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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连州面容微冷,问:“江湖里,有活着退出侍月阁的人吗?” 伏钰抿抿唇,道:“退出侍月阁哪能大摇大摆,兴许是怕阁中杀手有样学样,才让退出的人一声不吭呢?” 谢连州看她一眼,道:“你不是真这么想吧?” 伏钰一顿,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她哪有那么天真,这么说不过为了自欺欺人,谢连州分明知道,却又毫不留情地拆穿。 “我听说侍月阁有一门奇毒,要每月服用解药才能压制,一月不服解药,七窍流血,二月不服解药,肠穿肚烂,三月不服解药,神仙难救。” 谢连州话音刚落,猛然伸手扣向伏钰手腕,伏钰后躲,却见谢连州微微变向,右手便直接扣上她右腕脉处。 “气息强健却偶尔断滞,血气充足但时有翻涌。你多久没吃解药了?”谢连州问她。 伏钰收回右手,道:“也就快一月。” 谢连州离开临安后久等不回,她中间回了趟侍月阁领取当月解药,负责分派任务的堂主发现她花了快半年仍没完成任务,告诉她下次取药之前若还未杀死谢连州,便不要领药了,自去领罚。 “回去领药吧。”谢连州道。 伏钰苦笑,这多一月少一月,又有什么意义呢。 “然后我们去寻个大夫,把你身上的毒给解了。”谢连州将话说得那样简单。 伏钰道:“侍月阁的毒是无解的,这不只因为它难治,更因为它无人敢治。” 对于那些神医来说,救一个人或许不是难事,可没人愿意和这毒背后所代表的侍月阁相对抗,就算能治,也会变成不能治。 “先问问能不能治,”谢连州笑了下:“能治的话,我们把侍月阁毁了吧。” 只要没了侍月阁,就不会再有能治却不敢治的大夫。 伏钰瞪向谢连州,过了好半晌,发现他是认真的,吃惊道:“你要怎么毁?” 谢连州道:“送你回侍月阁,和你们阁主说你想退出,你们阁主要是让,我们就解毒离开。若是不让,我们便打,打得过就结束,打不过就跑,跑了他肯定会派人赶尽杀绝,我们就来一个打一个,打到他们没人为止,怎么样?” “疯子。”伏钰憋了好久,憋出这么一句。 她没说的是,这个主意她竟有些喜欢。 第68章 横剑 想让侍月阁这种庞然大物倒下,?看似可行的方法有很多,反间、挑拨亦或合纵连横,只要足够耐心,?便有可能达成他们想要的效果。可越是精妙的计划,便越需要足够人手来推动环环相扣的计谋。 谢连州没有这个人手,也不想做个足够耐心的智将。 他的心胸谋略皆由宛珑一手教导,?可归根结底,江湖人以武入道,?他到底更像谢狂衣。 谢连州站在侍月阁前,感到守门弟子投来的警惕目光,摸了摸腰间配着的长剑,微微一笑,径直走上前去。 侍月阁的守门弟子平日除了练功便是轮换着守门,便是有心拿到侍月令,?破格成为侍月阁中鼎鼎有名的杀手,?能做的也就是勤加练武,?偶尔看看阁中悬赏的人头,断没有将暗杀对象一一记下的道理,?更不用说谢连州这个只在半年前挂出的悬赏令上出现过一回的人。 因此,谢连州光明正大地站在侍月阁前,?门前二人竟没有一个认出他来。 两人伸出长剑,交叉横在谢连州身前,?挡下了他:“敢问阁下何人,因何造访侍月阁?” 侍月阁中来来往往的只有两种人,一是杀手,二是主顾。杀手里有藏头遮尾不爱露面的,也有光明正大傲气满身的,?可不管是哪一种,进侍月阁时腰间都会挂上一块侍月令以供辨认。 面前这人身上没有侍月令,便只能是来谈生意的,谈生意者,不能携兵入内。 谢连州对两人笑笑,道:“在下谢连州,被阁中杀手刺杀,特来向侍月阁要一个说法。” 守门弟子相互看了一眼,目中皆是惊奇——没料到侍月阁还能碰到苦主上门。若眼下这人所言字字属实,他的悬赏令定然还在阁中挂着,居然就这样上门来讨要说法,要知道,阁中从不缺高手驻守,想来他们不会在意多领一份本该属于别人的赏金。 左边的弟子向右边弟子使了个眼色,只一瞬,左边弟子便旋身而上,朝着谢连州的脖颈拔剑横割,俨然是要一击毙命,右边弟子则跳入阁中,前往通报。 他们既有嘲笑谢连州来此送命的胆气,也有提防谢连州是个难得高手的警惕。 事实证明,他们保有的这一丝底线很有必要,右边弟子进入侍月阁前的最后一眼,是谢连州分花拂柳一般拂开守门弟子的剑,伸手握住了他的咽喉! 弟子不敢再看,生怕一个迟疑,就要葬送自己的性命,飞快奔入阁中通风报信。 谢连州收回目光,对被自己掐住命脉的守门弟子道:“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就他二人不分好坏,上来便喊打喊杀的行为来说,谢连州是不打算手下留情的,除非他们有足够充分的理由。 守门弟子被他这一出手吓到惊骇,好半晌没说出一个字,直到握在他脖颈上的手渐渐收紧,风华无双的青年含笑问他:“拖延时间吗?” 他才立时道:“我还没有杀过人!” 他不知道青年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只是全凭本能,说出了这么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