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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松罗无比清楚,这只能作为最后的手段。 药阁之人已出来迎接,他们看着发髻凌乱,唇边染血,满脸狼狈的玉松罗,心中俱是一惊,很快低下头不敢再看,又因为意识到接下来的事要细细分辨玉松罗真实意图,不得不逾越抬头,直面玉松罗神情,心中满是苦涩,希望过了这个关卡之后,阁主不要记恨才是。 为首的聂云奴将人请进药阁,隔绝外边寻常杀手视线,率先道:“阁中有金木水火土五行毒药,不知少侠想要寻哪一行的解药?” 他说话时神色淡然,好像完全没注意到眼前被人狼狈钳制手中的是阁主玉松罗。 谢连州笑笑,道:“怎么,这么多时间还不够你们搞清来龙去脉,弄清我是谁吗?” 聂云奴一时失语。 虽说玉松罗给的信号只是让人知晓有敌袭,但谢连州进门前闹的那一场可不会被人完全忽视,两厢结合,他们自然大概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连州的悬赏令早被人找出来,几个月前领走这份任务的伏钰也一并进入他们视野。 伏钰中的是什么毒,防止毒发的药该用哪一种,聂云奴此刻清清楚楚,故作疑惑发此一问,一是为了拖延时间,让阁中弟子设好埋伏,二是为了从玉松罗处得到一点指示,这药到底该不该给,给的话又当不当说实话? 毕竟这药一给,起的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坏头,不知会有多少自视甚高之人学习谢连州,前来尝试,其中必然会有令侍月阁难以招架的高手。就算侍月阁早有准备,也可能因此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像这样的决定,聂云奴又怎么敢做?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想法与已经死去的胡围是何等相似。 聂云奴看向玉松罗,在这位向来肆意妄为的阁主脸上看见了少有的犹豫与挣扎,她此刻可还赤着脚呢。 她往常赤脚,是不喜鞋袜束缚,总会用内力护体,使其不受石砾割伤与尘埃沾染,不管在地上行多少步,看起来都白皙依旧。可今时今日,身受重伤又气海翻涌的玉松罗早没了分顾于此的经历,那双细腻玉白的足上伤痕累累又沾满尘污。 谢连州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啊。 强大,又没有不合时宜的心软,这样的对手要怎样对付?这个念头只在聂云奴脑海一闪而过,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他可不打算替侍月阁出生入死,只要谢连州不打算杀他,怎么对付谢连州和他有什么关系? 聂云奴等待玉松罗做出决定,最后听她道:“把解药给他。” 从她面上神情来看,里边没有任何其他暗示,可他注意到,玉松罗没提侍月阁中根本没有能彻底解毒的药,只能一月月地压制。 聂云奴让人呈上药瓶,递给了谢连州。 谢连州打开一看,里边只有两颗药丸:“两颗?” 聂云奴道:“料想谢少侠拿到药也不会放心,定然要先试上一番才会拿给伏姑娘用,所以聂某多备了一颗。” 从玉松罗的神情来看,她是满意他此刻应对的,显然,她也不想让谢连州那么轻易地达成目的。一旦他此次被这小伎俩骗走,一月后伏钰毒发,他不得不再回到侍月阁时,等待他的可就是天罗地网。 他们没指望这计谋一定能奏效,但试一试总是无妨。 谢连州倒出其中一颗,刮下一层药灰闻了闻,虽不能直接闻出里边都有什么药材,但想要记住里边的细微味道还是容易。 谢连州看向聂云奴,道:“想来阁中还有一月一压制的药吧,那种我也要。” 聂云奴就知道,谢连州哪有那么好对付呢,他看向玉松罗,在她颔首后的难看神色之下坦诚道:“侍月阁的毒没有解药。” 他们做出这些的毒药的初衷便是控制这些杀手,有怎么会特意去研制解药呢。 谢连州的剑又横上玉松罗雪白的颈子,好像在说如果解药没有用,那么玉松罗的性命也没有用了。 不用玉松罗做出什么指示,聂云奴便让人拿上几罐解药站在远处,道:“相信以谢少侠的本事,有这些便能让人自己配制了,虽说不能一劳永逸,但按月服用,一样能长命百岁,不是吗?” 倘若今日谢连州真能或者离开侍月阁,他们要做的也不过停用这行毒药,换成其他四行。 谢连州神色微松,似乎有些意动。 聂云奴再接再厉:“解药就在那里,谢少侠大可自取,还请先将阁主放开。” 玉松罗也适时道:“你若将我放开,我便放你离开,绝不会让人阻扰。” 至于谢连州该不该信,那便见仁见智。 谢连州看向远处的解药,如果他只是想帮伏钰获得下半生的自由,兴许带着那些解药离开最好。他当然知道,在他拿到解药,放开玉松罗之后,侍月阁会疯狂反扑,试图将他杀死在这里。 但他相信,他能活着离开,不管要受多少伤。 可问题在于,这便够了吗? 他今天来,可不只为了这一个目的。 谢连州带着玉松罗直朝解药而去,旁人立时拔剑来阻,已无力挣扎的玉松罗彻底变成谢连州的挡箭牌,出现在那些锋利的刀剑跟前,吓得诸人立时收手。玉松罗一边松口气,一边忍不住怀疑,这是他们的真实水准还是有意放水? 而谢连州几个恰到好处的举动之后,人便飘到了药阁门前,从地上踢起一把方才打下的灯台,直直飞向方才聂云奴关上药阁大门的地方,完美击中机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