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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采慢吞吞地低头看了一眼, 煞有介事地回:“唔,应该差不多呢。” 看他保持着跪趴的姿势, 眼皮子缓缓闭上,萧远叙伸手一拉, 少年晃晃悠悠被拉到了身旁。 路采手脚软绵绵的,瘫在床上挣动不得。 他道:“你这样小孩生不出来了!” 萧远叙来之前, 路采勤勤恳恳, 每天提前到岗, 极力配合各个环节。 来了以后,整个人娇气了点, 第一天就装可怜。 “看看孩子会不会饿着。”萧远叙道,“怎么这么平?是不是该帮你揉揉?” 骨节分明的右手撩开了衣摆,路采感觉敏感的某处被捏了捏,登时打了个激灵。 昨晚的滋味还很深刻,他睡眼朦胧地往一旁瞥了眼, 裙子皱巴巴地掉在地上,证明两人没少拿来玩。 此刻氛围暧昧朦胧,路采禁不起撩拨,有些晕头转向,又要沉浸在萧远叙带来的快i感里。 然而铃声响了,两个人刚要贴近,同时愣了一下。 “有电话!”路采蹬了蹬腿。 萧远叙收回手,他便飞速捞起床头柜的手机,接通的时候再钻回男人怀里。 路采道:“阿承,衣服我收到了……男装寄错成了裙子?我以为你故意的!” 他诧异地张了张嘴,再磕磕绊绊道:“我拆掉包裹了,不太方便退回去。” 池承宣怀疑:“你不会穿过了吧?” “怎么可能,我难道有女装癖吗!”路采道。 说得理直气壮,实际慌得要命,他拉着萧远叙的衣摆,着急地左右拉了拉。 萧远叙低笑一声,把滑出来的枕头塞了回去,再轻轻地往下摁。 路采捂着鼓起来的睡衣,耳根发红眼神乱瞟。 池承宣道:“你那边寄东西也麻烦,所以我没同意换,最后客服说工作失误,裙子就当是送的了。” 路采松了一口气,礼貌道:“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池承宣的语气有点怀疑人生:“……客服说的那件粉色小裙子吗?” “我的意思是喜欢这个品牌。”路采急忙解释,“很贵,你破费了,你对我真好。” 搭着枕头的那只手撤开了,萧远叙转而起身打开衣柜。 池承宣道:“不聊了,选管一大清早在宿舍门口装仪器,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我去凑个热闹。” 路采挂掉电话,瞌睡虫跑了一大半,没再犯懒,跟着从床上爬起来。 “这裙子……”他欲言又止。 萧远叙不给他铺台阶:“你喜欢就收起来。” 这怎么好说喜欢,路采只是突发奇想,并没有那方面的癖好。 他道:“我感觉你很喜欢呢,差点把它弄破了。” 萧远叙一本正经:“有吗?如果它破了,说明这牌子的品控不行。” 路采挤上牙膏,安静地耍了一会牙,忽地认真打量起萧远叙。 “泥四不四在次醋?”他口齿不清道。 萧远叙毫无沟通障碍地道:“我吃哪门子的醋?” 路采草草漱口,笑道:“我没有很喜欢他的礼物啦,因为你惊讶的样子特别好玩,所以才觉得有意思!” 说完,他呛到了一口牙膏沫,在洗漱台前咳嗽了阵。 萧远叙过去拍背顺气,路采再抬起脸时,眼尾发红泛着水光。 “这裙子收着好了,要是我哪天走投无路,能在二手平台倒卖。”路采设想。 萧远叙道:“标题写明是池承宣买的,可以抬高一点价格。” 路采道:“我说它被萧远叙摸过,不翻个三倍我不卖。” 萧远叙道:“你干脆说路采穿过吧,记者还会付你采访费。” 两个人不着调地吵了会,萧远叙留在屋内办公,路采跑去坐电梯。 走前他一步三回头,次次和萧远叙的目光撞个正着。 路采难为情:“你干嘛一直看我呀?” 萧远叙想了想,道:“这是老板对摇钱树应有的客气。” 路采心说,床上的时候你对我可不客气了。 不过这句话很受用,他愉快道:“等着摇钱树赚钱回来!” 嘉宾集合后没了梁杭锐的踪影,据说是和左邱大吵一架后连夜离开的。 贝斯手道:“昨晚砸的那些东西,回头要赔酒店多少钱?” 鼓手答:“加起来也没那把吉他贵,邱哥说砸就砸。” 左邱道:“我攒了一年的演出费给他买的,他要滚自己滚,不配带走这东西。” 偶像在旁边坐立难安,因为转发了梁杭锐的微博,他的现况非常尴尬。 自己兴冲冲地出头,没人有义务救场,之后的录制没人管他心情如何。 三天后,路采收工,从蓉城回到了京市。 萧远叙比他早一步回来,两个人再见面是在公司。 董哥拿着文件夹,里面全是商务合同和品牌方的资料,和法律部门的同事们有说有笑。 路采懒洋洋地跟在他们后面,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萧总好。”同事道。 董哥问:“萧总来这边有事?您要喝咖啡还是红茶?正好我们去茶水间。” 萧远叙瞥了路采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淡淡道:“随便看一下,不用喝了。” 路采主动道:“有可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