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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韩云进来说,外面又飘起了雪,萧彻想着反正他无事,于是让韩云拿来纸墨,他随意描绘了一幅雪景图。 韩云称赞道:“殿下画的真是太好了,简直栩栩如生。” 萧彻却是随手就将画丢给了他,说:“你喜欢,那你就收着吧。” “唯……”韩云有些发懵接过画,感受到六殿下心情有些不佳,他试探的道,“殿下不要着急,再过五日左右,我们就能回去了。” “还有五日?”萧彻却是心情更加烦躁,他恨不能立即就回去出现在阿宁面前。 这些日子,他不在,也不知道阿宁过得怎么样,虽然留下了冯鹰,但他却仍是有些不放心。 “殿下您再忍忍,五日马上就过去了。”韩云出声道。 萧彻闭了闭眼,心里莫名急躁、不安,但是却也无其他的办法。 “再去拿纸张过来。”他给韩云吩咐。 “唯。”韩云重新拿了画纸过来。 萧彻又开始在纸上画起来,他没有什么特别想画的,就是想消磨一下时间。 五日,在其他人眼里很快,但在萧彻眼中,却每日都是度日如年。 他也整整画了五天的画,将那些画都随意给了身边的人,画了多少张,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些在萧彻眼中消磨时间胡乱作的画,殊不知,到了其他人手中却是如获至宝一般,萧彻的画早些年就已经出名,只不过当时他不被永安帝喜爱,所以他的画都是偷偷被人拿出宫外卖,现在不一样了,萧彻翻身了,他的画肯定比以前更值钱了。 终于熬到狩猎完,并且祭司结束,要回去了。 萧彻有些激动,他坐在马车上看书都有些心不在焉。 “阿宁肯定也很想我了。”萧彻有些喜悦说道。 韩云作为一个单身狗,其实他并不是很能理解他们六殿下这种对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感觉,但他知道,感情里只要两个人两情相悦,那就是极好的事,他讨好地回道:“是,皇子妃肯定也日日都在想着殿下。” 萧彻嘴角有些忍不住地弯起。 只要这次他回去了,他们就一定再也不分离,不管遇到什么事、多大的阻碍,都有他去抗。 他其实对于他跟姜青宁之间的阻碍,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不想让姜青宁太早因为这件烦心,所以想等这次狩猎回去再说。 他早想好了对策,皇位他要,阿宁他也要。 进了长安后,萧彻让人去给永安帝辞别,准备就此分开,他直接回自己的皇子府。 但永安帝却让他先随自己回皇宫。 回到宫里,永安帝带萧彻去他母妃燕妃生前住的寝宫里看了看。 望着燕妃生前住过的地方,还有她用过的东西,永安帝仿佛真的就是一个痴情种,他有些懊悔不已道:“孤真的是糊涂,盈儿是孤这一辈子唯一最爱的人,孤当初怎么能如此待她!” 萧彻觉得脑子里一阵嗡鸣,胸口发闷,他咬牙忍耐着。 永安帝望向萧彻,深情道:“孤之前做错了太多事,不过幸好还有彻儿你在,孤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弥补你。” 萧彻只觉得脑中开始一阵阵抽疼起来,这个地方是他与母妃全部的回忆,也是他目睹母妃被赐死的地方,那些场景一遍遍在脑中浮现,他满脑都是母妃最后痛苦绝望的眼神,使他头疼欲裂。 永安帝却仍在演绎着他的深情,他对着空气道:“盈儿,孤一定治好我们孩子的腿疾,等治好了腿疾,就封他做太子。” …… 终于从宫里出来时,萧彻已是满身汗,他手指因长时间紧握,指甲在掌心压出了深深的印子。 韩云紧张道:“殿下难道是跟陛下发生了争执?” 萧彻脸色苍白,但他摇了摇头,道:“不,他说要封我做太子。” 韩云一愣,赶忙喜悦道:“那真是恭喜殿下了!” 萧彻却又冷冰冰说了句:“为时尚早。” 回到府里,哪怕之前在宫里发生了让他十分厌恶的事,但他却仍是忍不住第一时间就想去看姜青宁。 只要见到姜青宁就好了,他心里所有不快的情绪都会立即消散。 冯鹰听到消息说六殿下回来了,他赶忙想来阻止萧彻去见姜青宁,但没想到却被九皇子萧历绊住了脚。 萧历连皇宫都没有回去,就来缠着冯鹰,让冯鹰教他练武了。 冯鹰不肯,除了六殿下之外,他不肯再教任何一个人。 况且,他对九皇子没多少好感,印象中,那是一个时常会来缠着萧彻的粘人精。 萧历被冯鹰一把推开,他冰冷拒绝道:“我发了毒誓,这辈子不会教任何一个外人。” 在他心里,萧彻不算是外人,因为萧彻是他从八岁左右带到大的,在他心里是自己的亲人。 萧历见对方不肯教自己,并且要走的架势,一时着急,也是脾气上来,他忽然上前一把抱住冯鹰的大腿,软硬并施地道:“大胆!你一个奴才,本殿下抬举你,看得起你,才让你教我习武,你竟然敢不从!信不信我立即诛你九族!” 冯鹰脸色冰冷,显然并不被他的恐吓给吓到,正要抬腿甩开他。 萧历立马又换上一副好声好气的样子,讨好说道:“我就是仰慕你的武功,想让你教教我,而且我之前都跟六哥说好了,他也答应我了,说回到长安,就让你教我练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