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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诺的眼中充满了赞赏,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生出了一丝狂热的情绪来。 安诺是高兴了,但是他的助手却瑟瑟发抖了起来。 每当老师这么兴奋的说些什么的时候,等待他们的结局往往是被切片研究,他很怕老师的情绪高涨,连他也一起切片了。 他做了很久的心底建设,才抱着文件走了上去。 “安诺教授,这件事我已经跟主教汇报过了,这次的计划已经取消了。他们的意思是,想让您找出这件事和江初阳有关的新证据,好再向上反馈。” 一个主教能调动的力量并不算庞大。 但是主教上面还有大主教,大主教上面还有教皇。 一旦证明江初阳存在,甚至连教皇都会被触动到,一般人不知道江初阳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能量,但是这件事是教廷公认的事实,如果江初阳还活着,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将他抓住,留在教廷里,关押起来,处以极刑。 教廷之所以这么严肃地对待他叛逃的事。 有些人觉得这是因为,江初阳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离开了审判军的军团首席,教廷被他们重用的人背弃了,所以因爱生恨,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这样才不会丢了面子,也有人说,教廷是舍不得江初阳的才华,所以哪怕被他背叛,也非常需要他再次为教廷效力。 只有很少数的人,例如研究龙族的总负责人安诺这样一个已经触及到了一些教廷秘辛的人才知道,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江夜带走了一个属于教廷的大秘密,所以教廷必须确定他被他们抓回来了,也必须让江夜死在他们手上,只有死在他们的手上,彻底闭嘴,他们才能安心。 当然,这些都与安诺无关,他猜到了一些事,但是他和教廷的利益并不相左,所以也不会捅破窗户纸。 “还需要有什么新证据,除了他还能有谁能做出这种事。”安诺嗤了一声之后,脚踩着桌子椅向后仰着看着数据对比图。 眼中含着削微的讽刺。 “主教想要的证据,难不成是想直接在这些蜥龙身上搜集到江初阳的DNA吗?” “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有找到那么低水平的证据,江初阳当了那么多年的教廷鹰犬,最会销毁证据了,审判军本来就是替教廷做一些教廷不愿意明面上做,上不了台面的地下工作的,他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事情是他做的,谁能找到证据。” 助手有些为难了。 按老师说的意思......那就是这件事查不出来了。 不帮教廷调查这件事,之后几个月的薪水肯定要大幅度降低,然后被主教针对,后面的日子可就苦了。 助手心思惆怅地想象着未来的苦逼日子,一边看着他的老师正坐了起来,对着另一批报告微微蹙了蹙眉。 将两分报告凑到了一起看。 “你们怀疑,江夜是江初阳的后代,所以他也拥有和江初阳一样的能力,只不过把自己伪装了树精,混在树精一族里?” “是,主教他们是这么想的。” 他们调查了拍卖会附近的星舰停靠点,查到了江夜曾经坐过途径拍卖会的旅游星舰,虽然江夜没有下过船,但是那个时间刚好就是蜥龙失踪的时间,如果江夜和江初阳是父子,那么他还藏着他的父亲,开三间房就好解释了。 再后来,事情又对上了,江夜还去过皇宫的玻璃水晶宫殿,第二次送给皇帝的蜥龙很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调换的。 这样每一次都出现的恰到好处。 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呢。 主教的计划就是先抓住江夜,只要控制着江夜,江初阳肯定就会现身的。 安诺放下了手里的报告。 “父子?” 助手不知道老师还有说些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于是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安诺坐直了,手撑在脑袋上。 “这不可能。” “为什么啊?老师?”助手紧跟着问道。 安诺道,“十二年前,江初阳在我这里体检过,那个时候他还是处男。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助手的脸一下就红了,不会吧,体检还能查出来这个? 看到助手的表情,安诺知道他都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事实上,只是一次普通的体检而已,教廷认为,一个信徒能不能全心全意的给教廷效力和他有没有恋爱有很大的关系。 清心寡欲是教条,所以这只是例行调查而已。 整个审判军的军人都是处男。 安诺从八卦中跳回了正题。 “再说了,这个江夜.......” 安诺拿着一些在蜥龙身上找到的,非常细微的,江夜留下的痕迹,那部分dna和龙族的dna做对比之后,然后淡淡道,“他可不是人类。” 助手微微翕动了唇,傻了,“江夜真的是树精?” 安诺摇了摇头,“是不是树精不一定,但是一定不是人类。” 他一直在找江初阳的DNA,所以忽视了江夜的DNA,这种奇怪的DNA谱,根本不是树精的,而是龙族的。 而且还是他不清楚的龙种...... “你们刚刚说什么?” “主教派人想抓他?” “是,老师。”助理答道。 安诺从比赛记录里调出了所有的树精的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