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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江肆愣了一瞬间。 言冬抿了抿唇,接着解释道:“当时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就分出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当时我年纪小,总想着他们肯定能再回来。” “慢慢地,我才意识到,他们其实根本就不会再回来了,但也不忍心把那力量再拿回来。” 总感觉如果把那力量取回来,就像是什么支撑了他许久的东西要轰然坍塌了一样。 “后来要去封印创世神,我认真地计算过,之后发现自己有没有那部分力量都是一样的,所以才干脆让它留在那了。” “刚才没跟你们说这个原因,其实只是我不太想卖惨而已,”言冬笑了一下,抬头看着江肆的眼睛,“我知道你们都不太敢在我面前提到父母,其实都这么多年,我也习惯啦。” 果不其然,江肆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他在心疼。 言冬笑嘻嘻道:“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会把这个原因告诉你吗?” “嗯?” 毛茸茸的尾巴尖似乎偷偷地缠绕上了江肆的手腕,在上面黏黏糊糊地蹭了蹭。 言冬爬起来,飞快地亲了一口江肆的嘴唇,闷闷地说:“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啊,所以想让你心疼我。” 理直气壮。 可爱得不行。 江肆知道言冬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心里仍然不可避免地泛起了麻麻的阵痛。 他的脑海中忍不住出现了当年的那个小朋友。 他小心翼翼地埋葬了父母的尸体,然后努力地用自己的力量包裹住了他们的身体,就好像抓住了唯一的希望。 当时的言冬应该会哭吧,眼睛红红的,委屈得不行,一遍一遍地想让自己的父王母后回来。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担起肩上的责任,防止魔族发生动乱。 江肆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地叹了口气:“心疼你。” “想回到以前,拉起那个小朋友的手,就算什么都不干,只是单纯地陪着他也好。” 江肆说话的语速慢了下来。 言冬蹭了蹭江肆的脖颈,看着他形状漂亮的喉结,没忍住,小尖牙轻轻地咬上去磨了磨。 还说自己是狼崽呢,最近言冬也越来越喜欢咬人了。 可能这动作就是他们猫科动物的天性吧。 他任由言冬动作,等小猫咪终于咬够了,才吻上他的额头,声音郑重:“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千万不要再离开我了。” “怎么会呢,没有人比我更想跟你在一起。” 言冬鼓起腮帮子:“我跟你说,你这辈子休想再跟我分开了,就算我真的遭遇不测,也肯定会回来把你一起带走的!” “胡说什么,别讲那些不吉利的。” 江肆被言冬这样逗笑了,但是紧接着,他又正儿八经跟言冬商量了起来:“这样,等把创世神解决掉,咱们就官宣,怎么样?” “行啊!” 言冬当然没有什么意见。 他早就想在直播间里讲讲谈恋爱的陛下到底有多温柔了。 江肆则更加满意。 嗯,官宣了之后就再也没人敢觊觎他们的小魔王了。 非常好。 …… 第二天,他们俩就出发去了苍星。 这次江肆准备得非常隆重,他甚至还空运了满满一机甲的小雏菊。 言冬随意拿起来一朵:“其实……也用不着这么多。” 上次去苍星的时候,言冬其实就想过要买小雏菊。 但现在苍星的变化实在太大了,找了几条街竟然都没有卖花的,言冬索性就放弃了。 没想到这就被江肆记在了心里。 “这算什么多,”江肆轻轻捻了捻言冬的耳朵尖,“以后还要金屋藏娇呢,不得提前给岳父岳母看看我有足够的财力能养好他们的宝贝儿子?” 这话让言冬的脸红了几分。 他戳了戳江肆的腰侧:“你看我,娇?” 江肆忍着笑意点点头:“嗯,娇,娇得很。” 他刻意压低了几分声音,就像是在刻意诱哄着言冬一样,竟然让他的耳垂都有些发痒。 言冬感觉脸更烫了。 被这么一插科打诨,方才压在心口处的阴云似乎散去了几分。 …… 到了墓地,言冬已经没有上次那么失态了。 他跟江肆把空运来的小雏菊摆了满满的一个墓园,在满满的花香当中,言冬使劲闭了闭眼睛。 他拉住了江肆的手:“父王,母后,我来看你们了。” 他的嗓音软软的,大概是因为在自己父母面前,甚至还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思。 “喏,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江肆,很厉害的。” 言冬弯起了眼睛,注视着照片上带着笑意的先王以及先王后,目光温柔了起来。 江肆也没想到言冬的第一句话就是把自己介绍他们,不自觉挺了一下脊背。 “我们俩感情非常好,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言冬抖了抖耳朵,脸上又有些烫:“父王母后,你说我怎么能这么幸运,喜欢的人刚刚好也喜欢我。” 温柔的微风拂过,吹起言冬的衣袍,鼓得它猎猎作响。 江肆揽过了言冬的肩膀:“幸运的是我才对。” 他发自内心地庆幸言冬竟然还能够回来,注视着墓碑的表情愈发郑重:“你们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好他,绝对不会再让小魔王难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