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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这种一身正气的人,就是看不爽他那种虚伪的斯文败类。”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就是斯文败类才讨人喜欢嘛,温温柔柔的,哪像你能让人进抢救室?” 提到抢救室这件事,周鸣庚只想说句冤枉。 那时候他还没遇到叶灯,又不停有人往自己床上送人。自己那时候刚接手家业,很多事情还在慢慢适应和学习,每天累得像条狗,家里弟弟都没空回去看一眼,哪有那种世俗的想法。 有次出差到了酒店一推门,就有个楚楚可怜的小明星躺在自己床上。 然后他也是脑子有根筋搭错了,打开电脑就让那个人帮忙做开会用的PPT。 谁知道小明星中看不中用,大街上随便一个社畜都至少工作八小时,还能健康工作四十年,这人开工没到五个小时居然心跳骤停了。 周鸣庚立即打了120,对方的命是留下来了,自己黑锅也背上了。 以他的个性真的懒得解释这种事情,以至于大家都觉得他当时在玩某些心狠手辣没人性的极限play。 “再说就开除你。”周鸣庚道,“萧远叙走了没?我去会会他。” 他刚要走出去,再是一顿:“不行,他看到我肯定会觉得来者不善,更别说下注了。” “你本来就没安好心。”女人道。 她的立场跟着颜值走,此刻显然反叛到了影帝亲儿子这边。 周鸣庚戴上了狐狸面具:“我只是想让他把钱赔光而已。你通知一下,今天开放地下二楼,欢迎大家来玩。” 地下二楼同样是赌场,只有特殊节假日为了分散人流,或是富豪们扎堆来取乐的时候才开放,今天显然是破了例。 最开始这片场地就是给顶级富豪提供的,往设计和装修方面砸了重金,此刻展现在了游客眼前。 不管去不去那边开局,他们都想去瞧一瞧,路采也不例外。 少年兴高采烈地拉着萧远叙一起去,萧远叙看了眼拉着自己衣摆的那只手,再望向路采的眼睛。 “现在已经是每天约定好的门禁时间了。”萧远叙道。 路采道:“去完就禁,让你看着好不好?我保证不出房间门一步。” 他是随口一说,但这话隐藏着对方可以住在一起的意思。 萧远叙顿了下,道:“那你等等。” 路采乖乖等着他,他转身摘下周围挂着的兔子面具,戴到了少年脸上。 “为什么要戴这个?”路采道。 他长得太好,即便不出风头,周围也被很多人注意着。 现在被面具牢牢遮着,只有萧远叙知道这是怎样一张完美的脸。 萧远叙道:“怕你也进医院。” 路采道:“我才不会,我又不跟那个姓周的好。” 萧远叙问:“那你跟谁好?” “唔,罗南洲好,董哥也好,池承宣有时候也挺好……”路采念了一串名字。 萧远叙听着耳朵疼,心说我就不该问。 “但是你最好啦。”路采道,“可以把工资还我吗?不然的话,我就没钱对你好了。” 萧远叙不吃他拍马屁这套,道:“没事,我不是那种物质的人。” 路采不懈地伸手讨要:“你帮都帮我赚回来了呀……” “赌资追回以后都是充公的,你要的话,给你发一面锦旗吧。”萧远叙道,“我下套房子有你的这份支持。” 路采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不和你好了!” 楼道里人有点多,他被推搡了下,朝萧远叙这边踉跄了几步。 萧远叙急忙扶住他,继而把他护到了自己身后,再默默把手松开。 只是路采怕自己被挤掉,又拉住了萧远叙的胳膊,搞得萧远叙有些怔愣。 “先生,那边有人想和您玩Black Jack。”荷官道,“您有兴趣么?” Black Jack又叫21点,是规则简单的扑克牌游戏,只需要手上的点数加起来尽可能地接近21,而又不超过这个数字。 但往往规则越是简单,越是靠运气,越难发挥技巧,高端局的困难度也因而抬升。 萧远叙看了眼戴狐狸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点头表示同意。 “您想下注玩多大的?”荷官问。 萧远叙道:“看他能玩多大的。” 男人没说话,只是老练地比划了个手势。 路采轻声问:“一百块?” 荷官吩咐着助手:“去端两个一百万的筹码来。” 路采把萧远叙的胳膊抱得更紧了:“那个人有病,你也跟着疯了啊?” 萧远叙道:“不,我只是让你戒赌。” “我只是图个新鲜,根本没想再玩了!”路采道。 萧远叙落座,瞥了眼对面的狐狸面具,散漫地说:“顺便收个学费,教教怎么玩Black Jack。” 周鸣庚为了不让萧远叙认出身份,特意换了一套遮掩身形的衣服,又忍着没说话。 看着萧远叙明目张胆地把玩伴带在身边,又特别小心地把人家脸也挡得严严实实,他笑了一声,心说伪君子终于忍不住撕破伪装了。 也不知道那少年是个什么人。周鸣庚心想,还挺想看看究竟长了副什么样子,能让萧远叙既愿意带在身边,又恨不得藏起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打消了念头。 没劲,好不好看关我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