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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种可能,宛凤都觉羡慕。谢狂衣变了,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普通平凡的男人,而这一切变化,只发生在宛珑跟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夺走宛珑在他眼前的光彩。 她听见谢狂衣对宛珑道:“……我创了一套剑法。” 他听起来有些紧张。 宛珑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只练刀呢。” 谢狂衣看她满脸笑意,也渐渐放松下来,道:“我最喜欢的还是刀法,但刀剑本就相通,练会了一个,另一个多多少少也就会了。” 宛珑有些好奇:“你怎么好端端地想到要自创一套剑法?” 谢狂衣这一回沉默许久,方才开口:“你用剑。” 这下轮到宛珑不好意思了。 谢狂衣却已经度过最难熬的阶段,主动开口解释:“我知道你的根骨不好,很多招式看得会却用不出来,这套落花神剑不同,你可以用它来护身。” 这是他为她量身打造的。 谢狂衣起身,站在她跟前,伸出手。 宛凤看着,还在疑惑,宛珑却仿佛与他心意相通一般,不用言语也明白他的意思,将腰上佩剑解下,放到谢狂衣手中。 谢狂衣为她舞剑。 宛凤的眼力没有宛珑好,却也不差,在江湖中勉强算是数得上名号的水平。而且她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宛珑的人,她很清楚,这套剑法很适合宛珑。 树上的花被谢狂衣的剑气扫到,纷纷扬扬地落下,拂过宛珑的眉目,落在她的肩头,一时间美不胜收。 宛凤为这种美丽目眩神迷,不知不觉中,也记下了这套剑法的招式。 她听见宛珑对谢狂衣道:“明日客栈老板会找我们算账吧?谁让我们拂光了他的花。” 宛珑说着不着痕迹的话来掩饰自己的感动,面上带着满满的笑,谢狂衣却不觉得她这样太过煞风景。他走近宛珑,看着她带着笑意的模样,慢慢弯下身。 宛凤轻轻关上了窗,将这个美好的夜晚留给他们。 后来,她听说这剑法有了名字,叫做落花神剑。 宛凤看向谢连州,神情间满是怆然:“……后来,是我不好。在生死关头里,什么都想不起来,情急之下用了这剑法。让江湖中一下多了不少不尽不实的传言。” “等我们回到天域山时,才知道整个江湖都传我与谢狂衣情定终身,而师傅们也信以为真,门派上上下下都如此作想。” 而那时,她与舒望川间已经有了默契。他对她说过,愿意同她一试,只是希望她知道,他不会爱人,若有朝一日她想要离开,他会帮她。 “我害怕这事就这样盖棺定论,当着两派掌门与众多长老的面提出拒婚,并说……若是一定要嫁,那我宁愿嫁给舒望川。” 在最后那件事发生以后,宛凤便一直为当时的冲动后悔,甚至有些痛恨自己。她恨自己在那个时候记得保护舒望川,不说只愿嫁给他,只说宁愿,好像他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牺牲品一样,却不记得jiejie与她爱的人。 “天域山上下哗然,师傅将我带走,痛骂了一顿,事后却也只能按着我的说法与天域山沟通。” 最后,她和舒望川的婚事定了下来,与之相对的是,天域山内部发生了分歧。越来越多的长老认为,掌门之位不该留给谢狂衣这种性子的人,即使不给舒望川,也可以多考虑几个其他弟子。 谢狂衣不适合这个位置。 “如果我当日没有那么说,或许后来的一切不会那样发生……”宛凤神情恍惚。 谢连州却不这么觉得,宛凤说的话最多只是加速了这个进程,就算没有她,以谢狂衣的性子,也不适合在一个变局中成为掌门继承人,他处理不好那样复杂诡谲,既合作又背叛的关系。 谢连州问:“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后来比武,和师娘救走师傅,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宛凤摇头,道:“我提出不和谢狂衣成婚后,就被师傅带回神女峰了,天域山内到底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一切事情都是后来听说的。” 而她听说的内容同太平道人当日与他说的没有多少分别,只不过,这一次说的人和听的人都觉传言荒谬。 谢狂衣有一千种一万种走火入魔的理由,但绝不可能是因为为情所困。宛凤退婚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只有高兴的道理,就算他不满这件事由宛凤提出,折损了他的面子,也不可能因此走火入魔。 谢连州道:“你问过舒望川吗?” 宛凤缓缓点头,道:“他说谢狂衣是为了掌门,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谢连州陷入沉思,“为了掌门”和“因为掌门”看着相似,却是不一样的意思。 宛凤突然道:“你是不是怀疑是舒望川动的手脚?” 谢连州看向她,发现面前这位美丽却又总是显得有些迷茫的美人此刻眼神出乎意料的坚定,她对谢连州道:“他不会刻意害谢狂衣的。” 谢连州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她道:“不过他若真决定要做什么,也不会顾及谢狂衣,如果他曾为了掌门之位推波助澜,我不会觉得奇怪。” 宛凤同舒望川成婚这么多年,对他的理解早不是当年那样浅薄。 她望着远处,道:“谢狂衣不适合掌门的位置,他是有可能用什么办法说服掌门的,而他说服掌门,不是因为他贪恋未来掌门这个位置,而是因为他觉得别人不能做的比他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