由想到,从他修道以来听过最多的两句话。 “我要杀了你。”这是要杀他的人。 “求求你别杀我。”这是他要杀的人。 而被人说谢谢,还是第一次。 这种体验对顾长惟来说有些新奇,只不过这种新奇一下便被冲淡,顾长惟心中暗笑。 他觉得自己有些被纪晚愉传染了,不过一句普通的“谢谢”,竟能让他想起那些往事。 见顾长惟反应淡淡,纪晚愉也不介意,反倒觉得这样才有男主的派头,昨天那样欺负自己,哪里像个百万长篇独美的大男主嘛! “要谢谢的话,以后打扫卧房的事就交给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