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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灯道:“你弟弟来了?” “这事说来话长哈哈哈哈。”周鸣庚道,“没摆平,这怎么收场?你倒是支个招啊。我看还是找个时机快点把他送回家吧!” Jill道:“人家当真为你借了六百万呢,不留他跟着你吃香喝辣?” 周鸣庚道:“一码事归一码事,说到那笔钱,你赶紧还给萧远叙,说服他哄我弟弟解约。” “我看萧总不会帮你的,你不如想想这事戳破以后,怎么才能避免挨揍。”Jill道。 周鸣庚嘴硬:“他怎么可能会真和我生气?我们的感情好着呢。他青春期没过就是有点小脾气。” 他们一路走出去,服务员恭送时会喊“周先生再见”。 其中穿插着少年凉凉地跟了句“周先生”,周鸣庚一时恍惚,以为是出现了幻听。 路采磨了磨后槽牙,重复了两遍。 他眼神冰冷,一看就是真要发火的前兆,如此静静地瞧着周鸣庚步伐一滞,机械般转过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哥哥和有老公不冲突,哄弟弟和追老婆也不冲突√ 第46章 第二天被董哥接走, 路采气冲冲跑到临时安排的公寓,由于他第一次来这里,还半天认不出自己住的是哪栋楼。 这一切被周鸣庚看在眼里, 没有心思多想, 只当是路采被气昏了头。 途中你追我赶,最后路采堵在“租房”的门口, 抬着下巴愤恨地看着他哥。 “周先生,你家大业大,我这里容不下你!”路采道, “不要跟着我。” 周鸣庚生无可恋:“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只是这事一环接一环, 你要多给我一点时间啊!” 路采道:“反正你就是耍我玩了, 你从我家门口走开!” 他的一系列失落和担忧都成了笑话,咬牙帮助的人实际上地位尊贵, 根本不需要自己劳心劳力。 小人鱼气个半死,不听周鸣庚的道歉就甩上门。 拍戏的这段日子过得很辛苦, 之后他一觉睡到天黑,没想到周鸣庚还守在楼下。 周鸣庚看到阳台上出现了人影, 卖惨道:“五点半了, 我都饿了。你要是不开门, 我得饿晕在这里。” 紧接着,路采从阳台回到屋里, 拉上了落地窗帘。 周鸣庚:“……” 路采锤了捶沙发上的靠枕,睁着睡肿的眼睛打开手机。 萧远叙:[很多明星住在这里,狗仔有点多,你出门的话要小心。] 路采:[我这几天只想瘫在床上。] 昨晚他吃完夜宵回去,萧远叙已经睡着了。当时他被周鸣庚弄得怒火中烧, 下意识要甩门宣泄,看清楚后登时变得轻手轻脚。 对方在忙碌中抽身赶来,看自己安然无恙之后又专程去买花,不可能不累。 于是他尽量不吵醒萧远叙,洗漱完后躺在边上,打量过萧远叙安稳的睡颜,大着胆子把腿变回尾巴。 莹白的鱼尾搭在萧远叙的腰际,隔着一层衣料,感受着人类的体温。 这场景很妖异,或许对人类来说是惊悚,可路采觉得新鲜自得。 像是自己特殊的部分被接纳了。 萧远叙在转身的时候无意压到了他的尾巴,路采正值求偶期,即便冲动被药物压制,尾巴依旧敏感,整个人猛地蜷缩成一团。 为此萧远叙悠悠转醒,问他怎么了。 路采哆哆嗦嗦地抱住膝盖,和他讲了周鸣庚干的好事。 两人同样犯困,说了没一会,便打起了哈欠,继而盖着被子入睡。 因为萧远叙要上班,身处郊区的影城,早上走得格外早。 在路采醒来之前,甚至是在周鸣庚跑宾馆门口堵弟弟之前,他便一个人安静地坐上了车。 想到这里,路采问:[你下班了吗?] 萧远叙回:[刚打算回家。] 路采拨电话过去,道:“要是我哥能走,你可以来这里一起瘫着。” 萧远叙道:“他好像一时半会不会放弃。” “唔,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你有偏见,万一看到你的话,肯定要趁机跳上跳下。”路采道,“你们之前认识?” “不算熟。” 路采忽地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搞清算:“那你最开始怎么没告诉我?!也是在看热闹吗?” 萧远叙顿了顿,道:“怎么会?我那时候以为他有苦衷,也不好多问你的家事。” 路采狐疑地沉默着,在考量这份说辞的可信度。 “他是你哥哥,我是你的朋友,怎么看也是兄弟更亲近一点,我告状的话像是挑拨离间。” 萧远叙讲到这里笑了声:“你哥哥已经说过我挑拨离间了。” 路采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再度被挑起怒火:“他自己先忽悠我的!没有他乱来,哪会牵扯那么多乌龙?” 没错,说到底还是周鸣庚的错。 他道:“我还在他的赌场赔了积蓄,天哪,他早就捞过我的钱了!” 萧远叙道:“嗯,我记得他之后好像输了一百万?” 路采越听越无语:“没错,我差点饿晕在路边,他却这么败家。” 在周鸣庚不知道的情况下,兄弟关系恶化到了新的程度。 周鸣庚在楼下晃悠得腿都麻了,小区物业来看了好几次,以为他偷偷摸摸不怀好意。 几个小时过去,天亮变成天黑,气应该消下去大半了吧? --