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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萧彻此时应该是在紧张、无措,姜青宁只得先开口道:“陛下,你刚才是不是准备要脱臣的衣服?” 萧彻一愣,忙故作镇定地解释:“只是……孤只是看你衣物被汗浸湿,想帮你换下来罢了。” “哦。”姜青宁将水喝完,暂时将茶杯放在塌边,矜持地说道,“那现在臣醒来了,可以自己换,陛下您要不先出去……” “也好。”萧彻转身,刚准备离开,但已经走了一步,像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又径直朝着姜青宁过来。 姜青宁一愣,神色紧张:“陛下,您……要做什么?” 萧彻强压下此时面对姜青宁时的愧疚,摆出了一副帝王的威严来,道:“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自己怎么换?还是让孤来。” 姜青宁:“……”顿时浑身紧绷。 萧彻已经在床榻边坐下来,手指再次朝姜青宁的扣子伸过来。 姜青宁下意识便伸手去捂,但他不捂还好,一捂就好像是要刻意遮掩什么一般,令萧彻顿时心中充满疑惑。 萧彻皱起了眉,声音也冷了几分:“你捂什么?” 姜青宁有些快急红了脸,低声道:“臣……臣害羞,这会青天白日的,怎么能随便就在人前脱衣服。” 萧彻一愣,细看姜青宁的脸上确实是已经泛起了红晕,让人不忍心再继续强脱,不过…… 萧彻手指没收回,却是忽然又凑近几分,一本正经道:“我们之间已经不止是君臣关系了,脱衣服这件事,你要提前习惯。” 姜青宁脑袋嗡地一下,血液也瞬间从全身涌上来,整张脸烧红。 他想反驳萧彻,但萧彻的表情又分明是很严肃,没有任旖旎的,他一反驳,却反倒好像是他思想不纯,想太多了。 姜青宁只得红着脸。 下一刻,他胸口前的衣物已经被萧彻一下子扯开。 他白到有些发透的皮肤,以及胸口上那块骇人丑陋的疤痕,都敞开暴露在了萧彻眼前。 只见萧彻前一刻还一副故意逗姜青宁的样子,此时脸色已经瞬间铁青,瞳孔猛缩,手指紧紧握了起来。 “这是怎么弄的?”萧彻强压着森森寒意,他周身气息如把冰刀寒刃般使人不由得心下生出畏惧。 姜青宁因他这幅样子不由得有些紧张,低声道:“当年离开长安时,路上不小心受了点伤。” “不小心受了点伤?”萧彻狠咬着牙问道,“你是如何不小心,才会使得伤口这么严重?” 虽说现在那块疤早已经好了,但也看得出来,当年绝对不是受了点小伤那么简单。 “姜青宁,你究竟还想要瞒着孤多久?”萧彻声音带着愤怒,却也更多是愧疚与自责。 他懊悔现在才发现姜青宁原来当时受了那么多苦,他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才离开,并且还在路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萧彻不敢多去想象姜青宁当时孤身一人,遍体血淋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心口处疼得快要炸裂一般。 姜青宁紧张地坐在榻上,有些手足无措,他低声地喃喃:“对不起……” 萧彻只觉心口处疼得更加厉害了,他伸手将姜青宁拥进怀里,如拥着块时刻会消失的无价之宝一般,小心翼翼,自责地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孤,是孤错了,一直以来,都是孤错了。” 就算姜青宁不说,他此时也猜测出来了,当年逼走姜青宁的是他父皇,除了他父皇,还有谁会非要将姜青宁除掉才肯罢休呢。 不过即便永安帝已经死了,他也仍要替姜青宁算这笔账! 姜青宁乖顺地靠在萧彻怀里,感受到萧彻身上久违的温暖,使他莫名地觉得安心。 萧彻此时也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他父皇当年因为不满姜青宁是男子之身,不但逼迫姜青宁离开,还对他赶尽杀绝。 如今,他不仅要堂而皇之地与姜青宁在一起,还要坐在这个皇位上,让他父皇好好看着。看着他这断袖的皇儿,是如何与男子相爱的。 在这时,姜青宁因为感觉到喉咙发痒,他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萧彻紧张地放开了他,立即起身道:“来人,快宣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我那阿宁现在柔弱不能自理…… 第68章 太医诊断之后,说道:“姜大人这是因为当年受伤后没有好好医治,故而留下了旧疾,使得他如今体质太差,稍有不慎,就会引得旧疾发作,身虚体弱、不思饮食,久而久之,就会使姜大人身体亏空……” 萧彻闻言,一脸紧张地看了看姜青宁,难怪姜青宁如今看起来这么消瘦,他冷声对太医道:“你直接说怎么治。” 太医恭顺道:“姜大人这病要治起来也不难,就是需要耗费的时间久点,需臣先写个方子,让姜大人每日按时服药,待半年以后,臣再给姜大人换个方子,让他继续服药,这样持续两年左右,姜大人的身体便可彻底调理好。” 姜青宁躺在榻上,一听到说要两年,只觉得真要命,连着两年天天喝那些苦得要命的药,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好,那你立即写方子。”萧彻道,他看了一眼姜青宁苦巴巴的脸,又想起了什么,复而问太医,“在这期间,都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 “这个……”太医面露出些迟疑,自那夜坚王带兵谋反,姜青宁拿着当年先帝密信站出来之后,朝中众臣现在皆已经知道陛下当年跟姜大人之间有一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