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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采没有在意这些,一边揪着被角欲言又止,一边冲萧远叙眨了眨眼睛。 过了会,他试探道:“在会所的时候,你有没有在隔壁房间看到奇怪的东西?” 萧远叙道:“说起这个,我是见着了一条尾巴。” 插在疑似情趣道具的箱子上,不知道拔不拔得下来,单看像是美丽的艺术品,整个场面却又匪夷所思。 “你也进去过?”萧远叙道,“挺好笑的,不知道是谁这么恶趣味。” “好笑?”路采磨着后槽牙,“哦,你不喜欢吗?难道没上手摸吗?” 萧远叙不由地想象了一下箱子的内部情况,既然有鱼尾,对应的该是鱼头?! 尾巴再可爱,鳞片再漂亮,形象和用来熬汤的鱼头联系在一起,就显得极其诡异。 “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我要是喜欢这个,审美会不会太变态了点……” 路采恍惚道:“变态?” 萧远叙侧头看向他,他死死拧着被角,仿佛受到奇耻大辱,要把棉被主人的胳膊拧下来。 “怎么了?你很喜欢?” 路采道:“我也不喜欢!我要睡觉了!” 话音落下,他就拉起被子蒙住了头,不再与萧远叙说话。 萧远叙伸手过去试图扯好被子,反被轻轻地蹬了一脚。 路采踢完后收回长腿,这段插曲耗尽了他剩余的几分力气,翻了个身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意识回笼还没睁开眼,就开始后悔困倦时的突发奇想。 他不该让萧远叙留在床上的。 路采从小黏人,不愿意自己睡。在被迫分床后,他常常抱着枕头向家人装可怜,以博得一晚上的纵容。 而他哥难得不偏袒他,并语重心长地说:“你睡相真的很差,就该一个人窝着。” 想起这件事,路采心里咯噔了下。 他先睁开了一只眼睛,查看大致情况,果不其然自己滚到了左半边床上。 而萧远叙被他逼得摇摇欲坠,自己的一条腿还放肆地架在对方的腹部。 路采心虚咽了一口口水,打算移开腿再往右边缓慢挪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他稍一挣动,整个人完全蒙了。 两腿中间莫名有些鼓胀,令他腾升起熟悉的燥热——从萧远叙那边抢回钥匙扣后,那久久不息的反常热意。 路采下意识地产生了羞耻感,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此羞耻。 这是被吓生病了吗?美人鱼陷入了茫然,自己现在是有点难受,但并没感觉虚弱病气。 路采怕萧远叙醒过来,僵着原本的姿势不敢动,再掩饰般地继续装睡了十分钟。 然而这症状并没有好转,尽管闭上了眼睛,但周围满是属于萧远叙的味道。 鼻尖萦绕着沐浴露的木质清香,明明气味很淡,却根本无法忽视。 平时他只觉得好闻,此刻却教他身体升温心跳加快,状态貌似比刚才更加糟糕了。 路采咬了咬嘴唇,战战兢兢地一口气掀被子下床,生怕慢了半秒就会吵醒萧远叙,并被人类发现端倪。 从床走到主卧连通的卫生间,路采几乎是健步如飞,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路采靠在门上缓了缓,再抬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面色不再是昨晚般苍白如纸,他脸颊潮红,急促地呼吸着,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惊慌,还是别的什么。 ……幸好萧远叙没发现。他庆幸着,趴在水池前洗了一把冷水脸。 他想,以后再也不能和别人睡觉了,引来的副作用怎么这么稀奇古怪? 路采暗自松了一口气,殊不知萧远叙那边也是同样如释重负。 萧远叙这一晚上压根没睡着,旁边的路采看着清丽漂亮,睡相属实与长相成反比。 先是在床上滚来滚去,再在被窝里扑腾,等到天蒙蒙亮时终于消停了点。 少年大大咧咧地屈起腿,把笔直修长的腿搁在自己身上随意地蹭了蹭。大概是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所以之后没再动弹。 萧远叙扭头望着路采毫无防备的睡颜,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罪恶。 为自己产生了反应。 第17章 董哥在公司看到路采鬼鬼祟祟,见到自己便绕路走,于是三步并两步地把人截住了。 “干什么了,心里有鬼不敢看我?”他问。 路采嘀咕:“没有呀。” 董哥不太放心,就像检查被寄养后的猫崽,上上下下扫了路采两遍。 “昨晚去夏泽的生日宴,你感觉怎么样?”董哥问,“没出什么事吧?” 说完,他还忧心忡忡地说:“看到有人进了医院,我真怕你稀里糊涂地被牵连进去。” 肇事者一脸纯真地点头:“唔,我离那个人远远的。” 今天音乐总监会过来指导,把关这一期歌曲质量。 因此,路采可以翘掉最讨厌的形体课,一整天泡在录音棚里。 他在这里待得开心,唱完自己的嫌不过瘾,又去唱别人的。而其他人没他那么轻松,反复练歌害怕被找茬。 音乐总监到场后,叫了几个人的名字,再让他们到棚外有序排队。 这一上午过得心惊胆战,第一个进去的就过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出来,改了不知道多少遍版本,最后要求他重新磨合曲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