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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多半有所易容。 原是在扮丑。 想一想他们爷孙做生意的地方,也不是不能理解被迫用这种手段来保护自己。 孟惊魂来了兴趣,心情也随之好转,打算等小美人过来时摸摸小手,用那小老头的性命逼她卸去伪装,就着那清水芙蓉的面容酣畅淋漓一番,再物尽其用地喝干她的血。 就在孟惊魂出神之际,茶摊老儿端上茶水,对上他的目光,颤颤巍巍地后退一步。孟惊魂没工夫注意他,目光环视一周,这才发现那茶摊孙女去为宫人送水,而那些宫人,没一个有眼光的,见到孙女的胎记,连多看她两眼都不愿意。 孟惊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洋洋自得于自己的眼力,飞快喝尽杯中茶水,对着孙女的方向喊了一句:“小姑娘,再给我上杯茶。” 那孙女闻言身子一颤,飞快转头看他,又低头应是,显然害怕极了。孟惊魂就喜欢她们从枝头被采撷下来之前的娇弱胆怯,愈发口渴起来。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茶水倒入杯中声响,回头一看,发现是那老儿不知天高地厚,胆敢代替孙女为他倒茶。 孟惊魂大怒,一掌拍在桌上,将这破烂玩意拍得四分五裂,道:“你听不清楚我叫谁倒吗?” 孟惊魂一点也不介意先将这小老儿杀死,烧水煮茶算什么难事,真将人杀了,挑几个弟子干活就是。 小老儿被这阵势吓得连连后退,弯身从地上捡起碎掉的茶杯,让孟惊魂看不到他恐惧的神色。 孟惊魂还想再说什么,就见少女朝她爷爷奔来,弯身扶起小老儿,转身看向他。 孟惊魂甚至微微调整了坐姿,以便更好看清少女双眼含泪恳求他手下留情时的姿态。 他见少女看着他,在心中自动剥去那层带着突兀胎记的泛黄皮肤,发现对方哪怕面无表情也显动人,心中愈发期待。 少女将手伸至脸边,向他看的最后一眼意味颇为不明,孟惊魂分辨不出,便觉脉脉含情,只见她撕下泛黄面具,露出白皙底色,再往下,清清楚楚露出的半张脸清丽脱俗,犹如神女,比他想象之中还要更美。 少女的手没有停,继续撕下最后半张面具,露出比面具胎记更为可怖,青紫黑纹虬结错盘的右张脸。 孟惊魂吃了一惊,胃口大倒,比起察觉形势有异,更先感到的竟是期望落空的愤怒交加。 汀兰打量一番在场众人神情,除了惊讶嫌恶之外,没看到太多别的表情,转向一旁还未卸下易容的谢连州道:“看来她没骗我们呢。” 谢连州和汀兰刺杀血刹宫少主和堂主之事,在西域血刹宫是人尽皆知,他们的身份和武功也被查得七七八八,只有前往蜀中的孟惊魂不知此事。 曲文心承诺拖延为孟惊魂送信的人,要谢连州和汀兰帮忙杀了孟惊魂,作为报酬,她很快也会拿出自己的诚意。 曲文心不知道杀死孟惊魂本就是谢连州要做的事,两人也乐得将这看作“他们向曲文心表示的诚意”。 如今孟惊魂一行人的表现,恰恰证明了他们确实不知谢连州和汀兰大闹血刹之事。若是他们知道,这杯水就不该这样自然地喝下,看到汀兰时也不该这样镇定。 血刹宫人不会中毒,可蛊毒从来不是真正的毒。 孟惊魂看着汀兰气定神闲,一扫方才谨小慎微的模样,终于察觉不对,再看一旁本该佝偻的老儿慢慢挺直身躯,露出足以令人感到压迫的身量。 谢连州慢条斯理地卸下易容,面上虽还留着点灰,却抱难掩清隽之容。他走到孟惊魂身边,道:“堂主可还能运气?” 这是汀兰曾经拿来对付谢连州的蛊虫,如今却进了孟惊魂的肚子。 孟惊魂听到谢连州这么说,立时运气,却只觉丹田一片疼痛,游丝一般的气息都难以提起,再看向茶摊之外,血刹宫人早已躺倒一片,捂着肚子哀嚎不已。 汀兰笑眯眯道:“你肚子里的蛊可比他们肚子里的金贵许多。” 孟惊魂腹中藏着散功蛊,让他提不起气来,其他宫人腹中则是断肠蛊,让人疼痛不已,犹如断肠。 虽说谢连州觉得孟惊魂也只配得上断肠蛊,可要汀兰来说,像他们这些武功高手,忍痛不算难事,还是散功最为稳妥,能让谢连州少花些力气。 谢连州懒于去看孟惊魂的反应,长刀一抽一收,这为祸多年的血刹堂主便人头落地。 他死得那样轻贱,就像过往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一样。 茶棚中其他宫人一边捂着搅疼的腹部一边向旁爬行,几乎实在凭着本能逃跑,可这样又能跑多久。 汀兰看见了美丽的刀光。 她撑着脸,看谢连州解决一个又一个祸害,突然,她的余光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汀兰转过脸,看见一个身量不高的血刹少年强忍疼痛,捂着腹部往身边宫人身上插了一刀,将他捅到断气,在旁人反应过来之前,还想再往别的宫人身上捅刀。 汀兰看得好奇,朝少年走去,远远喊了一声:“你在干什么?” 少年没能躲过那些反应过来的宫人的反击,挨了一刀,流着血连滚带爬往前,对汀兰道:“我是为了保命才进入血刹的,你们能放过我吗?” 汀兰道:“如果我说不呢?” 她并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否可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