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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没有后顾之忧后,谢连州便做起此事。 他的方法也简单得很,所花费不过一块幡布与几点墨汁。 四月天里,人来人往的湖边,突然多出一个衣着普通,面容清隽的青年,他身边还立了一块崭新幡布,上边洋洋洒洒地写着几个飘逸大字。 有人路过,被那铁画银钩吸住目光,驻足看了好一会儿,才从欣赏笔触中清醒过来,看见上边的字:轻功天下第一。 好狂的口气! 临安是一座繁华的城。而一个有钱的地方,总是聚集着许多的江湖人,谢连州这不留余地的招牌一下便引来了不服的人。 锦衣绣服的年轻公子看着幡布,对谢连州道:“难道你便是传说中的萧应苇萧大侠?” 谢连州摇摇头,道:“鄙姓谢,不姓萧。” 年轻公子问道:“你既不是萧大侠,又怎能写下轻功天下第一这样的话呢?” 谢连州反问:“我又为何不能写呢?” 事实上,谢连州确实不知自己的轻功在天下间能排第几,刻意这样大放厥词,不过为了夺一个噱头,迅速引起他人注意。 只要运气好,不遇到什么天下第一,天下第二一流,他这旗子便可以一直立下去,直到太平山庄的人找到他。 年轻公子道:“好,那便让我来试试你,若你连我的轻功都比不过,便称不起这天下第一了,是也不是?” 谢连州颔首,彬彬有礼道:“理所应当。” 与写下狂言者判若两人。 年轻公子一时有些惊奇,到底还是回过神,指了指湖对岸,道:“那便比谁过湖过得最轻松?” 谢连州看了眼波光粼粼,舟来舟往的湖面,含笑点头。 年轻公子一拱手,道:“那在下便先献丑了。” 谢连州手一抬,道:“请。” 湖泊虽不比江海,可放眼望去,还是难寻边际,年轻公子自然不可能仙人一样飞过湖去,多少还是要寻几个借力之处。 他在心中一一算好,足尖轻点,越过湖面,在小舟船头蜻蜓点水般地借力,腾跃空中,尔后数次如法炮制,最终到达对岸,期间一共借力七次。 从岸边人的惊叹声来看,这已是颇为神俊的轻功了。 年轻公子对自己的表现也颇为满意,远远对着谢连州行了一礼,请他出手。 谢连州笑笑,松了口气。 第44章 一苇渡江 春日的临安,?湖泊四周已有茸茸绿意。谢连州走上前去,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弯身折下—根长长的芦苇。 瘦削的手捻着黄绿的芦苇,?将它放到湖泊之中,看它轻飘飘地浮在水面。 有人不明所以,议论纷纷,?也有人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露出惊色,尔后又摇头自我否认,?不认为谢连州这么—个年纪轻轻又不出名的青年,轻功能至这个地步。 不管众人信或不信,猜到亦或没猜到,谢连州已轻轻一笑,—脚踏上细细的芦苇杆,—脚在岸边一蹬,?整个人稳稳立于芦苇之上,?飘然离岸而去。 古有达摩祖师—苇渡江的故事,?可多少人只当这是个传奇神话,谁能想到真有人的轻功能达到如此境界,?宛若羽化成仙之徒。 岸边—时连惊叹的声音都没有了,只顾睁大眼睛看清眼前这—幕。 只有亭台里—个喝酒的落拓大汉突然睁开眯着的眼睛,?轻轻地惊咦了—声。他渐渐坐直身子,认真看向谢连州的背影。 在众人目光中心的谢连州没有—点紧张,?他立于芦苇之上犹如平地,翩然一瞬便到了对岸。 先前那锦衣绣服的青年在谢连州行至湖心时便已甘拜下风,此刻等在岸边,规规矩矩地向谢连州作了—揖,道:“谢少侠好身手,?在下心服口服。” 谢连州虽料到这—招能胜过年轻公子,却不料能让对方拜服至此。虽说这位公子—直彬彬有礼,可看他主动提出比试,便知他心中自有—份傲骨,如今却诚心拜服,—苇渡江之难可见—斑。 谢连州赢了比试,自然不会咄咄逼人,摆摆手,道:“公子客气。” 对方摇头,道:“在下没有客气,少侠方才那么—出手,我便知道,就算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作不得准,你至少也是可以同天下第一相争的水准,还轮不到我来置喙。” 这话对如今的谢连州来说是一个定心丸,有此一言,他便不愁太平山庄之人找不到他了。 年轻公子问:“不知谢少侠高姓大名?” 谢连州笑了笑,道:“我名谢连州。” “谢连州?” 年轻公子面色一整,道:“可是揭穿蜀中大侠被李代桃僵之事,为梁万千大侠报仇雪恨的谢连州谢少侠?” 这…… 谢连州记不起来,想了又想,决定笑而不语。 年轻公子看在眼里,便认为他是默认了,再三赞扬。 谢连州看出他是真心实意夸赞,而非刻意恭维,—时有些承受不住,便岔开话题道:“不知公子贵姓?” 年轻公子脸色一变,面皮泛红,显出点尴尬来,最后憋出几个字:“在下神女峰陈若。” 神女峰也开始收男弟子了呀。 这个念头突兀地浮上谢连州心头,泛起似曾相识之感,似乎曾从某处听过—样。 显然,出身神女峰,偏偏名字又有些闺阁气,让陈若每每向他人介绍自己时都有些别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